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研纖手暗暗抓緊了薄被,依舊沒吭聲。
猩紅的煙頭隨著風雨飄落在地上,窗戶也被“嘩啦”一聲的關上。
蔣厲庭轉過身,回到床上,關上燈后,再次將她壓在身下,
有了黑夜的遮擋,不用看她不耐煩的臉色,煩亂的大腦除了索取也顧及不到她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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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勝樓,服務員朝著男人議論道:
“經理,包廂里的那個人還沒走呢?等了整整一天了,菜沒點成,還占了個包間。”
付寒木斂下長睫,隱藏起眸底的落寞,他朝著門外道:
“上一桌菜吧,再把你們這最好的酒拿上來。”
服務員趕忙收住話茬,忙活了起來。
沒一會,所有的菜都上了桌,四葷六素,各個賣相聚佳,食物香氣鋪滿包廂。
付寒木雖一整天未進食,卻也絲毫感覺不到餓,他一口未動,緩緩偏頭,望向窗外驟而急的大雨,
白酒辛辣的刺激感在喉頭滾過,三杯下肚后,他站起身往外走,朝著等候的服務員禮貌道:
“抱歉,麻煩你們了,那桌飯菜是請你們吃的。”
幾個服務員略微吃驚,聚勝樓的飯菜可是整個縣城一絕,而價錢自然也高,可他這幅做派,簡直聞所未聞,紛紛忍不住嘰嘰喳喳議論。
“竟然一口沒動。”
“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蹋呀。”
“有錢長得好就算了,關鍵好有禮貌,一看就是有涵養的富家少爺。”
付寒木沒理會這些聲音,他付完錢,闖入雨夜,冰涼的雨水落在臉上,減少了身體的燥熱,同時酒的后勁上涌,大腦也有些暈沉,
連平日里的理智都不剩幾分,完全不想去顧及深夜上門,可能會在他家發生一些讓其他人把蘇晚研當做茶后談資的事情,本能的朝著蔣家村走去。
“寒木哥,我找了你一整天了。”周胭撐著雨傘,出現在街頭,朝著走來的付寒木道。
付寒木仿佛看不見她一般,步伐踉蹌的往前走。
周胭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替他打著傘,心疼道:“你這樣會生病的,他都結婚了,你還想著她做什麼?”
“滾開,誰準你碰我的?”
付寒木厭惡的甩開她的手,似遇到瘟疫般蹙著眉頭遠離兩步,可動作過快,身形不穩,差點跌倒在地上。
周胭氣的眼睛通紅,見他連站著都發暈打轉,不管不顧的上前架著他往家里走。
付寒木很少飲酒,此刻后勁徹底上頭,暈的體力不支,大腦成漿糊。
付家祖宅在研東路,旁邊還有一片正在修建的地基,此刻沉浸在雨幕中,別樣寂寥。
周胭艱難的把他架回家,放在床上,
她濕淋淋的站在一旁,看著床上醉成爛泥一動不動的付寒木,眸底浮現陰翳:
寒木媽的眼光那麼高,連蘇晚研都看不上,我要是想嫁進去,肯定也是不可能,
可蘇晚研現在嫁的男人那麼好,我一定不能輸給她。
“啪嗒”一聲。
濕淋淋的衣服落在地上。
周胭鉆入被窩,可到底是羞忸畏懼克制了她的其他動作,也只是躺在旁邊,
兩人中間隔著一截距離,被子蓋在他們赤裸的肩頭。
她臉頰逐漸升溫,偏頭望向熟睡的男人,纖手剛碰及他的肩頭,就被男性炙熱的體溫燙的縮回了手:
算了算了,寒木哥人品這麼好,明天醒來只要看見我也躺在床上鐵定會負責的。
第74章那早說呀,今晚還來。
先前蔣厲庭每次都會照顧著蘇晚研的感受,哪怕自已再想要,一天頂多也就兩三次,
可這一夜,是一次又一次,重復無度,完完全全就是肆無忌憚的宣泄。
蘇晚研麻,脹的厲害,具體多晚開始睡,連她自已都不知道,她睡眼惺忪的睜開眼。
蔣厲庭剛好拎著一袋子藥走了進來,他肩頭濕了一片,坐在床邊,眸色不明,口吻清淡道:
“還難不難受了?”
蘇晚研羞惱的偏過頭不去看他,拉過被子蓋在頭頂,
昨夜簡直把她折騰慘了,甚至還乘著她浮沉之間蠱惑她主動跟他接吻,喊他哥哥,羞恥的一幕幕在腦中閃現,她臉蛋紅的厲害:
果然是個流氓,盡會些不上門路的。
倏而,涼風鉆進被子內,粗糲的指尖混和著沁涼的觸感占據大腦。
蘇晚研嬌顏漲紅,忙推搡開他的手,羞恥道:
“你做什麼?”
蔣厲庭隨意的把藥丟在床頭,挑眉道:
“你可是我媳婦,對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蘇晚研氣的胸腔不平,發覺這個男人簡直無恥的厲害。
蔣厲庭不理會她的氣惱道:
“起來吃飯了,我買的早餐。”
“不吃了。”蘇晚研再次鉆到被子里,將自已包裹的嚴嚴實實。
蔣厲庭一把將她撈出來:
“吃完了再睡,你昨晚都沒怎麼吃了。”
蘇晚研拿他沒辦法,不情不愿的躲進被子里穿好衣服,隨后從被子里探出腦袋時還瞪了他一眼。
蔣厲庭覺得這幅樣子可比昨晚那副不說話不搭理不耐煩的模樣要讓人好接受多了,
講真的,她要是一直保持那副模樣,繼續折騰下去,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過了,
他唇角輕揚,倒沒再多說什麼。
蘇晚研本以為經過昨夜那麼兇的爭吵,蔣厲庭應該恢復曾經那副當甩手掌柜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