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小舅氣得不行,派人將這些大夫都送了回去。
無奈之下,他只得想辦法將周昭給帶回去,找京城內最好的大夫給他瞧。
“大將軍,你先等等。”
這時,那位同樣受傷的福將走出來,說道:“我聽周將軍說,他身上帶了他嫂嫂送給他的止血的藥,要不要給他吃了試試看。”
“嫂嫂?挽春......”周家小舅聽后在嘴里嘀咕了一下,連忙道:“藥在哪里?”
“我來找找。”副將連忙在周昭的身上翻找起來。
二人最后在周昭隨身攜帶的荷包里找到了這顆藥丸。
周家小舅將藥丸拿在手中,問副將,“是這個嗎?”
副將連連點頭,“沒錯,就是這個。”
周家小舅立馬將藥丸塞進了周昭的嘴里。
周昭昏迷著,藥丸吞不下去。
副將緊接著又端來了水。
周家小舅接過水,給周昭灌了下去。
吃下藥丸之后,很快周昭就醒了。
周家小舅大喜,“沒想到挽春的藥還真是管用。”
他說罷,立馬又將之前的大夫請了過來。
大夫們見著周昭醒過來了,紛紛驚訝不已,一個個給周昭把脈之后,露出驚嘆之色。
“周將軍可真是有福之人啊!傷勢雖然很重,但是血止住了,已無性命之憂。”
周家小舅聽完,長松了一口氣,立馬又跟大夫賠禮道歉,讓他幫忙把周昭剩下的傷口包扎好。
周昭睜著眼睛看著四周,忍著痛朝副將招了招手。
副將走來,將之前的銀鎖放在他手心,笑道:“周將軍,這把銀鎖還得你親自回去,送給你家孩子。”
周昭死里逃生,心中感慨不已,紅著眼睛緩緩流下眼淚。
半個月后。
周昭的傷勢好了許多,能下地走路。
正巧,周瑞淵寫的信到了。
他顫抖著手將信打開,見著信上說他的娘子已生產,他一激動,差點沒站穩。
周昭立馬舉著拐杖朝軍營里走,“小舅,我想要回家一趟!”
周家小舅早就在他之前就得知道了這好消息,笑著應道:“回去吧,現在戰事還不緊張,你快快回去瞧了娘子和孩子再回來。”
“是,小舅。”周昭大聲應著,舉著拐杖立馬轉身回了自己的帳篷收拾東西。
周家小舅看著他那高興的模樣,自個也情不自禁地跟著笑了起來。
成安縣內,周瑞淵和杜挽春算著時間,心猜不出半個月周昭應該就能回來。
這些天為了安撫南風凌的情緒,杜挽春和周大娘基本沒有怎麼合眼,白天夜里忙著照顧孩子照顧南風凌。
尤其是周大娘。
這不,她又端了一碗燕窩走出來,“挽春,這些天你也辛苦了,幾天晚上就不用來凌兒的房里了,我和莊嬤嬤還有乳母照顧著。”
這回新請的乳母是苗氏的遠房親戚,家中生了七八個孩子,不僅為人和善,照顧孩子也很厲害。
杜挽春走來,朝南風凌的屋子看去,“這些天,娘,您也辛苦了。”
周大娘搖了搖頭道:“不辛苦,只是凌兒這孩子受苦了,生產的時候相公沒在身邊,這坐月子,也沒在身邊陪著。”
她說著說著,有些想周昭。
杜挽春安撫她道:“娘,瑞淵已經給三弟寫過信,大概再過幾天,他就要回來了。”
周大娘聽后大喜,“那我快些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凌兒。”
杜挽春笑著點了點頭。
周瑞淵走到她身后,牽過她的手,將她的小手兒緊緊握在手心,“今夜可否能回來睡?”
這半個月為了方便照顧南風凌,杜挽春和周大娘睡在南風凌院子的偏房。
杜挽春抬頭看向他,笑道:“相公這是何意?”
周瑞淵握緊她的手,“綿綿和懿兒他們想你了。”
杜挽春踮起腳盯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看著,“昨晚半夜綿綿和懿兒裕兒不是偷跑到我房里來了嗎,怎麼,又想我了?”
她的話音剛落,周瑞淵拉著她大步走回了他們二人自己的屋子,隨后將房門關上。
周瑞淵在她耳邊小聲道:“好了,我承認,是我想你了。”
杜挽春被他說話時呼來的氣息弄得耳根后有些癢癢,微縮了一下脖子,笑道:“沒想到現在相公也學會了撒謊。”
周瑞淵摟著她的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我們可是有半個月沒有好好在一起了。”
杜挽春發現自從她搬來這里住后,自家相公就變得越發粘人。
連生活都變得有規律起來,白天去衙門辦事,晚上回來辦她。
只是這半個月她都未回房,著實委屈了他。
杜挽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溫聲笑道:“今晚我回自個的房間睡,可好?”
周瑞淵高興不已,摟著她的腰在屋子里轉了一圈,隨后一同倒在了榻上。
二人在柔軟的被窩里,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彼此的雙眸中都滿是深情。
周瑞淵拿手輕輕拂開她臉上的發絲,柔聲道:“其實,就這也看著你,就很好。”
杜挽春臉頰紅紅,心砰砰直跳,誰還能想到他們兩夫妻成婚幾年還有這般如初遇時的心跳。
她蜷縮著身子,將臉埋在他懷中,輕輕嗅著他身上如竹般的淡雅清香,心里頭暖暖的。
周瑞淵輕柔地拂過她的長發,朝她的額頭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