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富的情況他知道,痛得暈過去了,沒那麼容易穩定。
蘇喬在這麼短時間內,就把他的情況穩定下來了,肯定也是給周家富喝了那種水。
他一收到周家富暈倒的消息,就立即趕過來了,就是為了看蘇喬究竟是從哪里取的水。
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任春霖上前檢查了一下,“嗯,確實是已經穩定下來了。”
“蘇喬同志,現在患者家屬懷疑患者病情突然惡化是因為你用錯了藥導致的。
所以我們需要調查一下,你把23床的病歷以及這些天的用藥記錄交給我。”
蘇喬點頭,“好。”
任春霖轉頭又對王雨檬說道:“王護士,麻煩你把這些天給周家富配藥的單子送到我的辦公室。”
“好的,任副院長,我這就去找出來給您送去。”王雨檬眼底有些壓不住的興奮。
她要的就是院里查蘇喬開藥的單子!
*
兩個小時后。
“蘇喬醫生,你病例上寫周家富的病因是血管堵塞和血管痙攣導致的頭痛。
你給周家富配的藥里卻有具有凝血作用的氨甲環酸,是怎麼回事?”
蘇喬一走進任春霖辦公室,任春霖便一臉嚴肅,劈頭蓋臉的問道。
第239章 任春霖這也太著急了一點
蘇喬對上任春霖嚴厲的眼神,沒有絲毫膽怯,“任副院長,我給周家富開的藥里沒有氨甲環酸。”
任春霖臉色難看,手指在他面前的單子上點著。
“你沒有開氨甲環酸,那你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蘇喬拿過周家富面前的單子。
看清楚上面的字以后,她微微的皺了皺眉。
“喬喬,這上面是你的字跡吧?
你給我的底單和護士站那邊送來的單子也是一致的吧?”
任春霖目光落在蘇喬身上,有些語重心長的嘆息了一聲。
“喬喬,你醫術是跟著你爺爺學的,雖然也算高明,但中醫到底屬于四舊,咱們不提倡。
你剛來咱們醫院工作不久,開西藥還不熟練,會有疏忽是難免的事情。
好在你及時把患者救過來了,沒釀成什麼大錯。
這些西藥的名字,病人家屬反正也搞不懂,只要我這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只是……”
任春霖一臉為難的拖長了尾音轉折。
蘇喬倒是冷靜的看著他,“任副院長,只是什麼?”
任春霖看著蘇喬的臉色,臉上的偽裝卸下了幾分。
他覺得現在也到了該跟蘇喬攤牌的時候了。
“喬喬啊——,你雖然叫我一聲老師,但你這次的事情屬于醫療事故。
這種事故,我替你瞞下來,也是需要承擔很大的風險的。
這風險,你總不能讓我白擔吧!”
——呵呵!
——剛知道她手里的寶貝是什麼就已經沉不住氣了嗎?
——任春霖這也太著急了一點。
蘇喬微微勾了勾唇角,“任副院長,您想要從我這兒得到什麼,不如直說。”
“行,喬喬,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明人不說暗話。
我跟你爺爺是老相識了,我知道他手里有一種水,堪稱神藥。
現在那東西傳給你了吧!
你只要給我,我保證,這次的事情沒發生過。
就連處理患者家屬那兒的事情,都用不著你出面,我全部給你解決。”
任春霖說得爽快又大氣。
“噗嗤!”
蘇喬聽任春霖說完,忍不住直接笑了。
任春霖看她這模樣,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蘇喬卻是笑眼彎彎的看著他,“任副院長,您這是聽了誰講的故事啊?
我爺爺有一種堪稱神藥的水傳給了我,這話您自己信嗎?
我長這麼大,聽說過最神奇的水也就是觀音菩薩玉凈瓶里的水了。
只可惜,現在已經解放了,建國后動物不準成精,觀音菩薩也現身了。
咱們凡夫俗子,應該是得不到玉凈瓶里的水了。”
蘇喬眨巴著眼睛,臉色格外真誠的看著任春霖說道。
任春霖眸光頓時陰沉了幾分。
只是沒等他威脅的話說出口。
蘇喬已經開口道:“任副院長,氨甲環酸不是我給周家富開的。
這單子上面的自己雖然模仿得挺像,但并不是我寫的!”
蘇喬說著,敲了敲單子上的氨甲環酸幾個字,勾了勾唇角,“至于這究竟是誰寫的,想必院長那兒已經查清楚了。”
蘇喬話音剛落,外面敲門聲已經響了起來,“任副院長,院長請您和蘇喬醫生一起去一趟他辦公室。”
任春霖的臉色陡然變得極其難看。
蘇喬直接打開了門,微笑著對任春霖說道:“任副院長,走吧!”
蘇喬徑直走出了任春霖辦公室。
任春霖看著蘇喬的背影,克制的在辦公桌上砸了一拳。
他還以為不用他費力,就有人把蘇喬的把柄送到他手上,任由他拿捏蘇喬。
沒想到蘇喬早有后手。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也起身,跟著蘇喬走向院長辦公室。
此時,院長辦公室里不止有李澤海一個人,沈娟和王雨檬都在。
王雨檬正在里面哭得傷心,“院長,沈娟她說的這些,都是對我這個階級同志的栽贓陷害。
我學蘇醫生的字跡,只是因為覺得蘇醫生的字寫得很好看,絕對不像她說的,是要模仿自己陷害蘇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