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她一邊把剛剛打牌贏得一沓冥幣推過去給她們:“這些是我的心意,還請姐姐們高抬貴手,別為難我哥哥。”
那幾個女鬼陰森森的神情頓時一僵,青白僵硬的臉上露出笑容。
“嗨,這不合適,這多不合適啊……”
一邊說著不合適,青白鬼爪一邊不著痕跡抓著冥幣往自己兜里塞。
盛暖滿臉乖巧:“這是應該的,幾位姐姐這麼照顧我,還替我擋住外邊那些脾氣不好的姐姐,這是我給姐姐們的心意。”
“好說,好說好說,放心,我們出去給你把外邊的趕走。”
兩個詭物抓了一大把冥幣后閃身到了院子里,不知道說了什麼,原本已經陰森森圍到門口的詭物們開始散開。
最后一個詭物收起剩下的冥幣,嘴角咧開沖盛暖笑:“你很不錯,我喜歡你,有機會再一起打牌。”
盛暖沖她快速眨了下眼睛:“好的姐姐。”
那女鬼被她使眼色,瞇了瞇眼,然后倏地看向旁邊的謝瀾:“不過,你剛說他是你哥哥?你們長得不像啊。”
盛暖連忙羞澀道:“不是親哥哥,是情哥哥嘛。”
“我不信!”詭物笑的陰沉:“除非你們現在洞房。”
謝瀾:……
盛暖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然后看向謝瀾:“哥哥?”
她小聲無奈說:“你看,要是不洞房,她們會發現我在騙她們,要不……洞房一下?”
謝瀾面無表情看著她。
盛暖呵呵笑著伸手抱住他脖子:“哥哥……”
可下一瞬,就被謝瀾掐腰扯下來:“玩兒夠了?”
盛暖神情一僵,隨即悻悻松手:“開個玩笑,呵呵,開個玩笑。”
旁邊的女鬼嘖了聲,滿眼鄙視看著盛暖:“連個人類都搞不定,你太弱了!”
盛暖看了眼謝瀾,深情開口:“我不想勉強哥哥。”
謝瀾面無表情伸手將不安分的小鬼箍著腰禁錮在身側。
對面的詭物看了眼他們,頓了一瞬,忽然開口:“帶著你的情郎離開這里吧……像你們一樣的人來了很多,全都死了。”
詭物說:“梅子會殺光所有人。”
盛暖心中微動,隨即試探著開口:“梅子姐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的怨氣好大,我都不敢靠近她。”
面前的詭物往靈堂方向看了眼,揮手隔空關上房門,沉默一瞬,咬牙出聲:“不怪她,這個村里的畜生,全都該死!”
接下來,盛暖和謝瀾就從這個詭物口中知道了當初發生的事。
和他們猜測的差不多,這個村子太貧窮偏遠,村里的媳婦基本都要靠從人販子手里買,有時候因為家里太過貧窮,兄弟幾人只能買一個。
梅子就是閆婆買回家的,可閆婆家兩個兒子都智力不全,無法傳宗接代。
為了能讓梅子生孩子,閆婆故意逼梅子靠近村里的光棍扎紙梁,后來,扎紙梁和梅子好上了。
扎紙梁在梅子的攛掇下準備帶梅子逃離,而這時,梅子腹中已經有了孩子。
閆婆知道那兩人要逃后,為了抓回梅子,把這件事告訴了村長,然后,村長帶人將趁著黎明逃走的梅子和扎紙梁抓了回來。
扎紙梁當場被活活打死,梅子則是按照村里對逃走女人的懲罰方式,被十數個男人輪番糟蹋。
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了,再也不能生育,精神也出了問題,然后就被閆婆趕去了破廟里。
清醒的時候,梅子會在墻上寫下自己家的地址和電話,想方設法逃跑,可每次都會被抓回來。
而一個孤身住在破廟里的女人,在一個滿是光棍的山村里,會遇到什麼事不言而喻。
那段時間,村里的男人全都徘徊在破廟附近……幾乎每天整個村子里都能聽到梅子撕心裂肺的慘叫和哭聲。
又是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梅子穿著從一個男人那里騙來的紅衣,把自己吊死在了破廟里。
臨死前,她寫滿了一整面墻的“殺”。
等到第二天有光棍照例去破廟的時候,才發現梅子的尸體……而她的尸體,已經被村里的狗撕扯的不成樣子。
那天晚上,一個光棍在家中暴斃……被人發現的時候,胸腹也和梅子的尸體一樣,被幾乎掏空了。
那個詭物正咬牙切齒說著,遠處傳來公雞打鳴聲……天快亮了。
詭物再不敢逗留,輕飄飄出門消失在院子里。
盛暖上前關上房門,謝瀾則是坐在桌邊,眉頭緊鎖。
“哥哥……”
盛暖走過去坐到他身邊。
謝瀾抬眼看過來,然后又轉身掃了眼屋子里,不咸不淡:“你的好弟弟呢?”
盛暖笑了,抱著他脖子直接坐到他腿上:“哪有什麼好弟弟,我只有一個好哥哥。”
謝瀾垂眼看她:“難道不是見我這邊走不通,準備換備胎了?”
盛暖眨眼喊冤:“怎麼會,我心里只有哥哥一個人,可哥哥生我氣不肯理我……但即便這樣,我還是只喜歡哥哥你一個。”
謝瀾垂眼,就見小鬼湊過來討好的親了下他下巴:“哥哥,別生氣啦。”
謝瀾抿唇抬手,捏住她后頸低頭就吻了上去……
明知她當初是刻意接近如今或許仍是別有用心,可還是輕而易舉就被她三言兩語牽動心神。
謝瀾心里有些郁氣,不知道是因為她還是因為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