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犯罪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站出來主持公道。
我不過是把真相說出來讓大家知道,陳麗娟她自己要死要活的,你倒是正義感爆棚,跑來主持公道了?”
劉云梅被蘇喬一桶井水澆下,從頭涼到腳的同時,也被蘇喬一聲聲問得啞口無言。
她臉上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一樣,由紅變白,由白轉青。
最后,目光愣愣的看了蘇喬一眼,哭著轉身跑了出去。
蘇喬轉身準備繼續回去分肉。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一轉身,就撞上一堵城墻般堅實的胸膛。
碰得她鼻子生疼。
“嘶——”
她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男人瞬間就慌了,趕緊查看她的情況,“喬喬,對不起,我……”
蘇喬揉了揉鼻子,吸了吸,“沒事沒事,我沒事了。”
“崢嶸哥,劉知青一個女同志,你跑我身后來站在干什麼?
難不成我說不過她,打不過她,你還能幫我動手啊?”
秦崢嶸面色嚴肅,“我一般情況下不對女同志出手,但如果她真的要傷害你,那我也不會有所顧忌。”
戰場上可沒有性別之分!
“噗嗤!”
蘇喬看著男人這一本嚴肅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一雙勾人的狐貍眼,笑意彎彎的看著男人,“崢嶸哥,謝謝你,給了我那麼多的安全感。”
秦崢嶸高大的身軀一下子僵住了,耳根處爬上紅暈。
他心里的暖意在蔓延。
只是他不善言辭,還沒等他說出什麼來。
蘇喬已經再次推著他回去坐著,“崢嶸哥,你趕緊坐著休息。
你頭上的傷,是有輕微腦震蕩的。
這種情況,最好是臥床休息。
你不愿意臥床,那至少得老老實實坐著,不能亂動。”
秦崢嶸看著小妻子臉上不容他拒絕的強勢小表情,乖乖的正襟危坐,“好,我坐好,不亂動。”
蘇喬:“噗嗤……”
她是讓男人放松的坐著休息一下。
可男人卻正襟危坐像是在開會一樣。
反正男人到哪兒都習慣端端正正的坐著,她也懶得去糾正他,轉身分肉去了。
足足六十斤重的一整腿豬肉,很快就被蘇喬分成了大約一斤重的小條。
然后,她把豬肉搬進灶房,每一塊都放進燒紅的大鐵鍋里,把上面的毛燙干凈了。
又用燒紅的火鉤把豬爪上的毛燙掉,收拾干凈了,豬爪斬成小塊,焯水去除浮沫以后,用來紅燒大豆。
野豬肉比一般的家養豬肉腥味要重,并不適合清燉。
只有紅燒這種調味重的方式才能壓得住那股野豬肉的腥騷味兒。
她先爆了蔥姜、調味料,把豬爪炒出香味后,在一口鍋里燉著。
然后又選了幾條三分肥七分瘦的二刀后腿肉,切成小塊,再用雞蛋和淀粉、小蔥調成糊糊。
裹了糊糊后,下油鍋炸。
一塊接著一塊的肉,在鍋里炸成了金黃的顏色,飄出誘人的香味。
不僅家里的三個小家伙守在鍋臺邊賺,就連隔壁的鐵蛋都被吸引過來了。
第一鍋酥肉出爐,蘇喬拿了個小碗給小家伙們裝了一碗,讓他們自己拿到堂屋去吃。
還特意叮囑道:“漾漾,小衍還小,這種油炸的東西,他只能吃一塊,你看著他吃一塊就好!”
小家伙們跑了,燒火的活兒自然就落到了秦崢嶸身上。
秦崢嶸看著小妻子靈巧熟練的忙活的模樣,就像是這世間最美的風景線。
鼻尖下傳來的濃郁香味,就是他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家的味道。
他也有家了,真好!
蘇喬打算趁著今天已經起鍋燒油了,就多炸一些酥肉出來。
現在天氣炎熱,鮮肉不是很好保存,但炸成酥肉以后,能夠保存得久一點。
她現在炸出來,正好過兩天結婚酒的時候,可以做一個蒸酥肉。
另一口鍋里的黃豆燒豬爪也耙了。
起鍋之后,蘇喬把那口鍋洗干凈,將分成四四方方的小方塊的豬肉放進去加了水和蔥姜煮。
等她酥肉炸好之后,那口鍋里的肉也煮得用筷子一插就透了。
她把那些肉撈起來瀝干了水分。
又一塊一塊的放進油鍋里炸。
全部炸完后,裝進了一口大瓦缸里,把油也舀了進去,浸沒炸過的豬肉,做成油窖肉。
最后鍋里重新加一瓢水,下了一把剛炸好的酥肉。
等酥肉煮軟后,加入早就洗好的小白菜。
蘇喬還把昨天買的豬大腸做成了粉蒸肥腸,豬頭上的櫻桃肉也切成片涼拌了一碗。
擔心素菜太少,孩子們的飲食結構不合理影響發育,她又清炒了一個蓮花白。
五個菜端上桌的時候,正在院子里踢毽子的幾個小家伙聞到香味兒,立即倒騰著小腳丫子就跑了進來。
“舅媽,好香啊!”
“舅媽做的菜最好吃了。”
大寶、二寶臉上笑容燦爛的說道。
蘇喬摸了摸兩個小家伙的小腦袋,“帶弟弟去洗了手,來吃飯。”
話說完,她就看見鐵蛋站在他們家院子里,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咽了咽口水,然后轉身要走了。
蘇喬連忙叫住了他,“鐵蛋,在姨姨家吃了飯再回去,姨姨做了你的飯的。”
鐵蛋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