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檬前段時間去兄弟醫院支援去了,這段時間蘇喬跟蘇建國和蘇顏顏兄妹之間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而且,她不是在蘇建國和蘇喬的科室工作,都沒有聽起別人說起過兩人的關系。
蘇顏顏抽抽搭搭的點了點頭,“嗯。”
王雨檬以前跟蘇顏顏雖然有矛盾,但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瞬間義憤填膺的捏起了拳頭,“顏顏,原來蘇家找回去的女兒是蘇喬。
難怪你會這麼委屈!
那蘇喬仗著自己男人秦營長,走后門進醫院不說,還在醫院里橫行霸道,真是討厭死了……”
王雨檬憤怒的抱怨了一大通。
蘇顏顏目光閃了閃,一臉歉意的握住了王雨檬的手,“雨檬,我沒想到我姐姐在醫院這麼過分。
我替她向你們道歉。”
說完,她垂下眼瞼,一副痛心的模樣,“姐姐怎麼能這樣呢?
我占了她爸爸媽媽和哥哥們二十年的寵愛,她討厭我,折騰我,都是應該的。
可我沒想到,她在醫院里,對你們也這樣……”
“顏顏,可惡的是她,你跟她連親姐妹都不是,不用你替她道歉。”
蘇顏顏柔弱無助的苦笑了一下,“畢竟是我占了二十年姐姐應有的人生,才害得姐姐在鄉下長大,她做錯了事情,我替她道歉,替她承受也是應該的。
只是她這樣把情緒帶到工作中,萬一在給病人治療的時候出了差錯,釀成大錯。
我就算是想替她承擔都替不了……”
說者有心,聽者也有意。
王雨檬聽到蘇顏顏這話,眼神微微閃了閃。
對啊,要是蘇喬負責的病人出了事,蘇喬就不能留在醫院了。
她哥哥就有機會考進來了。
王雨檬眼中的興奮一閃而過,“顏顏,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巡查一下其他病房。”
另一邊,陳桂英怒氣沖沖的沖到了軍官家屬院兒的門口,被警衛員直接攔住了,“同志,請出示您的通行證。”
“什麼通行證?
我兒子、女兒都住在這大院兒里,我去我兒子、女兒家,要什麼通行證?”陳桂英正在氣頭上,開口就直接把警衛員懟了回去。
警衛員臉皮都沒有動一下,面無表情的公事公辦,“沒有通行證,不能進入軍區!”
陳桂英此時不僅想要破口大罵,甚至想一巴掌給警衛員扇過去。
什麼東西!
一只看門狗也配跟她叫喚?
但在她要出手的時候,到底還是冷靜了下來。
這里是軍區,不是她以前住的毛巾廠家屬院兒。
她緩和了語氣,“同志,我兒子叫蘇建國,是你們軍區醫院任副院長的女婿。
我女兒叫蘇喬,女婿是秦崢嶸是營長,您讓我進去吧!”
“同志抱歉,沒有通行證,任何人不得進去軍官家屬院兒。”
陳桂英好說歹說也跟警衛員說不通。
最后才求到了一個讓警衛員給蘇建國家打電話,通知蘇建國的機會。
警衛員撥通電話后,是任佳甜接的。
警衛員剛說明情況,聽筒里就傳來任佳甜憤怒的聲音,“什麼蘇建國的媽!
蘇建國沒有媽,讓那死老太婆滾!”
說完,那頭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任佳甜現在一肚子氣。
她專門出去,把地方騰給蘇家人折騰,就是為了讓蘇家人幫著裴天義拿下蘇喬,好讓蘇建國得到去進修的機會,事業上更上一層樓。
將來也能名正言順的接她爸的班。
結果呢!
蘇家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一窩子,不僅把事情又給搞砸了,把她家里搞得亂七八糟的,還讓她家再次成了整個大院兒的笑話!
任佳甜想到這里,狠狠的盯著蘇建國,“蘇建國,你個廢物,你給我跪下!”
蘇建國眼底的屈辱一閃而過,但雙膝卻是十分熟練的跪了下去。
這一夜,蘇喬照樣不是睡得很安穩。
一整夜,她都在做夢,夢里都是秦崢嶸。
不過,這一晚的夢沒有昨晚那麼可怕,她醒來以后,也記不得究竟夢了些什麼了。
她揉了揉眉心,起床招呼三個孩子洗漱,然后帶著孩子們洗漱后,把他們拜托給了張曉晴。
她剛騎上自行車準備去醫院上班,沈娟就騎著自行車到她家門口了。
“喬喬姐,昨晚你沒事兒吧?”
“我今早上才聽說蘇家發生的事情,他們一家人咋那麼齷齪啊!
真是讓人惡心!”
“我當初可真是瞎了眼,居然覺得蘇建業高大帥氣,有男子氣概,是個良人。
結果他就是個人渣,幸好喬喬姐你一早讓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要不我可就真是跳進火坑里了!”
沈娟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心有余悸。
她那兩天真是像鬼迷心竅了一樣。
雖然連蘇建業的面兒都沒見過,可卻滿心滿眼都是他。
她當時都已經想好了,只要打聽到了蘇建業,她就去告訴爸媽,她要嫁給他。
她甚至還幻想過,要是蘇建業家庭情況不好,爸媽不同意,她要用什麼方法讓爸媽同意。
結果再見的時候,蘇喬故意激怒蘇建業。
蘇建業扇向蘇喬巴掌,其實也落在了她的臉上,讓她徹底清醒了過來。
蘇喬笑了笑,說道:“蛇鼠一窩,他們家的人什麼樣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