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穿得挺美麗凍人的。
大冷天的就穿了件單薄的緊身毛衣,包臀小皮裙和大黑絲,踩著高跟鞋的長腿在暖色光線下莫名帶著欲感。
林詩落多看了幾眼,怪不得這麼多男生愛吃天臺燒烤。
她也好喜歡。
時愿和林詩落相視一笑。
林詩落感慨:“身材真好。”
說完看了看自己:“板平。”
看完自己的又去看時愿的:“你屬于深藏不漏類型。”
時愿挑眉,拍開林詩落伸過來的爪子。
“給捏一下,就一下下,我感受感受。”
“捏你自己的,我有的你都有。”
林詩落不放棄,兩人鬧著的時候方禮他們也過來了。
落座后,方禮挑釁靳昀:“能喝嗎?不能喝去小孩桌。”
靳昀翻了個白眼:“今天你要是沒喝過我,以后叫我爹。”
兩人的戰火一觸即發。
方禮把時愿的包遞給她,里面多了兩條煙:“我給你整了兩條好煙,剛剛人送過來的。”
林詩落有些好奇,看著煙的外包裝,感嘆,有錢人抽的煙就連包裝都那麼好看,那麼貴。
她爸喜歡抽煙,每次她看到一些貴煙,總會給自家爸爸帶兩包,對,兩包,不是兩條。
整條買太貴了,買不起。
“這煙市面上是不是不賣呀?”
祁頌給舒燦倒了杯溫水,神色懶散地靠著椅背,長腿交疊,眸光里只有舒燦。
舒燦低頭捧著杯子喝了口。
熱水熨平了冷意。
靳昀也好奇是什麼煙,抻著頭看。
方禮對著林詩落笑:“朋友自己制的。”
閻曜起身時,靳昀看了他家曜哥一眼。
“要去抽煙嗎?”
閻曜沒理他,徑直去了不遠處專門留出來的一角抽煙區。
時愿拆了條:“我去替你們感受一下。”
林詩落巴巴的看著她手里的煙。
時愿遞給她一包。
靳昀嗷嗷叫:“我也想要。”
舒燦眨了下眼睛。
時愿迎著祁頌淡淡地目光把煙放到舒燦攤開的手掌上。
這是人自己要的。
靳昀想到他抽煙去了的曜哥,忙舉手:“曜哥,曜哥也要。”
方禮見時愿一條煙分出去了一大半,心里不禁一陣肉疼。
錢買不到的,這煙。
時愿就是抽了他給的煙后就沒再買過煙了,這可是他給她準備的這月的口糧。
靳昀嘖了嘖:“我女神就是大方,瞧你那摳搜的勁兒。”
方禮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摳搜,直接一拉椅子坐去了靳昀邊。
靳昀吊兒郎當睇他。
方禮連起了六瓶啤酒:“口干嗎,先吹三瓶?”
“怕你?”
……
時愿抱著懷里的外套,一瘸一瘸的去了抽煙區。
說是抽煙區其實是自發留的一角空地,只能站一兩個人。
男生隨意地靠著墻,嘴里叼了支煙,將散未散的煙霧遮掩住了男生眉目間凌厲刺骨的荒寒。
冬日的風吹過露在衣服外的皮膚,冷得有些刺痛。
時愿隔著半米距離停下。
猩紅的火光亮了又滅,時愿淺淺吸了口。
山茶花香裹挾著微苦茶味的厚感,讓時愿一下子喜歡上這款煙。
抽完一支,時愿又燃了支。
閻曜緩緩站直,眸光在時愿抱著的外套上停住。
時愿注意到他的動靜,看著自己一直抱在懷里的衣服,臉莫名有些熱。
忘了,她應該一開始就把衣服給他的。
“謝謝你的衣服。”
外套被接走,時愿不防被煙熏了眼睛,抬手揉了下。
衣服上陌生的香味讓閻曜皺了下眉頭。
時愿看著閻曜的神情,挪過去嗅了嗅,衣服沒有味道,干凈干燥還帶了些陽光的味道。
閻曜對時愿的湊近挑了下眉。
“我洗得很干凈。”
閻曜抖了下衣服搭在臂彎:“你洗的?”
時愿摸了摸鼻尖:“家里洗衣機洗的,洗衣機是我的,所以衣服也算是我洗的。”
閻曜沒再出聲。
時愿輕輕抿了抿唇:“很干凈。”
閻曜嗯了聲,邁步往前走。
時愿看著他幾步就走到了,暗暗罵自己這腳能不能快點好。
一步一步挪回去后回去后,她發現舒燦和祁頌的座位空著。
方禮和靳昀已經喝上了,林詩落也抱著扎杯咕嚕喝了一大口。
閻曜原先坐著的座位被方禮坐著,便就近坐在了個位置,正巧在時愿邊上。
林詩落撞上閻曜的目光,哆嗦了下,一半啤酒喂了衣服。
時愿被林詩落可愛到,側眸看身邊的男生。
閻曜眉骨和眼鋒有些鋒利,看起來不好接近,仔細看其實他的唇角和下頜線條反而略溫和,弱化了些氣場里自帶的冷厲。
拉著椅子挨近林詩落,小聲在她耳邊安撫:“不嚇人,不怕。”
閻曜聽到這句壓低聲音的話,不著聲色收起了視線輕不可察揚起唇角。
第26章 曜哥,我懷疑她喜歡你
冰冷的水珠順著臉頰滑落進衣服,舒燦對著鏡子蒼白的垂下頭。
未掛斷的電話里傳來女人的聲音。
“媽媽和王叔叔離婚了。”
“媽媽對得起王叔叔一家,也對得起小冶。”
“媽媽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你,小燦。”
“小燦,媽媽受夠了這樣每日為錢發愁的日子。”
指甲劃破皮肉,血順著水流一起被沖走。
舒燦木然地盯著一直流動的水。
女人一直說著對不起。
舒燦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她又一次拋棄了她,和錢相比,她這個女兒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