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厲庭一時愕然,周圍認出來的紛紛恭維道:
“原來是付家的少爺呀。”
“我說誰這麼大的手筆呢,又是電視投放廣告,又是在各地的地標建筑上打廣告,要說是你呀,那真是沒什麼稀奇的。”
“不過你怎麼好端端的想起來干這個?家里好端端的生意不做,來摻和這點小錢,搞得我們都快沒路走了。”
付寒木絲毫沒有生意競爭者的針鋒相對,滿臉盡是儒雅謙遜道:
“國內的生活水平在逐漸變好,服裝行業未來很有前景,無非就是想要占一席之地罷了。”
蔣厲庭眸色暗了瞬,只有他明白,光從廠名叫慕研和木研來看,絕對就是沖著他來的,
他心底破天荒的頭一次感覺到了危機,先前只覺得富家子弟多半都是吃喝玩樂,留學也無非就是鍍層金,
可眼下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有手段,若是一個人光有頭腦手段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還有豐厚的家底和逆天的人脈,
這三樣結合,想輸都難。
付寒木偏頭,金絲邊眼鏡下的俊眸折射出犀利的光,似笑非笑道:
“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沒休息好麼?”
蔣厲庭胸腔都快氣炸了,面上卻不顯于色的輕挑了挑眉道:
“是呀,媳婦最近黏人的厲害,確實有點累,不像你,一個人輕松又自在的,比不了,比不了。”
付寒木漆黑眸底浮現陰翳神色,就這麼陰沉沉的睨著他。
蔣厲庭絲毫不懼,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輕呷了口茶水,漫不經心的撩起眼皮對視。
付寒木輕嗤了聲:
“我倒要你看看你的嘴還能硬的了多久,比設計吧,我高薪挖了很多知名服裝設計師,而且今年中央工藝美術學院的設計師,優秀的算是被我全包了,
比起成本價吧,我家親戚就是開紡織廠的,往往我只需要說一聲,身邊的朋友以及所有親人都會為我助力,我本不屑于去和你們這種人搶這碗飯,但要怪就怪你不識相。”
蔣厲庭薄唇輕抿,喉頭發緊,無端蔓延出苦澀,一點都不想承認身份上的差距,
他努力了那麼多年才有的一點點成就,竟然比不過人家兩三個月。
付寒木總算舒坦了,他唇角輕勾,眸底滿是輕蔑笑意。
蔣厲庭待不下去,起身離開。
付寒木就是沖著他來的,人走了,自然也就沒再留下來的必要。
周圍人在兩人離開后,好似看出其中緣由,驚愕討論道:
“這付家少爺之前的女朋友好像就是這蔣老板的老婆,這該不能是因為她吧。”
“早說呀,缺女人送兩個得了,現在害的我們都受影響。”
“此言差矣,人家兩個可是青梅竹馬,圖的就是那個人,現在除非蔣老板把自己老婆送過去,不然恐怕都沒用了。”
..........
蔣厲庭在人前不想輸仗,可現在沒了人,自然也沒必要再裝,他提溜著西服外套,垂頭喪氣的往家里走。
現在工廠養著那麼多員工,但要是不安排活的話,遲早會出問題,可一旦減員,就更加證實了廠內生意不景氣,那要是邀請人來擴張生意,只會更加難。
他回到家,看到蘇晚研坐餐桌旁并未動筷子,不由的心底一暖道:
“下次你自己提前吃就好了,不用特意等我。”
現下發生這事,蘇晚研怎能不跟著著急,自然就毫無食欲,她搖了搖頭道:
“沒事,反正也不是太餓,”
蔣厲庭瞟了一圈道:
“念念呢?”
“我給她夾了些菜,自己吃完回房了。”
蘇晚研一邊說著,一邊盛了碗粥推過去,蔣厲庭坐在她旁邊,偏頭看著她,好笑道:
“怎麼突然這麼貼心了?該不能是想跑路吧。”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能開的出來玩笑。“蘇晚研無奈道:“現在說正事,廠里那事,你想好怎麼解決了麼?”
蔣厲庭拿起筷子吃菜道:
“壓根解決不了,比名氣瘋狂打廣告吧,沒人家那個財力,比款式吧,我今天傍晚回來的路上往店內瞟了一眼,說實話,確實新穎又好看,關鍵價錢和我廠里的都差不多。”
蘇晚研欲言又止,猶猶豫豫道:
“我給你想了個辦法,你要聽麼?”
“你說。”蔣厲庭頭都沒抬一下,心底壓根沒當回事,畢竟這事那麼多人都想不出來什麼有用的辦法,上次擺攤賣東西大抵就知道她就不是個經商的料。
蘇晚研抿了抿唇道:
“其實有時候打不過呢,可以用一些非尋常的手段拉對方下來。”
蔣厲庭:“栽贓陷害這套壓根行不通的,人家只要款式、價格和面料成正比,那些壓根沒用。”
蘇晚研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的是拉低他們的檔次。”
蔣厲庭好笑的抬起頭:“怎麼拉呀?打廣告說他們的東西不好?”
蘇晚研薄唇輕翕,卻發不出聲,蔣厲庭安撫道:“你想不出來是應該的,畢竟你學的是書本上的知識,跟現實中的商戰還是有很大......”
不等他說完,蘇晚研面頰漲紅,一股腦道:
“我的辦法就是,現在街上不是有很多站街女麼,你可以購買幾批他們賣的最爆最好的幾款服飾送給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