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厲庭其實不是一回兩回這樣拎,也從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還是聽話的放下:“那你也別抱她。”
蘇晚研松了口氣:
差點嚇死,真是粗魯。
蔣厲庭朝著廳內喊道:
“蔣深蔣沉,你倆一天到晚在家干嘛的?就由著她爬到外面,臟的還能要麼?”
與此同時,蔣深蔣沉出現在門口,他們手里持著抹布,同樣糊的灰頭土臉,眼睛止不住的往蔣厲庭手里拎著的東西上瞅。
蘇晚研見狀,把東西拿過來,遞給他倆:“拿去吃吧,專門給你們買的。”
袋子一打開,露出里面的西瓜、桃子和櫻桃,蔣沉沾染灰塵的小臉笑的擠成一團:
“麻麻,你真好。”
蔣深明顯比他深沉些許,心思從不表現于表面,只是看向她時的眼睛泛著亮光,他聲音弱弱道:
“謝謝。”
蔣厲庭走到廳內,坐凳子上:
“你倆是去掏煤還是挖地道了,弄成這樣?”
蔣深道:“爹說家里臟,你們要結婚了,讓我跟小沉先把家里簡單收拾下,等他買完洗衣粉回來再一起打掃。”
“我媽呢?”
“奶奶吃完飯就去串門了。”
蔣厲庭知道自已媽是個碎嘴子一小時不說話心里就難受的很,倒也沒想過指望她,
他用下顎示意道:“行,你們干吧,我跟你媽上樓歇會。”
蘇晚研輕拍打著蔣丫丫小衣服上的灰塵,聞言,覷了他一眼道:
“你說這話也不嫌臉紅。”
蔣厲庭理直氣壯道:
“臉紅什麼?這麼大了干點家務本來就是應該的。”
蘇晚研一噎,不明白他怎麼在自已從小到大啥活不干,還能使喚孩子時底氣這麼足,她頓感好笑道:
“這麼會使喚人,難怪你能當老板。”
蔣厲庭揚了揚唇:
“那是,你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誰。”
蘇晚研被他弄得有點不自信:
怎麼能有人自已不干還指揮小孩,竟然還這麼不害臊?
蔣厲庭拽著她的胳膊:
“走,咱倆上樓睡會午覺,讓丫丫在爬地上吧。”
“你去就好了,我還是幫著收拾吧。”
蘇晚研沒好氣的說完,已經動手把案桌上的杯碗往盆里收拾。
“我來就好,你給丫丫洗洗澡,帶樓上睡覺吧。”
蔣厲庭哪舍得讓她干,當即奪了過來,有了昨天干家務的經驗,動作麻溜又利索,恨不得忙到飛起。
蘇晚研倒沒照做,跟后面把椅子放在桌子上,隨后掃了起來,角角落落都沒放過,
最后裝了一肥料袋的垃圾,油膩膩的餐桌變得恢復本來的紅木色,攢著垃圾的邊邊角角一塵不染,
家里總算變得像個小樓樣,顯的空曠且干凈,就連桌子上的玻璃杯都掛著晶瑩透亮的水珠。
蔣厲庭累的滿頭大汗坐在蔣深床邊:
“我媽那碎嘴子,回來我得說她,才搬過來一年多,竟然把家里給折騰的跟豬窩一樣。”
蘇晚研疊著孩子的小衣服,好笑道:
“你是今天才發現家里跟豬窩一樣?”
蔣厲庭有些不自信的撓了撓后腦勺碎發:
“早也沒覺得多干凈。”
蘇晚研唇角弧度更甚,毫不留情道:
“那你也沒收拾過呀,說明你也干凈不到哪去。”
蔣厲庭瞬間語塞,被喜歡的人罵臟,臉都火辣辣的熱,他吞吞吐吐道:
“我住慣了這種家,先前不覺得有什麼,但自從你來了,就總有種鮮花插牛糞堆的感覺,這不才想著改變麼。”
蘇晚研:“.......”
還有理了。
恰好此刻,李霞和周彩鳳走到了院子口。
李霞看見屋內環境,一臉驚訝的朝著周彩鳳道:
“呀,彩鳳,這還是你家麼?干凈的蒼蠅站著都打滑。”
周彩鳳往里瞧了一眼,當即也覺得走錯了路,可瞥見跟土地都臟成一個色的蔣丫丫,才喃喃道:
“沒走錯呀,這丫頭還是我家的,咋家里還變了個樣?”
李霞:“該不能是厲庭媳婦收拾的吧?瞧著她白白凈凈的樣子,估計愛干凈。”
周彩鳳白了一眼:
“她呀,有時間擱床上躺著都不會動一個手指的,要是她,我都去吃屎。”
突然,屋內傳來一道聲音:
“去,現在就吃去。”
周彩鳳抬眼就見蔣厲庭冷著臉走了出來,她當即歇火,不去看他,裝的一副話好似不是她說的一般。
可蔣厲庭沒放過道:
“一天天的孩子不帶,家里糟蹋的跟豬窩一樣,就知道出門到處閑聊,
要問你正事是一件不知道,要問村里哪家婆媳吵架,兩口子干仗,數你情報最多最準。”
第34章 做飯
周彩鳳不想在李霞面前失了面子,嘟囔道:“我養大你們幾個,就不能清閑點了,你管天管地,還管得了人閑聊了?”
“你把這閑聊的勁頭拿出來干點正事,我爸那代就開始富了。”
蔣厲庭再次毫不客氣的回懟回去,逐漸給周彩鳳說的聲音濺弱。
蘇晚研聽著母子兩人的爭吵,輕嘆了聲:“.......”
這娘倆還真的是嘴都不閑著。
“麻麻~你吃。”蔣沉污臟的小手拿著把櫻桃遞到她面前。
蘇晚研停下疊衣服的動作,蹲在他面前:
“沉沉好乖,但我們拿東西之前要先保證小手干凈,你瞧瞧你這手,吃了容易拉肚子。”
蔣沉以往一直都是這樣,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那我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