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聲音嬌軟,小手柔弱無骨,一雙微微上揚的狐貍更是仿佛帶了勾子一般,勾得人心里癢癢。
秦崢嶸趕緊移開了視線,穩定了一下心神,低音炮般的嗓音有些沙啞的問道:“那種藥,有男人喝的嗎?”
蘇喬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男人說的是避子藥。
“噗嗤!”
她忍不住笑了,“崢嶸哥,那藥都是從封建時期的皇宮里流傳出來的。
你覺得皇帝老兒會為了不要孩子自己喝藥嗎?”
蘇喬明媚的眼眸沖著男人眨了眨。
男人好不容易穩住的心跳,瞬間又亂了節奏。
“我……我明天去醫院問問……”
說完,他快步進了房間,卻沒發現,自己不僅不自覺的踢了正步,而且還是同手同腳的。
蘇喬忍不住捂著嘴笑,男人害羞的模樣,好可愛啊!
第二天,蘇喬要去醫院給彭老太太扎針灸,秦崢嶸也想去醫院問那事兒。
所以,吃過早飯后,他就默默的擦起了自行車。
蘇喬哪里看不出男人是想跟她一起去,偷偷的笑了笑。
轉頭把三個孩子叫到跟前,“漾漾、小景、小衍,舅舅和舅媽今天有事要去城里。
你們想跟著舅舅、舅媽去城里玩兒,還是就在村子里跟鐵蛋、剛子他們玩兒。”
她剛才已經看見鐵蛋、剛子幾個小家伙在他們家院外兒探頭探腦了,這三個小家伙吃早飯的速度都明顯比平時更快。
果然,她話音剛落,大寶和二寶異口同聲,“跟鐵蛋、剛子玩兒!”
三寶慢吞吞的,但也格外大聲的吐了一個字,“玩!”
蘇喬摸了摸三個小家伙的小腦袋,說道:“那你們乖乖跟鐵蛋、剛子他們玩兒,不可以出生產隊。
有事就去叫二嬸婆或者小雪姨姨知道嗎?”
“舅媽,我們知道啦!”
大寶、二寶又是異口同聲,回答得格外大聲。
蘇喬轉頭看著三寶,“小衍,你跟舅媽一起去城里好不好?”
三寶太小了,走路不穩當,說話不清楚,跟大孩子一起玩兒不太妥當。
三寶倒是沒有多想。
小家伙笑容甜甜的看著蘇喬,奶聲奶氣的答應,“好噠!”
蘇喬囑咐好了大寶、二寶,抱著三寶坐上自行車后座。
三寶雖然說話不清楚,但好奇心卻重得很。
一路上無論看見什麼,都能問出一大堆的問題來。
蘇喬耐心的給他解答,下家伙不時恍然大悟的“哦~~”一聲。
或者他覺得蘇喬的解釋很好笑,就“咯咯咯”的笑得格外歡快。
聽著身后的歡聲笑語,秦崢嶸嘴角不自覺的飛起,壓都壓不下去。
到了醫院,蘇喬要帶三寶一起去病房給老太太扎針,秦崢嶸把娃搶了過去。
“你給老太太扎針分不得神,我帶著小衍。”
蘇喬知道男人今天沒什麼正事兒,也沒跟他爭,點頭道:“行,那待會兒你來彭大娘的病房找我,或者在醫院大廳等我。”
秦崢嶸點了點頭。
蘇喬走進彭大娘的病房。
彭安國和彭大娘都早已經在等她了。
彭大娘一看見她,就激動的握住了她的手,“小姑娘,你就是老蘇的孫女吧?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昨天要不是遇見你,我這條老命怕是都痛沒了。”
昨天彭大娘被病痛折磨得太久太狠,以至于精神不濟。
所以疼痛剛緩解,她就昏睡了過去。
沒來及感謝蘇喬。
蘇喬溫和的笑著說道:“大娘,您別客氣。
您是我爺爺的病人,他老人家不在了,我替他老人家繼續給您醫治也是應該的。”
說到這個,彭大娘臉上的激動和感激都收了幾分,有些傷感的說道:“老蘇身體那麼好,說不在就不在了……唉……”
蘇喬讓彭大娘躺到病床上,她開始給彭大娘扎針。
跟昨天一樣,將銀針消毒后,快準狠的扎進老人家頭部的相應穴位,然后輕輕捻動。
照樣是半個小時后,蘇喬取針。
昨天她只做了針灸,是因為她沒有準備齊全,只能先做針灸替老人家把痛止住。
昨晚回去后,她配了藥。
針灸過后,就把搗碎的草藥調成糊狀,仔細的敷在彭大娘的額頭上。
剛才扎針的時候,彭大娘都還感覺頭有些木木的痛,這藥一敷上去,頓時感覺神清目明。
彭安國作為一個醫生,他在旁邊自然能看出自己老母親狀態的好壞。
見老母親一臉舒展的模樣,他懸著的那顆心也放了下去。
蘇喬給彭大娘敷好藥之后囑咐道:“大娘,等這藥干了之后,再用溫水洗掉就可以了。”
“好、好,謝謝你,喬喬。”彭大娘額頭上敷著藥,不敢亂動,就感激的看著蘇喬,連聲說道。
彭安國昨天沒有準備好,等蘇喬走了之后,他才想起來沒有給蘇喬診金。
今天見蘇喬忙完了,他立即把一塊帕子包著的東西塞進了蘇喬手里,“喬喬,我母親的病真是多謝你了。”
蘇喬也沒多推辭,直接收下,“謝謝彭叔。”
收下東西后,她有些疑惑的看著彭安國問道:“彭叔,我爺爺當初沒有提過把治療偏頭痛的法子教給您。
由您自己給大娘治療嗎?”
因為偏頭痛很難根治,爺爺的方案也只能保證患者十年之內病情不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