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一向與他們二房不和,因為盛熙明太有本事掙錢讓大房覺得有危機感。
而秦孽怎麼說都是二房名義上的姑爺,欺辱秦孽可不就等于欺辱盛暖和二房了。
只是原主一直并不知道這件事而已。
想到大房那位名聲很好的堂姐盛月,盛暖冷嗤了聲,然后讓小桃敲門。
秦孽回頭看了眼,看到是盛暖,動都沒動,繼續吃自己的,面無表情道:“二小姐有何貴干?”
盛暖讓小桃重新去拿飯,然后自己推門進去:“我有些事想跟你談談。”
秦孽皺眉看了他一眼,繼續吃自己的,眼神中卻透出濃濃的厭惡和戒備。
屋子里除了一桌一椅一床就再沒有別的東西,連衣柜都沒有,盛暖只能站在那里:“你先別吃了,我讓小桃給你重新取晚飯去了。”
秦孽頭也不抬:“不必了。”
上次就是這個草包故意讓人把他叫去房間里,結果卻反咬一口說他去偷東西。
你永遠也不知道這種嬌縱草包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將秦孽的排斥和厭惡盡收眼底,盛暖耐著性子解釋:“我們之間以前可能有些誤會,秦孽,你我并無仇怨,我們也不是不能和平共處,你說呢?”
然而,秦孽卻依舊不領情:“不敢高攀。”
盛暖:……
秦孽完全沒有跟她好好交流的打算,盛暖只能改變策略徐徐圖之,這時,小桃重新打了一份晚餐過來:“小姐。”
本著先表示友好的意思,盛暖從小桃手里接過飯就要給他拿過去,可剛轉身就聽到秦孽冷冰冰開口:“二小姐是病好了覺得無聊了嗎?”
所以又來不知道想找他作什麼妖?
盛暖腳步一頓,氣笑了:“你怎麼有點不知好歹呢?”
秦孽面無表情看著她:“是啊,所以還請麻煩收起你的好意,消受不起!”
盛暖沉默一瞬,點點頭:“好。”
下一瞬,她轉身走出去,然后抬手就把手里肉香四溢的飯倒進了狗盆里……
既然消受不起好意,那她也不介意換個法子。
終歸他的命牌在她手里……只要她別像原劇情中一樣傻乎乎被騙走命牌,那他秦孽哪怕成了神獸,小命還是得被她攥在手里。
她又何必給自己找氣受。
關鍵是這副身體也不能生氣,稍微一生氣就覺得胸悶氣短。
盛暖對大黑狗溫和開口:“乖,好東西還是應該給你。”
說完,吐了口氣,她帶著小桃直接離開……
身后,秦孽冷冷收回視線。
他就知道這草包沒安什麼好心,如果他剛剛接受,估計那份飯還是會落進狗盆里,然后她還要再來一句:給狗吃都不給你。
這就是那草包的風格……
晚上,盛暖在睡夢中斷斷續續被凍醒。
厚實的被子,甚至還開了空調,可那股仿佛從魂魄里透出的陰寒卻無孔不入。
早上起床,昨天好不容易好了點的面色又重新變成一片蒼白。
她看了眼旁邊厚實的衣服,頓了頓,對小桃說:“叫秦孽過來。”
軟硬不吃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秦孽過來前,盛熙明先到了。
“乖女,今天怎麼樣,好點沒?”
盛熙明進門的一瞬眉頭還是緊鎖著的,可看到女兒后立刻就露出笑臉,眉眼間不見半分陰霾。
盛暖笑著點頭:“好多了。”
與此同時,她也從客服那里知道,原來是盛家剛結束早會,族里將盛熙明原本經營的利潤豐厚的公司收回分給了大房,然后把一個名義上代表“家族傳承”實則一直虧損的法器店換給了盛熙明。
那個店鋪說是賣法器,可現在的社會環境,絕大多數普通人根本不信這個,店里也沒幾件真品,真正的法器早就被大房私下里換錢了。
也就是說,盛家用一只臭雞蛋換走了一群正在下金蛋的母雞,還美其名曰,將那個法器店直接劃分給二房,以后法器店的營收都不用進公賬。
可誰都知道,那個破店是虧損的。
也難怪盛熙明面色難看……
他一直知道他父親和族里很偏心,卻沒想到他們會把事情做到這一步。
盛暖想到原主的第二個訴求:脫離盛家,心里立刻有了打算。
這種把盛熙明當血袋一樣吸血,一邊吸血還要一邊欺負他的家族,也是該趁早離開。
父女兩人坐下吃早飯,盛暖趁機挑起話頭:“爸,遇到什麼事了嗎,你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
盛熙明原本還不打算說,不想讓女兒擔心,可盛暖卻不是好糊弄的。
她抱著盛熙明胳膊:“難道爸您也和外人一樣,覺得我一無是處什麼都不懂就是個廢物花瓶?”
盛熙明一愣然后急了:“誰說的,誰敢這麼說我女兒,我家暖暖是天底下最好的閨女,聰明漂亮又可愛乖巧……”
聽到那一連串的形容詞,饒是盛暖臉皮厚都有些招架不住。
她勉強笑著:“那倒也不必……”
就這樣,盛熙明把族里用一個破店換了公司的事告訴了女兒,說完又連忙安慰:“暖暖你別操心這些,有爸在,你只管好好吃飯好好玩兒,照顧好自己,別的什麼都不用你管。”
盛暖撇撇嘴:“那不行,您剛都說了我天下第一好……爸,要不把那個店交給我經營吧,也好讓別人也知道您女兒我是頂頂的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