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發誓管用,這青天白日的不得一直電閃雷鳴,馬路之上還不得到處有因為違背誓言而被雷電劈死的黑焦尸體,
所以,你望望馬路之上的行人,那些發過重誓又違背誓言的人比比皆是,不照樣活的好好的?
誓言對于君子而言,有一定的約束作用,
但,對于小人而言,那就是張張嘴的事情。
魁梧高個男人從未想過他們有任何錯誤,面對兄弟們的死,又將他們的死因歸咎在護衛反抗的行為之上,
現在面對這突然冒出來,披著蓑衣的兩人,更是怒意升騰,
再次抹了把臉上砸落的雨水,一個猛然翻躍,身子立起,緊接著持刀迅速砍向那多管閑事之人,
身披蓑衣男子紋絲不動,嘴角隨即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護衛卻在一旁瞧的真切,頓時瞪大了雙眸,出聲提醒,
“小心。”
護衛話落,距離蓑衣男子一步之遙的魁梧高個男人眉心已然插了一枚飛鏢,
緊接著噗通一聲,魁梧高個男人向后轟然倒地,由于他人高馬大,倒地時猶如重物直接砸向地面,陷入泥濘之中,還濺起一絲水花。
護衛見此對眼前的恩人更加敬重,他方才瞧的真切,恩人可是連回頭都不曾回頭,直接拋出了飛鏢,且,直插魁梧高個男人的眉心正中央處,那位置真是不偏不倚,魁梧高個男人當即氣絕身亡。
如此武功高強之人,他望塵莫及。
蓑衣男子見事情解決,欲要騎馬離去,
此時一道柔弱的聲音傳來,“公子,請留步。”
若非蓑衣男子耳力極好,也不會聽到馬車內傳來的聲音,
原來南宮敏早已在馬車內瞧了一會,她之前被那男子壓在身上之時,腦袋早已一片空白,只知道一定要拼命反抗,萬萬不可失了清白,
她一度陷入過度驚嚇之中,最終還是丫鬟小柳,將她拉回了神志,說是方才那男人已經被護衛解決,
漸漸恢復神志的南宮敏率先給了丫鬟一記耳光,
怒斥道,
“我方才被那歹人壓在身下時,你為何不上前營救。”
丫鬟小柳頓感委屈,只能出聲解釋,
“小姐,當時奴婢也嚇破了膽,再者,后面那男人唯恐奴婢有所動作,直接將奴婢鉗制住,奴婢動彈不得,所以才沒上前相救,奴婢該死,望小姐責罰。”
南宮敏咬牙切齒道,“你的確該死!”
隨后又對丫鬟扇了幾個耳光,以解她心頭之恨與那無處發泄的驚嚇。
其實小柳的言辭半真半假,嚇破了膽是真,驚嚇的雙腿動彈不得也是真,但后面那蒙面男人可沒鉗制住她,若不如此說,丫鬟相信小姐會打的更狠。
其實她第一次遇見此情況,早已被嚇的不知所措,怎會想起護主之事。
南宮敏打完丫鬟之后,這才來至車門前,往外望去,
瓢潑大雨依然下個不停,
雖然看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何事,但蓑衣男人輕而易舉地將那兇狠之人斬殺,她還是看的清楚的,
南宮敏第一次見尸體,心中自然畏懼,但與小命及安全相比,自然是性命更為重要,
她急需如此厲害之人的保護,只要將她護送至九仙城即可,
瞧見男子欲要離去,她才一時心急出聲阻止,
她方才的聲音,蓑衣男人聽到了,且望了過來,南宮敏趕忙懇求道,
“公子,如今我們只有主仆三人,馬車又被毀壞,那馬兒也不知了去向,公子可否捎帶我一程,到了九仙城,必會重謝。”
“不方便!”
男子冷淡的聲音毫不猶豫地傳來,南宮敏眸中頓時劃過惱怒,她都如此狼狽了,這男子竟然這般無情,連點同情心都不曾有,她急需想離開此地,迫切想離開這令她恥辱與膽寒的地方。
還不待南宮敏再次開口求助,
幾輛商隊的馬車自此經過,經常行走在外的他們,又怎會不知眼前發生了何事,但此事與他們無關,他們也不會多管閑事。
他們本就行駛緩慢,再加上遇到了暴雨天氣,道路泥濘,這行駛速度可想而知,
護衛見此卻是眼前一亮,上前與商隊之人協商一番并答應付其相應報酬,商隊人也是同情他們的遭遇,爽快地答應將他們三人帶至九仙城,
南宮敏也被商隊的人馬吸引去了注意,見他們答應下來,也暗暗松了一口氣,只要能離開此地便是好的,
等她再次轉眸去尋方才蓑衣男子的身影時,方才那男子所站立的位置早已空無一人,哪里還有他們的蹤影。
南宮敏氣憤地嘟囔了一句,無非是覺得他們無情至極。
冒著大雨繼續策馬奔馳的兩人也極快地抵達了九仙城,
眼見著大雨毫無停歇之意,
兩人也找尋了一家最近的客棧,飛身下馬,往客棧之內走去,
客棧小二也是個有眼力勁的,急忙將二位客官的馬匹牽了下去,
另一名小二趕忙走上前收起兩位客官解下來的蓑衣,
瞧見其中一人的容貌時,小二還愣了一瞬,這公子不僅長相英俊,氣宇軒昂,而且舉手投足間散發的矜貴氣質,小二見慣了這南來北往之人,一眼便知此人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