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轉過身去,表妹早已忘記方才的保證......
如今歌舞升起,表妹不再是偷看,而是光明正大地望著對面的辰王,他甚是無奈,只能舉了舉酒杯,希望辰王能原諒他這個天真表妹的舉動。
辰王亦是舉起酒杯,淡然一笑,表示不在意,如今望著他的女子又何止他的表妹一人。
上官老爺子與老夫人亦是欣賞著歌舞,雖然老爺子在上官府與孫子們玩鬧,毫無架勢,但在宮宴之上,二老該有的氣勢絲毫不少,在外,他們絕不會給煙兒丟了臉面。
歌舞已經換了一輪,
此時亦是酒過三巡,
大殿之內的臣子們也早已放松了心情,夫人及小姐們也開始小聲交談。
慕鳳煙雖然面帶微笑,但內心則是時刻警覺著大殿之內的幾人,防備他們出手。
歌舞即將完畢時,慕鳳煙望著祖父祖母微笑道:
“祖母,本宮瞧著祖父有些微醺,祖父年紀大了,本就有腿疾的毛病,祖母還是先將祖父扶下去歇息,以免過會痛的厲害了,再難以行動。”
上官老爺子與老夫人聞言心中咯噔一下,煙兒這話中之意,他們怎會不明白,難道這大殿之內有危險?
若他們離去了,煙兒的身子又不方便,他們怎會放心。
上官老爺子與老夫人內心非常擔憂,但表面不敢顯露,唯恐壞了煙兒的事情,依然面帶微笑地望著煙兒。
祖父祖母眸中一閃而過的擔憂之色,慕鳳煙瞧的真切,還不待二老開口,慕鳳煙繼續微笑道:
“讓山茶帶祖父祖母去偏殿服用些醒酒湯,再歇息片刻,待祖父酒醒了再過來也不遲。”
上官老爺子與老夫人瞧見煙兒眸中的安撫之色,輕輕頷首,他們在此幫不了孫女,但也不能成為孫女的累贅,之所以讓他們離開,定然是危險極大。
上官老爺子由老夫人攙扶而后 ,腿腳還踉蹌了幾步,那些個側耳傾聽的,見老爺子如此,也只當老爺子醉酒,再加上腿腳不好,這不,如今連站立也有些困難,于是紛紛移開了視線,繼續與他人閑談。
上官老爺子與老夫人起身后,行禮道:“多謝皇后娘娘。”
隨后老爺子又由老夫人攙扶著往旁邊挪了兩步,微醺著開口道:
“珩兒與墨兒隨祖父來,祖父的腿疾還需要你們兩人幫忙捶捶。”
珩兒的大眼睛自方才開始便一直轉來轉去,祖父有腿疾?他怎不知?祖父跑的比他的小兔兔都快,何時來的腿疾?還有微醺?祖父可是飲了半壇酒都不倒的......
哦,他懂了,姐姐寫的故事中曾講過,若對付狡詐的壞人,可以使用詭異,欺騙的方法迷惑對方,繼而再出兵,可謂是戰陣之間,不厭詐偽。
祖父的行為明顯是欺詐他人,迷惑對方,
再者,是姐姐讓祖父離開的,祖父算不上逃兵,定然是遇到了強敵,讓祖父離開回避才為最好的策略,這便是姐姐所講的走為上策。
跑的比兔兔還快的祖父都回避了,那他留在這里豈不是會成為姐姐的掣肘。
想明白了的上官珩一骨碌地爬了起來,比他早些起來的還有上官墨,他瞧見弟弟起來,輕喚了一聲:“娘親。”
上官珩秒懂,趕忙上前拽著韓語容的衣袖撒嬌道:“娘親,娘親,我肚肚疼。”
韓語容聞言,趕忙起身查看兒子的情況。
慕鳳煙遞與了山茶一個眼色,山茶走上前安慰道:
“二少爺,偏殿有御醫,讓御醫為二少爺瞧瞧,奴婢這便帶你們一起去偏殿。”
上官珩一邊揉著小肚肚,一邊稚嫩著聲音答應道:“好。”
于是,
韓語容抱著上官珩,上官老夫人與上官墨攙扶著老爺子,幾人跟隨山茶前往后殿而去。
上官澤望著他們的背影,淡淡一笑,好似沒有人詢問他一句......
不過,對于兒子的聰慧他很是欣慰,他們離開了,他才不會束手束腳。
至于上官珩與上官墨為什麼沒有帶著爹爹一起離開,是這兩人壓根沒有想到,
因為他們一致認為,姐姐有了危險,爹爹自然是要保護姐姐的,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其他人望了一眼離去的幾人也未在意,畢竟方才皇后娘娘與幾人的談話,他們聽的清楚,再者,上官珩一個小孩兒突然肚子不適,實屬正常。
慕鳳煙望了一眼爹爹,與他身后的冷冥,微微頷首。
她又轉眸望了一眼北凌王以及南寶璐懷中的旭兒,又面含微笑地望了一眼祖父祖父離去的方向。
北凌王與慕鳳煙相視后,頓時明白慕鳳煙之意,他方才還在納悶,依照皇后娘娘如此精湛的醫術,上官老爺子怎會還有腿疾?旁人或許對皇后娘娘的醫術持有懷疑態度,但他絕對不會!他瞧著老爺子醉酒了是真的。
北凌王淡淡頷首,南寶璐還在耐心地喂著旭兒膳食,旭兒剛剛吃下,還不待繼續喂下一口,忽然瞧見北凌王緩緩伸過來的右手,緊接著在旭兒的屁股上狠狠地扭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