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條上,并沒有什麼特別的情話,蘇喬卻看得嘴角上揚,眉眼間都是幸福的笑意。
家里驟然之間一個孩子都沒有了,蘇喬還有些不適應。
她安慰自己,下午孩子們就回來了,心里那種空落落的感覺才稍微淡了一些。
任春霖那邊已經給了消息,對她的考核安排在一周之后。
雖然有爺爺留下來的醫術傍身,她對醫院的考核一點兒都沒在怕的。
但還是把爺爺留下的醫書都翻了出來,準備這幾天好好鞏固復習一下。
她一看書就入了神,連有人進來了,她都沒有察覺。
直到蘇建國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喬喬,看書呢!”
蘇喬瞬間被嚇了一跳。
穩住心神后,她看向蘇建國的眼神冰冷,沉聲道:“蘇醫生,你知不知道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更何況這還是在軍區大院兒,我完全可以叫警衛員來抓你!”
蘇建國咬了咬后槽牙,把對蘇喬的恨意全都咽了下去。
一臉歉意和討好的連連說道:“喬喬,對不起,對不起。
大哥不是故意要私自闖進來的。
我剛才敲門了,但你可能看書太認真,沒聽到。
我看你家門又是虛掩著的,這才自作主張進來了。”
蘇建國說完,眼神里透著幾分失落的說道:“喬喬,真的對不起。
我沒想到,我們兄妹之間居然已經生分至此,我……”
蘇喬看著蘇建國這模樣,眼神微微閃了閃。
蘇建國又想干什麼?
她一雙狐貍眼狡黠的轉了轉,緩和了臉色,“不好意思,大哥,我剛才是被嚇到了,態度有些過激,你別介意。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蘇建國聽見蘇喬這話,眼里的光一閃而過。
他激動得一把抓住了蘇喬的手,“喬喬,大哥來是想跟你說,這次任春霖安排你進醫院,你不能去!”
蘇喬皺了皺眉,用力的把自己的手從蘇建國手里扯了出來。
她可以忍著惡心跟蘇建國虛與委蛇。
但是蘇建國沒分寸感的握她的手,這種惡心她忍不了。
“大哥,請你有話就說,不要動手動腳。
我不是蘇顏顏,沒有跟成年男人親密接觸的癖好!”
蘇建國臉上的尷尬和厭惡一閃而過,“喬喬,抱歉。”
“大哥還以為你還是小時候那個小女孩兒呢!”
蘇喬微微勾了勾唇角,“我小時候,大哥應該也沒見過。”
蘇建國頓時尷尬得臉上虛偽的表情快繃不住了。
蘇喬想了想,也懶得跟他虛與委蛇了,直接說道:“蘇建國,其實你真沒必要跟我裝什麼兄妹情了。
我們之間與其談感情,不如談交易來得實在。”
“你說吧,任春霖放我進醫院是圖謀什麼,作為回報,你想要從我這兒得到的東西,我或許也可以考慮考慮給你。”
蘇建國看著蘇喬,臉色變了好幾變。
最后,他收起了臉上那些虛偽的表情,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在蘇喬對面坐下來。
“行,蘇喬,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
那我也開門見山。”
“任春霖把你弄進醫院,是想從你這兒得到你爺爺留給你的東西。
而我,也想得到你爺爺留給你的那本手札。”
“你也知道,我現在醫術不濟,只能仰仗任家人的鼻息生活。
所以,我想提高自己醫術,擺脫任家人的控制。”
蘇建國說著推了推金絲邊眼鏡,一雙藏在鏡片后面的眼睛,專注的看著蘇喬,“喬喬,其實我們兄妹可以聯手。
有你的醫術,我的經營,我們把軍區醫院掌握在我們手上不是什麼難事。
甚至以后,整個華國的醫學界都能由我們說了算!”
蘇建國一雙眼睛里閃爍著對權勢的渴望。
蘇喬微微勾了勾唇角,蘇建國的野心倒是不小。
上輩子他也的確做到了。
雖然上輩子她死的時候,蘇建國還依附著任春霖。
但他已經站到了那種高度,把任家踩在腳底下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蘇喬微微勾了勾唇角,絲毫不懼的盯著蘇建國的眼睛問道:“蘇建國,合作是需要誠意的。
你連任春霖究竟想要我手里的什麼東西,都不告訴我,我憑什麼跟你合作?”
“還有,任春霖為什麼會認識我爺爺,又為什麼知道我爺爺把他想要的東西留給了我?”
蘇建國看著蘇喬的目光微微閃了閃。
倒是他小看蘇喬了。
一般人聽到他說的,早就該心動了。
蘇喬卻一點兒心動的跡象都沒有,甚至還一直在他這里套取消息。
他又推了推金絲邊眼鏡,說道:“我不知道他怎麼認識你爺爺,怎麼知道你爺爺留了東西給你。
但你才是我們家親生女兒的事情,是他告訴我的,也是他讓我去把你接回來的。
具體他想要從你這兒得到的是什麼東西,他沒有告訴我。”
蘇喬眉心微蹙。
她之前以為覬覦爺爺留下東西的人是蘇建國,沒想到任春霖才是幕后主使。
只是任春霖跟爺爺之間能有什麼交集?
為什麼任春霖能知道這麼多?
一瞬間,無數的疑問在蘇喬腦子里盤旋而過。
“怎麼樣,喬喬?我們兄妹聯手,你有醫術,我擅長經營,任春霖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