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體內的神獸血脈已經開始復蘇。
所以,她這是幫了他天大的忙了……再要點血不過分吧?
盛暖讓小桃把秦孽喊來。
秦孽在聽到盛暖找他的時候就猜到了什麼……感覺到之前的傷正在逐步開始恢復,他起身朝盛暖房間走去。
進了盛暖房間,他就看到她坐在桌邊,桌上放了個瓷杯還有一把匕首。
見他進來,她抬眼笑瞇瞇:“上次欠的人情該還了吧……放點血唄?”
她用手指比了比:“一點點就可以。”
秦孽看了眼匕首和瓷杯,面無表情開口:“我并不記得我有說過欠你人情。”
盛暖頓時冷了臉:“所以你就是不認了唄?”
秦孽不發一語,卻也完全沒打算給自己放血。
知道他已經開始恢復,盛暖盡量不想跟他交惡,強壓著性子想要說服他:“你看,你幫我一次,你遇到事我也會幫你,這樣對我們來說都有好處對不對?”
她笑的十分友好:“只是一點點血,回頭我讓廚房給你做大補的東西,補補氣血,行不行?”
秦孽仍舊不理。
盛暖頓時惱了,笑容倏地消失:“所以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咯?”
秦孽看著她:“不裝友好了?”
盛暖提了提嘴角:“那你就別怪我了……”
話音未落,她咬牙狠狠捏了下手里的命牌,秦孽面色頓時一變,抬手就朝她攻過來。
盛暖連忙后仰閃避,同時一腳踹出去。
原主體弱身手一般,可她卻是有身手的……只是這麼驟然發力打起來,體內的寒意登時失控一般翻涌起來。
她踹出去的一瞬狠狠捏著命牌,秦孽反應不及就被她一腳踹到地上。
盛暖顧不上別的,抓著匕首直接將他按住,沖他咧嘴笑了笑:“你別亂動我就小心一點,不然一個不慎給你大放血了,那就不賴我了。”
說著,她拿著匕首在秦孽小臂上輕輕劃破一道血口……鮮血涌出,她不敢放開他去拿杯子,直接低頭張嘴覆上去。
血腥味還是很惡心,盛暖有些煩躁。
好好一個人,愣是被逼成了吸血鬼!
去吸血的時候,她滿眼警惕看著秦孽,另一只手中緊緊握著命牌,咽下一口血,她停下緩解惡心,同時警告秦孽:“別亂動哦。”
秦孽靜靜躺在地上面無表情看著她像小獸捕食一般咬著他的時候還抬眼滿眼警惕看著她,隨即低頭再度覆上去。
他喉結動了動,眸色微黯。
這時,盛暖發現秦孽胸口起伏的幅度變大……她立刻警惕的看過去,就見他呼吸有些重,滿眼狠戾盯著她,像是恨不得把她撕碎。
已經到這一步了,也管不了了,盛暖抱著他的胳膊又是一口,松開的時候,舌頭下意識卷走了傷口處殘留的血液。
秦孽身體驀然一僵,胸口重重起伏了下……
盛暖這才起身,很敷衍的貼了個創可貼給他,抹掉嘴角的血跡笑瞇瞇:“我讓人給你準備補血的藥膳,你好好補補。”
秦孽起身冷冷看了她一眼,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秦孽血脈開始復蘇后,血液的作用明顯強大了許多,整整一個星期盛暖都沒有再被陰寒冰冷的感覺襲擊。
在這期間,客服告訴她那個小奶狗陸潛還去過店里碰運氣,沒見到她后買走了店里僅有的五張符篆,都是她隨手畫的。
五張符篆陸潛眼也不眨的掃碼付了十萬,剛招來的店員小姑娘直接嚇到了。
小姑娘是學文物修補的,手藝不好沒能找到工作,原以為找了個騙人的工藝品小店,卻沒想到上班沒兩天就遇到了這麼大方的客人。
陸潛十萬買走了五張符篆,然后又隨手買了幾個小玩意兒。
他知道那些東西是假的,但是沒關系,符篆是真的,而且他本來就是為了給盛暖送錢。
符篆拿回去后他給父母一人戴了一枚,自己留了一枚,剩下的兩枚則是拿去送給大伯和大伯母。
等到了大伯家的時候陸潛才發現家里還有客人,是陸政和生意場上的同伴。
陸潛認識,是圈子里最近那位歸國僑商,叫周鵬。
看到陸潛,陸政和把侄子叫過去:“小潛啊,你不是認識那位高人嗎,你周伯伯這兩天覺得家里有點不安生,你要不把那位小姐的聯系方式給他一下。”
陸潛還沒說話,周鵬苦笑擺擺手:“也可能是我自己最近還沒完全適應沒有休息好𝒘𝒘𝒚,讓政和你見笑了。”
陸政和搖頭:“也不一定,這種事情我知道一點,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周鵬嗯了聲:“有人給我介紹了些出自隱世玄門的大師,我回頭問問那些大師吧。”
陸政和點頭:“也好,對了小潛,你來找我沒什麼事吧?”
“沒事,就是買了幾張符篆來給您和大媽。”
陸政和笑了:“臭小子,算我沒白疼你。”
陸潛把一張符篆給了大伯,又去找大媽趙茹……陸政和拿到符篆正要收起來,可看到面色青白的周鵬,然后把手里的符篆遞了過去。
“這位大師上次來過我家,是有真本事的,你拿著防身,就當圖個安心。”
周鵬沒有拒絕好意,將那張被紅布包成三角形的符篆收起,片刻后離開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