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被賣給我了,那就是我媳婦,我不碰你碰誰,快點跟我回家。”
蘇晚研又氣又羞,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但壓根說不出反抗的話。
李翠嵐上前,一把揪住蘇念念的胖胳膊,拖著小肉球往家里帶: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懂事,你姐姐能嫁給蔣老板,是她的福氣,
沒聽到麼,多少人想嫁給蔣老板,人家都不要呢。”
蘇念念哭聲不止,小手揉著眼淚:
“我不要姐姐嫁給他,我討厭他,他剛剛罵我姐姐呢。”
蔣厲庭感覺聒噪的厲害,拽著蘇晚研的胳膊就往外走:
“還是趕緊走吧,別耽誤咱倆的好日子。”
蘇晚研頓時一噎,
明白他的好日子是什麼意思,她淚眼婆娑的回頭望著蘇念念,被迫跟著他走。
裴夜突然出聲道:
“這可是晚上,哪有晚上結婚請客吃飯的,況且你這每年出那麼多禮,
還要挨個通知收回來,單頭日子又不吉利,最少也要月底才能結婚吧。”
蔣厲庭笑得一口整齊大白牙像極了牙科診所的招牌廣告,美滋滋道:
“那就月底結婚,你跟周力說一聲。”反正我今晚洞房就行了,省的煮熟的鴨子再飛了。
第6章 這是你家?
黃昏籠罩,連成片的灰撲撲瓦房中間,一棟嶄新的二層小樓佇立其中,彰顯著在村中的地位。
村口大槐樹下,一群穿著破布補丁的婦女大老爺們,圍著一對衣著的確良布料的夫婦不斷說著恭維話。
徐二梅身寬體胖,一臉八卦相,她搖著蒲扇道:
“彩鳳,你說說你家厲庭,都這麼大一人了,不結婚你也不著急呀。”
周彩鳳顴骨高凸,兩腮無二兩肉,生的一副尖酸刻薄樣,x|
她坐在石磨上,翹著二郎腿,語氣略微有些傲嬌道:
“著啥急呀,不是我說,就我兒子,招招手,能有一堆姑娘往跟前湊的,
不過呀,前段時間,往家里帶回來個國營廠的女兒,還是個大學生呢,現在也不知道兩人咋樣了,
反正那姑娘喜歡我家厲庭喜歡的緊,天天巴巴的,那天來我家喊我們叔叔阿姨喊的可親了。”
蔣柱雖已年近五十,但蒼老的面容卻依舊能看出骨相俊郎,
他磕了磕老煙桿,絲毫沒那端著的架勢道:
“拉倒吧,你也別往他臉上貼金了。”
周彩鳳最是看不慣他這幅憋敗自家兒子的語氣,沒好氣道:
“你個死老頭子,說啥呢?有啥貼金的,就咱家厲庭,在整個大風縣,哪個有咱家兒子有錢的?
上次那個來找厲庭的叫啥蘇月紅的,不就是罐頭廠廠長女兒,還是個大學生,
為了咱家兒子國家分配的工作不干,還專門進了咱兒子的服裝廠呢,我這有一句話是假的麼?”
徐二梅兒子兒媳都在服裝廠工作,當即捧著道:
“哎呦,那女孩我見過,長得可漂亮了,還是現下最時髦的波浪卷長頭發,可洋氣了,關鍵跟厲庭看起來也配。”
周彩鳳搖著蒲扇,臉上滿是傲嬌,
心底雖然也覺得蘇月紅不錯,但還是把自家兒子夸上天道:
“哼,我家厲庭媳婦,我可還得好好挑挑,不能再像老大家的啥也不是,
這國營廠廠長女兒是不錯,但我還打算再考驗考驗呢。”
李霞道:“那是,你家大兒媳婦死活鬧著分了家,以后厲庭給你們的生活費,他們可是一分錢花不著。”
周彩鳳生了三個兒子兩個女兒,蔣厲庭是最小的一個,也是兩口子寵著長大的,對于他的另一半,期望最高。
蔣柱輕嘆了一聲,倒也沒吱聲。
周彩鳳自打蔣厲庭開廠變有錢后,
就覺得整個家都高人一等,自然也開始打心眼里看不起那大兒媳婦,
她整理了下身上的的確良襯衫,狀似無奈但實則滿腔傲嬌道:
“厲庭也就一個月給個八九十塊錢吧,比老大家那兩口子在廠里掙的都多,
不過,我家這兒子花錢也就是大手大腳的,今晚要是再回來呀,
我還得跟他提一下,以后我來管著他錢這事呢,省的都被他糟蹋光了。”
她提到老大,語氣絲毫沒有半分親切,而提到蔣厲庭滿腔高傲。
李霞樂呵道:
“就是,改明等厲庭結了婚,你更要把好錢,不然現在年輕人都不會過日子的很,
尤其那啥國營廠廠長女兒,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指不定多會敗家呢。”
周彩鳳鼻腔出氣道:
“她要敢敗家,我分分鐘讓我兒子離了她,再找個小姑娘。”
蔣柱似勸著道:
“哎呀,你少說兩句吧,年輕人有年輕人的過法,你非得拿著管著干啥?”
周彩鳳換只腿翹二郎腿,一副當家做主派,不容置喙道:
“你懂啥?誰能嫁給咱家兒子,那是她的福氣,兒子有今天還不都是我教的好,
以后這兒媳婦要是敢不聽話,提分家啥的,我就讓她從哪來滾哪去,
我把兒子養的有今天,她享現成的,還敢把我們老兩口甩了,美的她。”
突然,人群中有一道驚詫的聲音:
“呦,那不是厲庭麼?這麼晚了怎麼還帶著個漂亮姑娘。”
周彩鳳一點不稀奇,都未回頭看一眼,高高在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