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看著眼前英俊的男人,可是一點提不起欣賞的心情,只覺得這男人眼里的震驚與痛心,就像是一場巨大的風暴,下一秒就要把人淹沒。
但是小護士到底是有些不忍心,還是大著膽子說道。
“同志,你有認識的人也在那里嗎,你也別太擔心,說不定他她沒事呢…”
但是這話,她自己都有點不相信。
“送來的人在哪?”
霍延川沉聲問道。
“啊,都在一樓的病房里面。”
霍延川立馬沖向病房,一個一個房間找過去,病人的呻吟聲,還有傷口與鮮血,讓霍延川心里越發沉重與壓抑。
“你干嘛啊?”
霍延川找完最后一個病房,都沒有姜漁的身影。
所以,姜漁還在青月山?小丫頭那麼聰明,說不定已經找個地方躲了起來。
霍延川沒有猶豫,直接回到岳紅玲的病房,找到車鑰匙,就要往外走。
“延川,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你要去哪?”
岳紅玲被霍延川冷峻的神情嚇到。
岳紅玲住的是單人間,自然不會有傷員過來,但是走廊上面,慌亂的腳步,大聲的叫嚷“救人”,尤其是中間還夾雜著“青月山”,“泥石流”這樣的字眼。
岳紅玲不是傻子,心里有了一個猜測,現在看到霍延川的臉色,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姜漁那個小賤蹄子出事了!
岳紅玲一想到這個可能,整個人簡直恨不得跳起來真是沒有枉費她一番苦心,但是岳紅玲還想著,到底用什麼法子,把霍延川從姜漁身邊搶過來。
然后就被她發現了一條蛇,只是很普通的蛇,那條蛇也根本沒有想要攻擊她的意思,所以她直接抓了那條蛇,給自己咬了傷口出來。
之后又吃了一點上面給的藥,這種藥可以造成人虛弱,中毒的模樣。
岳紅玲不確定霍延川現在對自己有多少感情,但是她篤定,只要有那個孩子在手上,霍延川就不會讓她出事。
果不其然,霍延川沒有聽從姜漁的挽留,而是把自己送來了醫院。
如果姜漁死了,又不需要自己動手的話,這可真是一件大好事。
至于隨口幾句表示關心的話語,那更是手到擒來,根本不需要費什麼腦子。
可是霍延川就像是沒有聽到岳紅玲的話,拿著鑰匙就走了。
岳紅玲有些氣惱,要知道,以往的那些男人,她只要勾勾手指,他們就會心甘情愿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恨不得跪舔。
偏偏霍延川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塊石頭,硬得很,不過,霍延川也是這樣,岳紅玲越是喜歡,越是想要征服他,看著他為自己要生要死。
所以,岳紅玲只是生氣了那麼一小會,就哧哧的笑了起來。
真是老天有眼,姜漁,你運氣實在是不好,果然,只有她才是跟霍延川天造地設的一對。
岳紅玲心情很好,甚至找人去買了一堆水果跟大餐,就用姜漁的死,來為她的勝利慶祝吧。
另一邊,霍延川也上了車,直接沖了出去。
市里面倒是沒什麼影響,但是越靠近青月山,受災越嚴重,一路上,霍延川也看到了一些村子,已經被泥石流沖掉,部隊的人已經展開了救援。
霍延川的車速也是越來越快,原本五六個小時的車距,霍延川只開了不到三個小時。
直到被一處斷橋攔住,說是斷橋,倒是也不準確,這座橋是通向青月山的必經之路,旁邊是一個村莊,但是現在,因為泥石流,這段路被堵住了一大部分,上面橫亙著樹枝,泥石流,整個橋面,只留下一段很小的道路可以通行。
但是護欄已經被沖垮,橋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水,霍延川的車身上,已經滿是泥漿。
天空這時候已經開始下雨了,在一旁指揮救援的周紹,隨意的往橋邊看了一眼,就看到一輛吉普車,那車牌號他也很熟悉。
周紹皺眉。
“老霍的車?老霍不是出去旅游了嗎?車子怎麼出現在這里?”
周紹有些疑惑不解,但是電光火石之間,像是想明白了什麼,立馬跑過去。
另一邊,霍延川也下了車,走到橋邊考察情況,事實上,不容樂觀,能通行的道路,太窄了,如果想要過去,就必須從緊緊的貼著泥石流那一側,但是這樣的話,車子的車身,一側翹起,一側懸空。
但是現在的霍延川,根本管不了那麼多,姜漁還在等她,霍延川立馬就要拉開車門,準備沖過去。
周紹飛奔過來,立馬攔住了他。
“老霍,你要干什麼?”
“我要過去。”
霍延川沉聲道。
“你瘋了,你沒看到這座橋已經被泥石流擋住了嗎,這座橋距離河面有十幾米高,一個不小心,掉下去就是車毀人亡!”
“老霍,聽我的,你在這里等等,我們很快就把道路清理出來。”
“姜漁還在等我!”
霍延川吼了出來。
雖然周紹不知道為什麼姜漁沒有跟霍延川在一起,但是作為霍延川的好兄弟,周紹不可能讓霍延川去冒險。
“不行,你不能去,我們會救她的。”
“滾開!”
事實上,周紹根本攔不住霍延川,霍延川一把推開周紹,跳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