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云婉不在的幾年里,葛寶兒也為難過她們母女。
但是葛寶兒有手段,她難道就沒有?
說到底還是爺們兒當家,她抓住了陸爭流的心,大少爺也格外出息,前院內院兩手抓,日子過的十分滋潤。
“挖墳?”
齊令珩把茶蓋子又蓋了上去,臉色微沉。
阿福點頭說:“逸少爺說的,陸家大爺跑到藺家祖墳去,想把藺……挖出來看看。”
他在齊令珩動怒之前,趕緊就說:“王爺王妃,您都放心,逸少爺還說了,早就在幾年前,找風水先生看過,說是舊墳風水不好,把墳給轉移了。”
“陸家就是把地都挖穿了,也找不到墳墓所在。”
齊令珩和藺云婉說:“云逸做事,還真是細心。”
藺云婉點點頭。
其實棺材里根本就看不出人樣了,就算挖出來陸爭流也認不出來。
但他要是真的挖墳,那還真膈應人。
“本王真沒想到,他竟這麼瘋。”
齊令珩淡淡地勾了唇角。
現在只能挖墳找心愛人的尸首,早干什麼去了?
阿福暗笑,他怎麼好像聽出王爺還有點得意?
翠沁進來說:“王爺,王妃,興國公兩位大爺來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齊令珩起身說:“一起去見見。”
藺云婉點頭,與他同去。
一番談話下來,齊令珩先打發了他們,和藺云婉商量:“你覺得興國公府那兄弟倆怎麼樣?有沒有誠意?能否令你消氣?”
藺云婉想了想,問道:“興國公府內宅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點,不過興國公的事,我就不知,您還是先跟我說說國公爺這個人。”
齊令珩就簡單講了:“國公爺戍守邊關,盡忠職守,但他脾氣很大。
聽說陳家的人在外都有些跋扈。不過他們在父皇和我的面前,還算規矩。”
藺云婉點頭,心里有數了。
她平靜地說:“我倒沒怎麼動氣。家事是家事,國事是國事,各處理好便是。”
陸家的人要收拾教訓,不過也不用牽連到整個興國公府。
怎麼處理公侯之家,那是皇帝操心的事。
齊令珩從善如流。
藺云婉吩咐阿福:“興國公府既然上門賠了禮,就先收下來吧。”
“是。”
阿福帶著人出去,把東西收了。
興國公府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開了,帝后那邊聽到了風聲。
齊令珩吩咐人把齊載鈞打扮好了,送上進宮的馬車。
齊載鈞有點不樂意:“父王,又送均兒進宮啊?我想和母妃一起睡。”
齊令珩在京城里協理六部的政務,有時不回府。
齊載鈞就能和藺云婉一起睡。
齊令珩提著兒子的后脖領,催他走:“去煩煩你皇祖父皇祖母,別煩你娘。”
“哼。”
齊載鈞還是老老實實上了馬車,仰著脖子:“兒子過幾天就回來。”
齊令珩揮手,示意阿福快把猴崽子送走。
景順帝見了齊載鈞,別提多高興了。
阿福笑瞇瞇地說:“小世子到家了就念著宮里好,王爺讓奴婢又給送來了。”
景順帝抱著孫子到自已的座上,問齊載鈞:“當真?”
齊載鈞笑嘻嘻的:“皇祖父,均兒可想您了。”
景順帝大笑。
他賞了桓王妃東西,順便問阿福:“王妃最近可好?”
阿福低頭:“王妃很好。”
“嗯。”
景順帝淡淡應了一聲,也不再問了,帶著齊載鈞去趙皇后宮中。
那些空穴來風的事情,他這個做公公的,就懶得過問了。
第243章 科舉
第243章
“藺家把藺云婉的墳給遷走了?”
葛寶兒太驚訝了。
要是說陸爭流和慶兒,都因為兩個人長得太像而認錯了,藺家遷墳,那就太讓人懷疑了。
陸爭流沉默著點頭。
他說不出來自已的心情,他生怕是自已想多了,認錯了人,但他此刻卻認定了,他絕對沒有想多。
他忽然笑了起來:“是她。就是云婉。”
葛寶兒將信將疑。
當年她可是親眼看到藺云婉被燒死的!門都是她親手去鎖上的。
她十分的好奇:“究竟有多像?你和慶兒竟然同時認錯?”
“我要親自去看看。”
陸爭流立刻阻撓她:“你想對她做什麼?!”
葛寶兒沒好氣地說:“我只是想看一眼!我不相信,天底下會有長的那麼像的兩個人。大爺以為我想干什麼?”
陸爭流冷淡地說:“你別想了,你見不到她。”
她現在是桓王妃,不是一個侯府的小妾就能攀上的。
葛寶兒知道他在嘲諷自已。
她也不客氣地說:“大爺說的對,她是王妃,等閑人見不著的。就算她是藺云婉,大爺你也別想了!”
陸爭流冷冷地看了葛寶兒一眼。
葛寶兒心思都在桓王妃的事情上,也不管丈夫怎麼看自已。
她是必須要見一見桓王妃的。
葛寶兒去見了一面陳夫人。
“娘,您幫我想辦法,見一見桓王妃。”
陳夫人臉色很憔悴,國公爺派人回來訓斥她了。
老夫老妻,她還挨罵,別提多難堪了。
她便道:“寶兒,你別擔心這些。你和慶兒好好過日子,有我和爹在一天,你和慶兒就會好好的。”
“桓王妃再怎麼身份貴重,那也不能把咱們國公府連根拔起。”
“你也不會有事的。”
葛寶兒緊張地道:“可您不是說,太子無子,桓王將來必定登基嗎?”
“那她不就是……不就是皇后了。”
葛寶兒很害怕:“我不動她,她也會找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