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種女人多半就是欠收拾,這結了婚,哪能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的,你可得好好管管她。”
“咔噠”一聲,蔣厲庭手中的筷子被單手折斷,他抬起頭,劍眉鋒利蹙起,漆黑眸底掠過陰鷙戾氣,壓著怒火道:
“具體做了什麼?親了還是抱了?”
大娘也被嚇的臉色一白,悻悻道:
“這我可不知道,反正我一進門,就聽兩人說到這份上,而且她倆離的還挺近的,
這一整天那男人都在,還幫著帶孩子,看樣子挺疼你媳婦的。”
蔣厲庭額角青筋“噔噔”直跳,俊面冷厲寒沉,周身散發的溫度接近零度。
大娘嘴唇都顫了顫,心里怕的要死,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是頭一次見人戾氣這麼重,
她深怕鬧出人命,再傷了自已,手忙腳亂的收拾鋪蓋往外走,喊道:
“護土,護土,我要出院。”
護土:“你的手術剛做了還沒幾天,得再養養。”
“回家再養,回家再養,住不起了,趕緊的,我現在就要走。”大娘心底恨死自已這張愛說閑話的嘴了,急忙去辦退院手續。
蘇晚研剛上樓,就見大娘著急忙慌的背著床鋪和洗臉盆往外走,
她沒當回事,繼續往病房走,剛打開門,就嗅到一股濃重的煙味,自顧自往里走:
“病房里不能抽煙,小孩子嗅到煙味也不太好。”
蔣厲庭唇角叼著香煙,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椅子兩條腿翹起,一前一后的晃著,手里把玩著銀色打火機,
他絲毫沒有掐了煙的打算,睨過眉眼靜靜的看著她,卻一言未發。
蘇晚研心底“咯噔”一下,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后背滲出密集冷汗,打開窗戶通風,察覺到蔣厲庭的視線始終在自已身上,
她心慌的厲害,試探道:“你怎麼了?”
蔣厲庭自嘲般的勾了勾唇:
還有臉問我怎麼了。
室內靜默了許久,安靜到有一絲詭異,蔣厲庭始終叼著香煙凝視她,也不發一言。
他長相本就偏痞肆兇戾,露出這幅陰沉的模樣時,更添三分狠厲,似暗夜蟄伏的猛獸。
蘇晚研牙齒若不是刻意緊咬,怕都會打顫,她抿了抿唇,把飯菜放在桌子上,倏而就注意到折斷的筷子,
她心臟再次揪緊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吃飯了。”
蔣厲庭抬手把她撈在自已腿上,夾著香煙的指尖在旁邊輕撣了撣,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著她的盈盈美眸:
“怕什麼?嗯?”
“會有人進來的,讓人看見不太好。”
蘇晚研眼眶微紅,當即想起身,可卻被他輕松的按在懷里,就動無可動,
她癟了癟細嫩的腮幫子:“蔣深還在看著呢。”
“滾出去。”
蔣厲庭回頭朝著蔣沉兇戾吼完,在他嚇得小臉一白,瑟縮肩膀往外躲時,他再次偏過頭,對蘇晚研意味不明道:
“這樣不就沒人了,是不是做什麼都很方便。”
蘇晚研氣的胸口不平,豆粒大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著:
“你這麼兇做什麼?”
“那你還是我媳婦呢,我就是抱抱你,也是合法的,別人看見了就看見了,有什麼好避諱的?”
蔣厲庭用脈絡分明的手背給她擦了擦眼淚,漆黑墨瞳里視線藏著一抹蘇晚研看不明白的情緒,她低下頭沒再吭聲。
蔣厲庭將她抱放在床上,和她面對面的坐著,視線落在她的唇瓣,
大腦遏制不住的想起大娘那句,她一進來就看見兩人離的很近話,
他目光掠過犀利之色,輕抬指腹,似摩挲又似輕擦一般在她唇瓣上來回碾壓。
蘇晚研本就不點而赤的唇瓣,鮮紅似血,她身軀往后仰了仰,躲避他的觸碰:
“干什麼?”
“挺軟的。”
蔣厲庭話罷,也不再看她,端起湯就準備喝,可轉而想到這飯盒可能付寒木也用過,他又嫌惡的放下:
“這飯別吃了,待會回去吃。”
蘇晚研抿了抿唇:
“丫丫還得住院。”
“讓蔣深回去喊我媽過來伺候。”
“這麼晚了,他一個孩子回去不安全,我看著就好了,你先回去吧。”
蔣厲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隨后躺在床上,閉上眸子道:
“今晚我留這里。”
蘇晚研沒再說話,準備去旁邊那張空床躺著,可蔣厲庭卻再次將她撈了回來:
“就躺這里,旁邊那張床都沒鋪,怎麼睡。”
蘇晚研被迫趴在他身上,旁邊就是熟睡的蔣丫丫,她羞恥的厲害,堅聲拒絕:
“能不能分點場合?”
下一秒,蔣厲庭按住她的后腦勺,重重的深吻了上去。
蘇晚研瞳孔驚睜,耳邊能清晰的聽見門外的腳步聲絡繹不絕,
可還不待她掙扎,蔣厲庭就放開他,躺在了旁邊那張空床上:
“蔣深,過來睡覺。”
蘇晚研覺得他今天太過反常,有些迷惑他的行為,然而遲遲等不來他說話,一夜在忐忑中過去。
翌日,蔣厲庭買好洗漱用品和早餐,意味不明道:
“我帶著蔣深回去了,晚上再過來。”
蘇晚研點了點頭,在他走后沒一會,付寒木拎著飯過來道:
“妍妍,我給你們煲了排骨玉米湯。”
蘇晚研接了過來,剛打開蓋子,香氣就飄了出來,里面的湯體濃白,玉米金黃,排骨軟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