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猛地一僵,臉上的神情差點維持不下去。
最終,她以正在來大姨媽想一個人好好休息幾天為由拒絕了宋偃。
當初避她如蛇蝎,現在倒是放得開了,嘖……
另一邊,夏渺在慈善夜后就開始查關于盛暖整容的線索,可查來查去也沒什麼頭緒。
她一直回憶著宋偃那天晚上說的話,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腦中閃過,卻抓不住。
直到這天,她接到孫茜兒的電話,孫茜兒笑嘻嘻壓低聲音:“渺渺,你猜我找到什麼,我找到以前的老照片,哈哈,里面還有河馬姑娘……”
一瞬間,夏渺腦中閃電般瞬間變得明亮。
河馬姑娘,對,河馬……那天晚上,宋偃曾說,盛暖那張臉是假的,她以前曾經丑得被人叫作,河馬!
夏渺眼中迸發出濃郁的亮光,她收緊手機壓低聲音:“茜茜,我可能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孫茜兒有些狐疑:“什麼?”
夏渺說:“盛暖,很可能就是我們以前學校的河馬姑娘。”
孫茜兒沉默一瞬,緩緩出聲:“臥槽!”
原本沒有線索不會聯想的時候,她們根本不會把那兩個人聯系在一起,可一旦有了線索,很多事情再查起來就沒那麼難了。
夏渺家有錢也算有些人脈,又知道盛暖整容前的長相和改名前的名字,沒過幾天就找到了盛暖整容的醫院,威逼利誘之下拿到了盛暖整容的資料。
看著資料上盛暖整容前后判若兩人的樣子,夏渺唇角緩緩翹起,眼底浮出濃濃的譏諷。
如果被徐歲宴知道盛暖以前是這副鬼樣子,也不知道,他再看到盛暖,會不會想吐啊,想想都有趣呢。
不過,夏渺沒打算直接把這些給徐歲宴看,拿到資料的第一時間,她聯系了盛暖。
盛暖在接到夏渺電話的時候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只是裝作一副沒有察覺的樣子。
在聽到夏渺說請她吃飯談一些工作上的事時,她毫不遲疑欣然赴約。
夏渺約她見面的是一家隱私保護做得很好的餐廳,在盛暖出現的一瞬,夏渺就靜靜看著她,神情似笑非笑,旁邊,孫茜兒抱臂靠在沙發上,上上下下打量著盛暖,滿臉嘲諷幸災樂禍。
“夏小姐,孫小姐。”
盛暖笑著坐下,把包放到一旁,包里的錄音筆已經打開了。
夏渺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要緊事,不過,老同學一場……偶爾坐下來聊聊,也挺有意思的,你說是嗎?”
夏渺一字一頓:“周、楠。”
盛暖神情驟然一僵,臉上的笑容盡數消散。
旁邊,孫茜兒呀了聲:“怎麼啦,才幾年不見,就不認識老同學了?哦,還是說你自己換了張臉,就覺得老同學就不認識你了,嗯?”
盛暖面色緊繃,放在桌上的手緊握成拳,不明顯的顫抖著,夏渺和孫茜兒看得忍不住想笑。
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慫包。
以前上學的時候被她們欺負,就只知道抱著頭哭,現在還是這副色厲內荏的模樣。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盛暖抿唇勉強出聲:“你們認錯人了。”
“啊?認錯人?”
夏渺故作狐疑:“可是,是宋偃親口告訴我的啊,怎麼會弄錯呢?嗯?”
話音落下,看到盛暖面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夏渺笑意更深。
孫茜兒則是咋舌:“也是,你當然沒想到宋偃會把你的事告訴我們吧……唉,這話說來也長,當初,要不是渺渺甩了宋偃,他應該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孫茜兒滿眼幸災樂禍:“聽說,宋偃和你在一起,完全就把你當成是免費保姆啊,周楠,哦不,現在是盛暖了,你說,你圖什麼呢?”
看著盛暖坐在那里微微顫抖著的可憐樣子,孫茜兒和夏渺恍然間覺得好像回到了高中時代,她們面對著的是那個膽小怯弱丑陋的河馬姑娘,她們無所畏懼,大可以為所欲為。
夏渺抽出一張紙遞給盛暖:“別害怕,我們今天找你,倒不是想戳穿你。”
盛暖抬眼咬牙:“那你們想做什麼?”
夏渺嘆了口氣:“我只是想讓你離你不該肖想的人遠一點,你看,連宋偃那樣的都瞧不上你,你說,徐歲宴會看上你嗎?”
夏渺看著盛暖,一字一頓:“他現在可能對你有點興趣,不過是因為你這張臉,可你自己知道你的臉是怎麼來的,你說……如果他知道了你以前那副鬼樣子,還會再看你一眼嗎?”
盛暖抿唇聲音微顫:“你們到底想做什麼?當初你們那麼對我,欺負霸凌我,難道現在還不肯放過我?”
她害怕慌亂的模樣讓夏渺和孫茜兒更加放松,兩人相視而笑,隨即,夏渺一字一頓:“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離徐歲宴遠一點!”
盛暖抿唇聲音顫抖著問:“如果我做到了,你們,你們就肯放過我嗎?”
夏渺嗯了聲:“沒錯,我們現在也沒有跟你作對的興趣,只要你別不知天高地厚去接近不該靠近的人,我就放你一馬。”
盛暖咬牙:“好,一言為定。”
夏渺笑了:“一言為定……”
就在夏渺和孫茜兒在餐廳與盛暖對峙的時候,另一邊,徐歲宴接到了寧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