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一直放縱少門主作惡的天心門。
她自己也不過是個俘虜,尚且在艱難自保……
盛暖抿唇轉身……可邁步一瞬,莫名就想起那小貓妖叼著一只比她自己原形還大的山雞羞答答送到她面前說是謝師禮。
她腳步停下,頓了一瞬,咬牙轉身,直接將房門推開。
等她看到屋子里的情形,頓時面色就變了。
巨大的床榻上,小貓妖被縛妖索捆著,衣衫不整的男人像是畜生一樣正在欺負她……床鋪上一片血跡,小貓妖哆嗦著哭泣著,一只斷手落在地上。
剛剛盛暖聽到的那聲慘叫正是小貓妖情急之下抓了段憑一把,結果段憑直接一劍斬斷了她的手腕。
小貓妖被喂了藥,無法變回原形,只是驚恐顫抖哭泣著。
盛暖面色變得十分難看,隔空一掌將那畜生掀飛,上前扯住縛妖索。
手心被縛妖索焚燒的嗤嗤作響,她一把將縛妖索扯斷。
幾乎是與此同時,身后啪得一聲,伏魔鎖被觸發,雷鞭落下……盛暖后背瞬間皮開肉綻。
她眼睛都沒眨一下帶著小貓妖就要離開,可剛一動,就被幾個人圍住。
“誰他媽不想活了?”
段憑衣衫不整爬起來滿眼兇戾,可當他抬頭看到對面的盛暖,猛地一愣,然后眼睛就直了。
尤其是看到盛暖挨了一記雷鞭時,很了解祁云山的段憑瞬間就明白,對面這個美得不像話的女子也是妖,而且是一只被俘虜的妖。
他立刻笑了:“哪里來的小妖,怎麼,這是來跟本少爺自薦枕席的?”
“師父,師父救救我,我好疼啊……”
小貓妖哆嗦著哭都不敢大聲,捧著斷手縮在盛暖身后。
聽到小貓妖的話,段憑瞇了瞇眼,然后笑了:“怎麼,你們認識啊?”
盛暖強忍著要把眼前這個畜生撕碎的念頭,輕吸了口氣,勉強按捺著開口:“少門主,我是同祁云山映塵仙君一道來的,這貓妖是我徒弟。”
她知道自己現在動了這個人會惹出亂子,只能拼命忍住殺心:“沒別的事,我就帶她走了。”
說完,盛暖帶著小貓妖就要離開。
可剛一動,就被對面冒出來的兩道身影攔住,是天心門的護衛。
段憑呵呵笑起來:“徒弟啊……師徒一起,肯定別有一番趣味吧。”
他不緊不慢:“映塵仙君我知道,與我姐姐關系很好,我這就問他把你要過來,以后跟著本少爺……”
盛暖握拳繼續往外走:“那你去管他要吧。”
可剛一動,她對面兩人就動手了。
盛暖立刻拉著小貓妖避開,段憑則是滿眼淫邪:“我自然會去,至于你,就不用跑這一趟了,直接留在這里吧。”
對面那兩人修為不俗,直接要將盛暖制服。
盛暖本就是生生忍耐著,再一看那兩人根本不打算放她離開的架勢,她的耐心終于告罄。
奚沉雪給的功法不比尋常,她乍一出手便將那兩人逼退……可下一瞬,伏魔鎖再度被觸發,身后雷鞭啪得抽到她后背。
盛暖動用的修為越強,雷鞭的威力越猛,她躲避不及直接被抽的一個趔趄差點飛出去,趁著這一瞬,身側的小貓妖被搶了過去。
段憑在那里哈哈大笑:“一個俘虜而已,真當自己還能為所欲為。”
說著,他從護衛手里搶過小貓妖,獰笑出聲:“你們不是師徒情深嘛,想救她也可以,你去,乖乖躺在床上,我就放了她。”
盛暖面色一片冰冷:“你就不擔心映塵仙君問責?”
段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問責?我今天就是玩兒死你,把你光著扔出去,映塵仙君也不會拿我怎麼樣你信不信?一個被俘虜的妖邪……哈哈哈,笑死我了。”
話音落下,他的神情驟然變得猙獰:“我數到三,你自廢修為然后乖乖躺到我床上,否則,我先殺了她,再女干了你,然后把你還給映塵仙君,哈哈哈哈……”
段憑壓根沒把對面這只妖放在眼里。
這里是天心門,她不過是一只被俘虜的邪物,身上還有伏魔鎖……他有什麼好畏懼的。
難道映塵仙君會為了一只妖跟他問罪?
簡直可笑……
可就在這時,段憑卻忽然看到對面那只妖動了。
盛暖本就是拼力按捺著,如今已然忍無可忍……妖又如何,他就能隨意欺辱虐殺?
玩兒死她?
她生生抗下一記雷鞭飛身往前,那兩名護衛連忙迎上來攔她。
就在這時,冰冷呵斥聲響起:“盛暖,住手。”
是映塵和天心門門主段其遠到了。
看到兒子竟然在被一只妖攻擊,段其遠大怒:“將她拿下,給我拿下!”
盛暖咬牙,正在猶豫要不要收手,可就在這時,她看到對面的段憑手掌掐住了小貓妖的脖子,臉上是有恃無恐的猙獰笑容。
他對盛暖說:“老子玩兒過她了,弄死她,下一個就是你。”
說著,他的手驟然收緊。
映塵眉頭蹙起:“住手。”
可段憑就像沒聽到一樣,端的是肆無忌憚……而就在這一瞬,盛暖本已經收斂的氣息瞬間暴涌,面無表情飛掠上前,抬手猛刺出去。
“住手,你敢!”
段其遠失聲驚呼,不敢置信的睜大眼,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眼睜睜看著一只手驀然刺進他兒子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