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侍應生走到她面前:“是盛小姐嗎?”
侍應生微笑:“有人讓我給您帶路。”
盛暖面無表情:“那就帶路。”
侍應生頷首后帶著她往宴會廳后邊的休息區走去,剛走到一個房間外,就聽到里面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滾!”
是程煜。
盛暖扭頭:“開門!”
侍應生立刻把門打開……然后盛暖就看到,休息室里坐了兩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對面,幾個保鏢正按著程煜。
少年面色酡紅,兩只手鮮血淋漓,像是發狂的狼崽一樣惡狠狠瞪著對面的人。
他被人帶到這里,藥效徹底發作的時候他摔碎酒杯割破了自己的手讓自己保持清醒,等到這兩個惡心的東西進來威逼利誘的時候,他先是假裝順從,然后直接用玻璃攻擊……
可惜他被下了藥力氣不夠,被他們的保鏢按住了。
一個中年男人脖子有一道血口,再差一點就要被割喉了。
“還真是個狼崽子!”
中年男人冷笑了聲,然后才回頭看向盛暖,完全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架勢:“你好,哪位?”
程煜這時也看到了盛暖,他眼睛猛地一亮,然后又涌出濃濃的焦慮。
盛暖拼盡全力讓自己冷靜,她淡聲開口:“我是程煜姐姐,來接他回家。”
“姐姐?”
被劃破脖子的男人笑了:“正好……我喜歡姐弟一起呢。”
程煜破口大罵:“我草你媽……”
下一瞬,休息室門關閉,盛暖也被關在里面。
看著朝她走來的保鏢,她活動了下手腕……然后直接動手!
那兩個男人明顯沒有預料到這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少女會有這份身手,休息室里很快就被搞成一團亂。
那些人無法制服盛暖,可休息室空間有限,盛暖也被那些保鏢堵著沒辦法到達程煜身邊。
眼見自己斥巨資養著的保鏢被一個小女生捶得一團亂,那個被割破脖子的男人面上涌出戾氣,抬了抬手,下一瞬,抓著程煜的三個保鏢就把程煜拖倒了男人面前。
“小姑娘,你再動一下,我就當著你的面上了他……”
男人冷笑著。
程煜拼命掙扎著卻無法掙脫,眼睛一片赤紅。
盛暖動作一頓,想到祁越正在趕來,定了定心,看著對方:“你想怎樣?”
“呵呵……也沒什麼,就是一點小癖好,你們兩個乖乖聽話陪我們一晚,明天,該有的都會有。”
程煜咬牙咒罵:“有你媽!”
男人冷嗤:“扒了他褲子……”
旁邊的保鏢立刻就要動手,程煜陡然一僵,瘋了一樣掙扎起來。
盛暖連忙出聲:“住手,你想要我怎麼做?”
那個男人似笑非笑:“那就……先脫唄。”
程煜雙眼赤紅厲聲喊道:“你走,不要管我……走啊!”
是他太蠢了,盛暖明明已經提醒他,他卻還是大意了。
落到這種境地是他自己太蠢,可無論如何,他不能連累盛暖……
盛暖看著被保鏢按著的程煜,又看向那兩個人,露出糾結的神情:“可以讓我考慮一下嗎?”
男人皺眉:“給你三秒鐘……”
話沒說完,休息室門砰一聲被踹開,門板連同門口的保鏢一起砸進來。
休息室里的人都是一愣,下一瞬,一群黑西裝涌進來,眨眼間的功夫就把包間里除了盛暖和程煜外的所有人按到地上。
盛暖長長吁了口氣,回頭,就看到祁越從外邊走進來……他里面還是家居服,只在外邊套了件風衣,面色十分蒼白。
他明顯身體不舒服,而且連衣服都沒有換。
盛暖抿唇,然后走過去,少見的乖順:“班長,你來了。”
祁越嗯了聲,上下看她:“沒事吧?”
“我沒事。”盛暖搖了搖頭。
話音剛落,就聽到祁越淡淡出聲:“我記得我說過讓你在樓下等我。”
盛暖一愣,莫名就想起翻墻被他抓到時的情形。
“那個,我……”
她找不到理由解釋,然后鬼使神差回頭一指那個被按住的男人:“他剛剛還讓我脫衣服來著,我都快嚇死了。”
祁越面色陡然變得冰沉,也瞬間忘了興師問罪,他扭頭看向那兩人,隨即淡聲開口:“扒光了扔外邊去。”
被按住的兩個男人拼命掙扎著想要說什麼,可他們連嘴都被捂住了,根本什麼都說不出來。
越是如此那兩人心里就越是不安……一般情況下,即便來砸場子都不會不給人說話的機會。
畢竟,這個世道,誰不認識幾個人,萬一砸場子惹到不該惹的人。
可眼前這個生面孔,不過半大少年,居然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這種行事作風,要麼是不知深淺的毛頭小子,要麼就是……他根本不在意。
換句話說,那就是,他篤定了,這里的人,他每個都惹得起……
小周匆匆走進來,看到場中情形,連忙走到祁越面前:“您還好嗎?”
祁越那一身傷小周看到過,觸目驚心……這位小祖宗居然就這麼爬起來出門了!
而且還是在搞事。
小周被交代照顧祁越好些年了,在他印象中,這位超級豪門的未來繼承人從來都是最守規矩的,刻板低調到甚至完全不像個財閥世家的繼承人!
可這段時間他不知怎麼了,像是到了叛逆期一樣。
小周無奈低聲勸阻:“您身上還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