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頸纖細,腰身單薄……再往下,夸張的弧度和起伏幾乎要讓人發瘋。
映塵從未覺得自己會有這般難、耐且孟浪的時候,即便祁云山不忌娶妻生子,他卻從未想過這些事情。
可這一瞬,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惡劣且下流,因為練劍而生出薄繭的手觸到那柔膩,便忽然間邪惡且迫不及待到讓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斷月帶著翻涌劍意轟鳴著驅走了林中所有不速之客,寒潭中,素來冷清暴躁的小仙君不知是難耐還是有些自暴自棄,悶、喘著吐出兩個字。
“妖精……”
圓月升空,山林中時不時響起夜梟咕咕叫的聲音,起伏許久的水面終于平靜下來。
映塵靠在寒潭邊緣,低頭看著靠在他胸前昏睡過去的小魔物,眼神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柔軟。
眼神落到對方肩頸處斑駁的痕跡,想到自己剛剛要吃人一般兇狠的模樣,他難得有些尷尬,頓了頓,抬手不動聲色用靈氣消去那些斑駁。
可斑駁消失后他好像又覺得有些不滿,喉結動了動,下一瞬,低頭再度附上去……
盛暖是在天亮后才醒過來的,睜開眼的一瞬,先是看到頭頂斑駁的樹影,下一瞬,她就感覺自己像是從腰部被分成兩截了,剛想動就嘶了聲。
旁邊,映塵眼睫微顫,想起最后一次的時候看到她腰側泛青的手指印,他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
他素來握劍習慣了,并不知她竟是那般嬌嫩……他是不愿承認自己那會兒有些失控的發狠,差點把小狐妖捏碎釘死在寒潭邊。
盛暖揉著腰坐起來,看到映塵,昨晚的記憶迅速回籠……雖然記憶也不甚清晰,可她分明記著,他很是青澀生疏的。
她不應該這麼難受啊……
“咳。”
她輕咳一聲盡量想緩解尷尬,可還沒開口,就聽到旁邊的映塵干巴巴出聲。
“昨夜見你實在難熬,所以……我助你渡過發、情期。”
盛暖哦了聲,正想著要怎麼接這句穿上褲子不認人的渣男臺詞,卻聽到映塵再度開口。
“但我是愿意負責的,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日后會……會待你好的。”
盛暖挑眉,這才發現,小仙君話說的生硬僵滯,耳尖卻是一片通紅,盤膝放在膝蓋的手也無意識抓緊了衣袍,硬是將不染纖塵的白衣抓出了褶皺。
她忽然有些懷疑他剛剛的話……為了幫她渡過發、情期?
盛暖干咳一聲問客服:“他把我折騰了幾次?”
客服聲音有些悶,像是鼻子塞著東西一樣,悶悶說:“1.”
盛暖有些不敢置信:“一次?我的腰基本上已經廢了……”
話沒說完就聽客服說:“一夜……”
盛暖:……
整只狐貍都要驚呆了!
一直以為這劍修雖然冰冷暴躁了些,但至少是正直的,可現在才知道居然這麼無恥。
居然好意思說是為了幫她?
她特麼后邊都沒意識了……這人平日里那副不近女、色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吧,不然不能這麼禽獸!
開始出發后,盛暖不理那虛偽無恥的劍修,映塵自己似乎也有些心虛,一路上時不時往那邊看一眼,在被發現前又倏地移開視線。
實在不擅長尋找話題,他后來離開了會兒,回來的時候手里握著兩枚妖元,然后故作平靜遞過去:“給你。”
盛暖不理。
就這,就想收買她企圖掩蓋自己的無恥行徑?
呵呵……
映塵抿唇,終是忍不住詢問:“你在生氣嗎?”
盛暖呵呵:“與你無關。”
映塵蹙眉,對這四個字明顯不滿:“我已經說了,你我已經……”
盛暖立刻打斷他:“我是妖,我們妖族發、情期都是這樣的,過后也不需要再有往來,各取所需,所以仙君不必在意。”
映塵的面色陡然變得十分難看,沉默片刻,他沉聲開口:“可我是人。”
他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小狐貍面無表情打斷:“你是人嗎?”
在她無意識的時候把她折騰一夜,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映塵一愣,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小狐貍在氣什麼……他神情發僵,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可堂堂劍修是絕不可能認輸的,他還是想嘴硬替自己辯解。
“這、這也不能完全怪我……”
無恥劍修耳尖微紅,視線飄忽,卻還拼命板著臉嘴硬:“我、我也想放開你,可我想要退開你就哼哼所以我才……”
盛暖整個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樣不敢置信看著他:“你、你在說什麼,你給我閉嘴!”
映塵這才意識到這好像是不適合說出口的話,抿了抿唇,通紅著臉移開視線,還倔強嘀咕:“我說的是事實……”
盛暖轉身直接就沒影了。
來個人殺了她的耳朵吧……這劍修到底是什麼品種的怪物!
盛暖直到晚上都沒再出現,不想再看那無恥劍修一眼。
映塵起初還莫名松了口氣,因為他自己也很尷尬和緊張……直到天黑后那狐貍還沒回來。
妖族的發、情期不止一天,他頓時坐不住了。
有伏魔鎖在,他輕而易舉就找到了小狐貍,小狐貍身上果真又在散發出甜膩香氣,可看到他,卻是蹭的目露警惕:“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