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蕓不經意轉眸,對上沈星晚那探究的目光,又有些忌憚,便笑著:“對不起,可能是我認錯人了,實在是小姑娘和故人之女長的太像了,不知道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祁溶月很是狐疑的注視著她,總感覺這女人像是認識自己似的。
“今年二十了,阿姨,你是認識我嗎?”
姬長蕓思索了一瞬,想到年齡上是對的上的,心下一喜,她還想開口問些什麼,就被憐兒出口給打斷了。
“媽,你這是干什麼呢,問東問西的,人口普查麼?”
“再說了,這位是星晚姐姐的妹妹,你以前怎麼會認識呢。”
沈星晚則一直倚在玄關處打量著姬長蕓,也將女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她微瞇鳳眸,想到自己所了解到的龍家事情,心里便大致的猜測到了什麼。
姬長蕓聽后,反應過來自己有些無理了。
她見沈星晚冷眸一直盯著自己,便朝溶月笑著:“小姑娘,不好意思,是我失禮了。”
算了,這樣冒昧的打聽人家小姑娘家庭情況確實是無禮之舉,萬一弄錯了也不好解釋。
還是等見到歐陽,和他確認清楚,再做安排吧。
祁溶月搖了搖頭,有些懵逼的應著:“沒關系。”
隨后,幾人也沒再聊什麼, 和憐兒打完招呼,沈星晚就帶著溶月離開了。
...........
與此同時。
另一邊,A國。
尤昆此時正一臉疲憊的坐在辦公桌前,他目光陰翳的掃向面前的手下,怒喝:“到底是誰把實驗室的那些研究資料泄露出去的?”
前幾天,國際安全組織接連收到舉報信息,控訴尤昆近些年來在其地盤范圍內,私設實驗室,進行反人類實驗研究。
甚至,還提交了一部分確切的證據,就連當年龍家覆滅的事情都被牽扯出來了,此事瞬間就驚動了A國上層領導者。
于是,今天A國領導人特意召見了尤昆,對其所涉及的事情做出了明確的表態---撇清關系,不予維護。
那名手下對上男人那狠戾眼神,渾身一顫,戰戰兢兢的答著:“主子,暫......暫時還不知道,正在排查。”
尤昆目光如刀般掃視了一眼,隨即拿起桌面上的一個小瓶子扔了過去。
“一個小時后我要知道答案,另外,查到那個人后,直接把這瓶子里的東西給他服下,別讓我再看到他。”男人語氣輕飄飄,猶如說一個不相干的動物一般。
“明白,我這就去辦。”
那名手下應了一聲,正打算離開,又被尤昆給喊住了,“等等,姬長蕓還是沒回來嗎?”
那女人身體里有他飼養的蠱蟲,按理說已到了蠱毒發作的時候了,沒想到她敢這麼肆意妄為,居然至今未歸。
手下恭敬答道:“還沒有,根據下面的人稟報,姬長蕓依舊還在S市并未離開。”
尤昆微微往后,靠在辦公椅上,那雙如鷹般的眸子滿是不屑。
呵,那女人有種!
這都已經是第八天了,也不怕蠱毒發作,還敢在外面晃蕩著,果真是好樣的。
“歐陽呢,他有沒有什麼動靜?”男人繼續沉聲問道。
手下思考了一下,答道:“歐陽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一直很安分的呆在自己的家中并未外出。”
尤昆目光銳利,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身體不舒服?”
“是......是的,說是頭疼,下不來床,我們以為他又是舊疾發作了,所以就沒和您稟報。”
手下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
尤昆拍了下桌子,猛地站起身。
他想到實驗室的研究資料,一般人也不可能會弄到手的。
姬長蕓和歐陽作為實驗室里重要的一員,對里面的情況基本上是一清二楚的,而且對當年龍家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
至于其他人,根本沒那個膽量,泄密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們中的一位了。
“真是廢物,安排人去S市,將姬長蕓那女人給我抓回來,我要親自動手。”尤昆拿起抽屜里的一把手槍,快速朝外面走去。
他計劃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到了今天這麼一個地步,斷不能就這樣給毀了。
“是。”那名手下見狀,擦了擦虛汗,知道歐陽他們這次怕是要遭殃了。
于是,也只能有心無力的跟在了尤昆的身后。
二十分鐘后。
尤昆就帶著七八個身材彪悍的保鏢,氣勢洶洶的來到了歐陽所住的地方。
男人眼神犀利,一腳踹開大門,冷聲吩咐著:“去把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帶過來。”
“是。”保鏢應了一聲,便去尋人。
不一會,幾名保鏢就走到尤昆面前,恭敬稟報著:“主子,屋子里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并沒有發現歐陽的身影。”
尤昆此時正靠在沙發上閉目沉思。
聞聲,瞬間氣息冷的可怕。
他目光掃向一旁的手下,緩緩起身,猛地一腳踹了過去。
“不是說,歐陽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正安分的待在家里沒有外出麼?人呢?”尤昆怒吼著。
那名手下被踹倒在地,頓時一陣生疼,他解釋著:“主子,我也不知道啊!一直是讓人盯著的,確實沒有發現異常之處,還請主子饒了我。”
尤昆目光冷漠的走到那名手下面前,用腳踩著那人的胸膛,“三天之內,不給我把歐陽揪出來,就別怪我不念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