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昆因為被捆住,根本無法動彈,加上身體又有兩處槍傷,疼的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他依舊不服輸,惡狠狠的瞪著兩人,礙于剛才的兩處槍傷,此時也不敢再罵沈星晚‘臭丫頭’了。
他冷聲怒道:“小丫頭,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服輸嗎?”
可別忘了,這蠱蟲是出自他之手,他可是有壓制蠱蟲的解藥。
沈星晚姿態愜意的靠在沙發上,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神情蔑視,“放心,你會說出來的。”
特意為了給這尤昆這老家伙準備見面禮,這蠱蟲她可是精心養了幾日呢。
尤昆暴怒,此時又明顯感覺到了蠱蟲在慢慢啃噬著他的五臟六腑,那種疼痛簡直是無法言語。
他感覺這種被撕咬的疼痛簡直比死更難受。
于是,壓低嗓音,好言相說,“給我松綁,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們。”
沈星晚將手搭在傅霆夜的肩膀上,托著腮,心里知道尤昆打的是什麼主意。
她不屑一笑,隨即做了個手勢,示意黑衣人給尤昆松綁。
尤昆緊咬牙關,感覺這種疼痛已經讓他忍受到了極限。
他身上的繩索剛一松開,就連忙一瘸一拐的來到一個柜子的抽屜前。
隨后,忍著疼痛,慌亂的拿起里面的一個盒子,立馬將里面的一顆藥丸放入口中。
沈星晚見他那般狼狽模樣,如同看好戲一般笑著:“你還是別費心思了,這蠱蟲我可是精心飼養了好幾天的,你覺得那些解藥還有用嗎?”
與此同時。
一直在看好戲的傅霆夜,聽見自家老婆說飼養了好幾天蠱蟲。
頓時,一張英俊的面頰變的嚴肅起來。
他微微轉身,一瞬不瞬的盯著沈星晚,似笑非笑的開口:“傅太太,解釋一下,為什麼要養那玩意?”
原本還以為,這小女人只是替姬長蕓解了蠱毒。
沒想到,她竟然還精心飼養了幾天這小蟲子。
那東西既邪乎又危險,這萬一出了什麼差錯那可怎麼辦,男人想想都覺得有些后怕。
他的寶貝老婆,身邊那可是不能有任何安全隱患的。
沈星晚低頭輕咳了一聲,手指輕摳著沙發,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糟糕!怎麼一下子說漏嘴了!
隨后,她抬眸注視著傅霆夜,也知道這男人是擔心自己,就連忙承認著錯誤。
“老公!對不起,以后不會再養那蟲子了!”
“而且,我M.L.Z.L.當時就是想著,這蠱蟲既然是出自尤昆之手,那肯定得要讓他嘗嘗蠱蟲的滋味,所以就養幾天玩玩。”
傅霆夜耳朵里傳來女人嬌嬌軟軟的嗓音,又見她那般可愛的模樣,心里軟的一塌糊涂,哪里還敢再質問寶貝老婆。
他隨即伸手,將人摟進懷里,柔聲開口:“老婆,永遠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任何事情都可以由著你,唯獨讓自己置身危險之中不行。”
沈星晚不由得笑了出來,隨即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吧唧’一下,親在了男人那性感的唇瓣上。
“老公,我知道了。”女人異常乖巧的點了點頭。
其實,她曾經聽奶奶提起過蠱蟲的相關事情,而且她還有奶奶的那本醫書,一條小小的蠱蟲還威脅不到她。
不過,為了讓這男人不擔心,以后還是乖一點吧。
傅霆夜當眾被老婆親,心里別特多得意,臉上瞬間露出了一抹笑容。
于是,不等沈星晚反應。
他又湊過去親了一口,意味深長的低語:“老婆這麼乖,只能等晚上回去,再給你獎勵咯。”
白檀:“......”
陳東:“......”
哎,好飽呀!
他們就是個多余的工具人,不光要看著戲。
還得時不時的吃點狗糧,管飽的那種!
而此時的尤昆,依舊在翻找著藥物。
他感覺自己的解藥,確實是不起一丁點作用,反而還越疼越厲害了。
尤昆捂著胸口,一晃一晃的走了過來,“給......給我解藥。”
“啊.....”他疼的渾身是直冒冷汗,忍不住痛苦的哀嚎出聲。
沈星晚聽見那麼一聲慘叫,很嫌棄的捂了捂耳朵。
于是,也沒再繼續和傅霆夜膩歪了,語氣不耐:“怎麼樣,要不要說啊?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耗著呢。”
真是沒眼力見,她家妖精都沒陪呢,還在和她浪費時間。
尤昆陰沉著一張臉,目光狠狠的瞪著沈星晚,依舊嘴硬。
“龍康他早就死了,我沒什麼好說的。”
只是,他話剛一說完,瞬間感覺心臟似是被東西狠狠咬了一口,疼的直接滾在了地上。
“啊......給......給我解藥。”尤昆實在是沒想到,這蠱毒發作會是這般的痛苦難耐。
他以前只是聽說過,所以才用在姬長蕓和歐陽身上,好操控他們。
現在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這是何種痛苦。
沈星晚就那麼托著下巴看著他,眼底卻滿是寒芒。
“噢,龍康確定是死了?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再浪費時間了。”
隨著女人話音落下,尤昆頓時心里一驚,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沒想到,他尤昆一輩子爭強好勝,機關算盡。
如今,竟然毫無征兆的敗在這麼個黃毛丫頭手中。
而且尤昆感覺,眼前這個女孩就跟個瘋子似的,甚至比他自己還要狂妄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