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了大半。
下午管汐悅喊她晚上出去玩,她和閻曜先說好了,晚上去拳館練拳。
“嚶嚶嚶,你從國外回來三天了,三天了你還不來找我,你沒良心。”
時愿保證:“明天,明天一定來找你。”
管汐悅聽她說要去打拳,雖然也有些心動,但是秉持著絕不做電燈泡的原則,她蔫蔫地掛了電話。
如果能重來,她一定選擇去當電燈泡。
方禮的局她極少極少去,因為這傻逼身邊圍著的也全是傻逼。
她也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腦子抽了,要答應和方禮一起出去喝酒。
整個晚上,玩游戲方禮就沒贏過。
她也看出來了,方禮今天就是來買醉的。
游戲玩了一輪又一輪。
她看著這群男人和女人玩爛了的游戲玩了又完沒了興致。
正準備撤,被人攔住。
“悅姐,這局才剛開始就走,這麼不想和我們玩?”
小男生嬉皮笑臉。
管汐悅睨他:“看出來了還問,你情商挺低啊。”
方禮抱著酒打著酒嗝:“馮森,把我悅姐給我留下。”
局是方禮組的,大伙兒都知道管汐悅和方禮關系鐵,紛紛給管汐悅敬酒。
馮森都給擋了。
管汐悅想把方禮腦袋敲開看看里面是不是真塞了棉花。
方禮大著舌頭湊近管汐悅:“一會母夜叉要過來,你得保護我。”
管汐悅聽到黎嫚妤會過來,挑了下眉。𝚡լ
方禮指了指桌上的女生們:“你、你、還有你,坐我這來。”
管汐悅看他這架勢翻了個白眼,對著那幾個女生:“坐回去。”
幾個女生立馬坐了回去。
這家清吧是預約制,地方不大,一晚上只能接待大概三桌左右,需要預約。
方禮用的是他哥的卡,喝的酒也是他哥的。
目前店里就他們一桌。
黎嫚妤殺過來時,管汐悅正自己跟自己對酌。
方禮正在大冒險,抱著馮森做深蹲。
黎嫚妤挽了下頭發,徑直走到方禮面前去拽他。
方禮抱著馮森轉了個圈:“嘿,抓不到我,就是抓不到我。”
黎嫚妤維持著臉上的表情:“還沒玩夠嗎?”
馮森撐著方禮,讓他不至于摔倒。
方禮翻了個白眼:“老子玩沒玩夠要跟你請示嗎?”
黎嫚妤看他在朋友們面前直接下她面,冷笑:“方禮,我本以為你是個男人,既然答應了這樁婚事,你該給我的體面是不是應該給我?”
“老子沒給你體面?”
黎嫚妤拎起桌上的酒瓶,直接砸向管汐悅。
管汐悅早在她砸過來的那刻起身。
“讓我成為笑話這就是你給我的體面?”
方禮看她對管汐悅出手,直接火了。
掀翻桌面上的酒,他也沒壓著聲音:“那天晚上,我有沒有睡你,你不比我清楚。”
黎嫚妤揚起手,巴掌即將落下時被管汐悅攔了下來。
“把醉鬼拉遠點。”
馮森點頭:“好的,悅姐。”
黎嫚妤氣得手都在抖,想到晚上精心打扮去參加酒會,結果成了整個酒會的笑柄。
她再也沒忍住心里的怒意。
頭發被扯住,管汐悅對黎嫚妤打架永遠先揪頭發表示非常煩躁。
女生和女生打架,怎麼順手怎麼來。
商洵和友人到清吧時,友人愣了好幾秒。
老板抽著雪茄對他們指了指最里面的一桌:“去那,那兒安靜不受影響。”
說完也無奈:“我這好好的高檔清吧,被這群毛都沒長齊的玩意鬧得吵死了。”
管汐悅壓著黎嫚妤,對著她的額頭狠狠給了她一腦門。
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打架方式讓老板嘖了嘖。
“這小姑娘真彪悍。”
老板已經給兩人取了酒過來。
“今晚大概率沒辦法安靜地喝酒,來之前怎麼不先跟我打個電話?”
云熙湛咬著煙,給商洵倒好酒:“臨時起意。”
馮森喝彩:“悅姐威武。”
管汐悅揉了把自己被黎嫚妤抓傷的臉。
黎嫚妤氣得完全失了理智。
“悅姐,小心,母夜叉要咬你。”
管汐悅嗷了嗓子,直接爆粗。
“悅姐,咬回去。”
管汐悅抽空接了句:“老娘不當狗。”
“悅姐,衣服破了。”
“悅姐,別停啊。”
“悅——”
“都他麼給我閉嘴。”
管汐悅從地上爬起來,眼睛被黎嫚妤長指甲撩了下。
疼,疼死她了。
云熙湛像是這時才發現打架的人是黎嫚妤,嘴里的酒差點噴出來。
老板感嘆:“比人小姑娘大四五歲,一來就潑酒撒潑,為老不尊。”
商洵持著酒的手頓了頓。
方禮踉蹌著步子要沖上去幫忙。
馮森先他一步。
“悅姐,你英勇負傷了?”
管汐悅捂著眼睛,對著黎嫚妤的方向:“把她丟出去。”
幾個女生動作格外迅速。
女人打架男人自然不參與。
黎嫚妤嘴巴被管汐悅塞了團紙,凌亂著頭發像個瘋子,瞪著本就大的眼睛:你給我等著。
管汐悅眼皮火撩火燎的疼。
馮森拉開管汐悅的手,“vocal,好長一道劃痕,都他媽出血了。”
“雞爪子似的手,非得再給雞指甲上弄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沒見著哪里好看,打架倒是個好武器,改明兒我也去做,vocal。”
老板抽雪茄的手頓了頓:“罵人罵得真高級,連自己都罵進去了,她真的好會。”
“悅姐,那你不也變成雞爪子了嗎。”
管汐悅瞪向說話的男生。
方禮轉了個圈,終于找準管汐悅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