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暖則是帶著蘇阮和蘇艷玲繼續開飯店。
起初先是盤下一家經營不善的小飯店,后來擴大規模……最后,盛暖投入全部身家,盤下了一家落敗的大飯店,改名金花飯店,重新開張。
她們三人,盛暖負責對外運營,蘇艷玲負責飯店內部管理,蘇阮則是負責品控,配合的默契無間。
沒過多久,金花飯店就在省城打出名聲。
超前的管理理念,過硬的菜品以及賓至如歸的服務讓金花飯店的生意一日紅火過一日。
繼霍家兄弟的霍氏地產被省城商會邀請入會后,盛暖的金花飯店也進入商會邀請函名單。
進入商會,大家交換資源,互利互惠,益處頗多。
等到了商會宴會這天,盛暖帶著蘇艷玲一起赴宴。
蘇阮是怎麼也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她更愿意呆在廚房和大廚研究新菜品,盛暖就沒有勉強,帶了蘇艷玲來。
三年過去,那兩人身上早已沒了當初小村姑的拘謹,蘇阮如今看著文文靜靜,但關于品控的事手腕強硬,說一不二。
蘇艷玲更是長袖善舞,在飯店管理中對員工恩威并施,如今換上一身職業裝,紅唇颯爽。
盛暖的妝略淡一些,因為這個世界的容貌并不太適合濃妝,身上也是一套淡色系西裝,長發挽在后邊,耳邊松松垂下一縷,簡約卻不失精致。
席間來的都是省城商會的人,做什麼生意的都有……主位是商會會長靳南川,做的是金屬材料生意,盛暖對面那個神色不善的女人朱錦繡,則是錦繡飯店的千金,也是繼承人。
從盛暖和蘇艷玲落座后,朱錦繡就時不時往盛暖這邊瞥一眼,眼中冷意毫不掩飾。
盛暖很清楚,之前,錦繡飯店一直是省城餐飲界頭一份,可半年前她的金花飯店開張后,錦繡飯店的生意便開始走下坡路。
如今,金花飯店已經成為省城餐飲界新寵,錦繡飯店被死死壓住一頭,朱錦繡當然咽不下這口氣。
她們家歷代都是做餐飲的,誰能想到,居然被三個小地方出來的女人騎到了頭上。
不是沒打過別的主意,可這三個女人居然手腕了得,將金花飯店里里外外管理的鐵板一塊,讓人無處下爪。
再知道這次商會邀請了金花飯店入會,等于整個省城商會已經承認了金花飯店的地位,朱錦繡心里的敵意更是難以消解。
現在看到盛暖和蘇艷玲坐在對面,盛暖本就生得一副惹眼模樣,身上那股氣質更是讓人忍不住就想把視線投過去。
而旁邊的蘇艷玲亦是濃艷開朗,坐下后沒多久就跟旁邊的人相談甚歡……朱錦繡無聲冷嗤。
不過是靠臉賺錢的下賤東西!
那些關照金花飯店的人,鬼知道都對那三個女人存了什麼心思。
等到宴席開始,朱錦繡終是忍不住率先發難。
“這位就是金花飯店的盛總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老早就聽說金花飯店菜品過硬,一直說想去嘗嘗來著,”
盛暖笑了笑:“朱小姐客氣,我也對錦繡飯店的錦繡宴耳聞已久,如果有機會,還希望能去開開眼界。”
朱錦繡勾唇:“那是自然,我們的錦繡宴是當年皇宮御宴,當然不是什麼三流飯店比得上的……也不像金花飯店,走的低端路線。”
金花飯店一樓是大廳,二三樓以上才是包間,有高端宴席但是也有家常菜。
有在包間宴請貴客的權貴,也有和家人吃飯的尋常人家,費用和服務的區別只在于酒水菜品,一樓大廳經常人滿為患。
錦繡飯店則是主打高端宴席,在被金花飯店搶走市場后,為了奪回市場,又采取了饑餓營銷的方式,嘗試了預約制。
沒有預約,即便有空包間也不接待。
他們要的是格調,但同樣的,又流失了一大批客人……并非所有人都吃這一套。
無論是菜品口味還是飯店裝潢,金花飯店都不比錦繡飯店差,甚至菜品上還猶有過之。
那顧客又何必選擇麻煩的那個。
朱錦繡嘲諷金花飯店走低端路線,席間氛圍頓時有些尷尬,她卻像是渾然未決,呀了聲,笑著道:“我這人說話一向心直口快,盛總應該不會介意吧?”
蘇艷玲冷笑了聲就要開懟,卻被盛暖在手背上拍了拍。
蘇艷玲的平日里脾氣上來是誰來都不買賬……只除了盛暖,此刻,原本已經火氣上頭,被盛暖無聲按了按,她立刻便忍了回去。
下一瞬,盛暖微笑著開口:“怎麼會介意,朱小姐說的也沒錯……市場需要錦繡飯店這樣專門服務高端客戶主打物以稀為貴的,也就需要我們這種珍惜客源親民型的飯店,畢竟,民以食為天嘛。”
一瞬間,席間眾人神色各異。
朱錦繡嘲諷金花飯店不高端,盛暖看著好脾氣,結果反手就是個軟刀子,說錦繡飯店主打物以稀為貴……赤裸裸嘲諷錦繡飯店沒有客人。
旁邊,蘇艷玲哼笑附和:“也不知道是物以稀為貴還是客以稀為貴,聽說錦繡飯店還要提前預約,朱小姐,那麼多包間桌子空在那里落灰,打腫臉充胖子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