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在商府見過韋秀才一面,所以立馬就猜中了他來此處的原因。
現在劉家的絲綢賣得比商家要好。
商家對劉家開始有了芥蒂,周家現在又和劉家交好。
他們往劉家安排不了眼線,自然就往周家塞。
劉掌柜和夫人時不時來到周家,他們總會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袁書生瞧不起韋秀才沒有再跟他們閑聊,起身離開了客棧,想要去附近尋個酒肆。
待他一走,韋秀才和召集了其他三個書生,說起刀疤男一事。
“你瞧著那刀疤沒有,一看就是個兇神惡煞的混混,我們可要小心他一些,說不定他今晚就能過來把我們全殺了。”
韋秀才故意夸大其詞說著。
把那三個書生嚇了一跳。
這時,不知道誰突然說道:“你們瞧見剛才那個大高個沒有?他說不定會些武藝。”
他們說的是袁書生。
韋秀才心里還有些記恨他剛才的話,立馬說道:“沒錯,瞧著就像,你們說,周家是不是早就定下他了。”
“是的,剛才我們這般氣憤的時候,只有他一直閉口不言。”
“瞧著還真是,他那副粗魯的樣子,能做得了先生嗎?”
“不過是個花架子!”
他們越說越激動,話語間明顯充滿了對袁書生的嫉妒。
他們四人一合計,想了一個法子。
韋秀才來到客棧門口,見著袁書生還未回來,朝他們說道:“快,動作快點!”
那三人一同偷偷來到了袁書生的房里,偷走了杜挽春給他們的冊子。
韋秀才見他們偷到后,一同進了屋。
“我們若是把這個冊子毀了,看他三日后拿什麼東西給周家。”
“沒錯冊子,就算周家想要包庇他都沒有用。”
“來來,我把蠟燭拿來了。”
他們四人你一言我一語,隨后拿出蠟燭將冊子當真燒了。
等燒完之后,他們將房間清理干凈,各自躺在了各自的床上睡了起來。
成安縣的街道上,袁書生獨自買了一瓶酒,一邊喝著一邊走在小道上。
他瞧著粗坯其實才學不比剛才那幾個書生差,當年他跟著周瑞淵參加過從鄉試,不過后來因為家中舅母的原因,沒有再繼續參加科考,只能靠著體力來賺銀子養活家人。
這次來成安縣也只是想找個活賺更多的銀子。
他家父母死得早,他是由舅舅養大,現在舅舅久病在榻,他得多賺一些銀子。
待一瓶酒喝完之后,他突然停在了一個巷子旁。
只見巷子里正躺著白日見到的刀疤男。
他心生疑惑,走過來朝他問道:“你怎麼不去客棧住?”
刀疤男用破布蒙著臉,不想理他。
袁書生再走近了一些,“這里天冷,晚上還有老鼠和蛇蟲,你還是去客棧休息吧。”
刀疤男根本就不理會他,翻了一個身準備繼續睡,
袁書生本就是個大好心,蹲下身,皺著眉頭道:“沒有銀子嗎?沒關系,你跟我睡一間房就行了。”
刀疤男好似沒有聽到他說話一般,依舊一動不動。
隨著一陣冷風吹來,刀疤男咳嗽起來。
袁書生無奈之下,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將他一把拽起,抗在了肩上。
第476章 好心的袁先生
刀疤男的確是病了,身上滾燙,還有些昏昏沉沉。
袁書生因為家中舅舅的緣故,最怕人生病了。
他連忙將刀疤男扛起朝醫館趕去。
“我說了這小巷子里不能睡,你還偏不信,瞧,這不就病了。”
袁書生一邊朝醫館走去,一邊朝刀疤男埋怨著。
刀疤男病得昏昏沉沉,但是卻依舊不忘掙扎,拽著袁書生的手,壓低著聲音厲色道:“還不快放我下來!”
袁書生個高力氣大,見他不老實,直接打橫抱起,隨后快步沖到醫館門口。
“大夫,大夫 。”
醫館里的大夫已經睡下,聽到敲門聲立馬將門打開。
還沒等大夫說話,袁書生已經將刀疤男抱著沖了進來,“大夫,你快來給他瞧瞧。”
大夫原本還沒睡醒,被他這一聲喚,整人清醒過來,連忙走來給刀疤男看病。
刀疤男還有些不愿意,起身要走。
袁書生無奈之下只得一聲吼,“老實點!”
他本就長得兇,這樣一吼就更兇。
刀疤男還當真老實下來,乖乖讓大夫給他把脈。
大夫把過脈之后,長嘆一口氣,搖了搖頭。
袁書生急了,“大夫,他這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癥嗎?”
大夫連忙抬頭,“不,不是,就是感染了風寒。”
袁書生不長松口氣道:“那您剛才搖什麼頭?”
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瞅了他一眼說道:“你方才進來急,害得我扭了脖子。”
他說著又搖兩下頭,用來活動脖子。
袁書生連忙跟他賠不起,“大夫,方才是我太無禮了,您就幫我給他開點藥吧。”
大夫伸出手道:“藥可以,先拿銀子來,我瞧你們也什麼銀子,給個十文錢就行。”
袁書生來的時候本就是花的自己老本,他摸了摸口袋只有五文錢了。
他握著銅錢,側頭朝刀疤男看去。
“兄臺,你身上可有銅板?”
刀疤男沉著臉搖了搖頭。
袁書生臉上滿是失落,就在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目光不小心落到了刀疤男懷里的玉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