那你知道蘇建業從哪兒來的那塊玉石嗎?”
蘇顏顏眼底的算計閃過。
隨即有些緊張的并攏了雙腳,可憐又委屈的低垂著腦袋,小聲說道:“二哥以前為了多賺錢給我吃好的,穿好的,經常去黑市。
可能是在黑市淘換的吧!”
季珩浠鷹隼一般銳利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看著蘇顏顏,“你當真不知道那玉石是從哪兒來的?”
蘇喬說過是她戴著玉石,被蘇顏顏看中了,蘇顏顏跟蘇建業說了喜歡,蘇建業才拿去給蘇顏顏的。
那蘇顏顏肯定知道這玉石本來就是屬于蘇喬的。
現在蘇顏顏這麼說,那她和蘇喬之間,必定有一個在說謊。
只是剛才他也看到蘇喬脖子上戴的玉石了,無論材質、成色都不算什麼好玉。
他當初出任務去和田那邊,那樣的玉石在和田遍地都能撿到。
季珩浠聲音一嚴厲,蘇顏顏立即像是受驚的小兔一般瑟縮了一下,眼圈兒通紅的看著季珩浠。
“哥,您不相信我嗎?”
季珩浠看著蘇顏顏如同斷線的珠子般滾落的眼淚,輕輕蹙了蹙眉,到底不忍心太過苛責。
“那玉石本來就是蘇建業從蘇喬那兒拿的,那是蘇喬爺爺留給她的遺物。
你以后就別再想了。”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蘇喬戴的那塊玉石品質不算好,下次我給你帶一塊回來。”
蘇顏顏吸了吸鼻子,止住哭后,善解人意的說道:“哥,不用為了我破費。
我不是想要玉石,只是我以為那是二哥……
如果我知道那是姐姐的,我肯定不會跟姐姐爭的!”
季珩浠帶了幾分犀利的眸子看著蘇顏顏。
從情感上來說,蘇顏顏是他親妹妹,他應該相信她的。
可理智的判斷卻告訴他,蘇顏顏的這個理由實在是太過牽強了。
蘇建業被判了十年,雖然刑期久了一點,但蘇建業還年輕,也不是出不來了,蘇顏顏大可不必這樣。
季珩浠直接說道:“顏顏,監獄都有固定的探視日。
你要是真想念你二哥,我托人幫你查查他所在監獄的探視日是什麼時候,你可以去看他。”
蘇顏顏:——誰要去看蘇建業一個勞改犯啊!
她面上卻是驚喜的模樣,“哥,真的嗎?
那麻煩哥幫我查查二哥在哪里服刑,要是方便的話,我想去看看他!”
據她所知,蘇建業當初是直接被押到北方農場去改造去了的。
這麼遠的距離,就算季珩浠查到了,她也有一千一萬個理由不去看。
季珩浠微微點頭,“好,那你先好好休息,其他事情等把身體養好以后再說。”
*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到了臘月。
蘇喬這段時間格外的困,每天都呵欠連天,像是睡不醒一樣。
胃口還特別的好。
尤其這兩天,她不知道怎麼的,格外的嘴饞。
看到三個小家伙養的兔子,腦子里就滿滿的都是尖椒兔、跳水兔,烤兔子,麻辣兔頭。
在她又一次盯著三個小家伙養的肥滾滾的兔子流口水的時候,大寶毫不猶豫的送籠子里抱出來一只。
噠噠噠的就跑進了屋里找到了秦崢嶸。
“舅舅,兔兔給你!”
秦崢嶸這時候正系著圍裙在做飯,看著大寶遞過來的兔子還愣了一下,“給我干什麼?”
“殺了!”大寶毫不猶豫的說道:“舅媽想吃兔兔。”
秦崢嶸笑著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揭開鍋蓋說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葉漾踮起腳尖往鍋里一看。
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舅舅,你從哪兒來的兔肉啊?”
“你都看出來你舅媽想吃兔兔了,舅舅能看不出來?
舅舅昨晚上山下套子套的。”
秦崢嶸笑著說道。
葉漾抱著兔子,非但沒有為保住了兔子而開心,反而一臉失望,“哦!”
葉漾剛把兔子抱出廚房,二寶、三寶就迎了上來。
兩個小家伙異口同聲的問道:“姐姐,舅舅不殺兔兔嗎?”
葉漾:“舅舅自己套了兔子給舅媽吃,不吃我們的……”
“哇——”
葉漾話音剛落,二寶、三寶頓時悲從中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兩個小家伙一哭,葉漾也忍不住跟著哭了。
蘇喬進門就看見三個小家伙哭成一團。
連忙蹲下,抱著三個小家伙拍了拍安慰道:“漾漾、小景、小衍,發生什麼事了?
咋哭得這麼傷心?”
三寶最先一抹眼淚,哼哼唧唧說道:“求求,舅媽,吃掉,兔兔,嗚嗚嗚……”
蘇喬一頭霧水,這三個孩子之前把兔子寶貝得跟什麼似的,怎麼現在求著她吃兔子了?
是養兔子的新鮮勁兒過去了?
還是因為看她饞了,所以哭著忍痛割愛?
二寶這時候一邊哭一邊十分委屈的說道:“兔兔太多了,吃的草也太多了,兔子草好難打,嗚嗚嗚……”
葉景這話一出口,蘇喬和秦崢嶸頓時哭笑不得。
敢情這三個小家伙是打兔子打累了。
不過也是,幾只小兔子從山里帶回來就是他們負責養著,后來秦崢嶸上山套兔子的時候,又撿到一窩小兔子,又給了他們。
兔子生長快,繁殖快。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當初的兩窩十只小兔子已經繁殖到接近五十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