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外面如何了?”
在他心中,他們山里的事情是居于首要位置的,其他的皆是其次,
那外出打探消息的管事景寒聽到主子喚他,趕忙走上前躬身一禮,如實道,
“主子,屬下從一位朝中官員口中得知修王已經有兩個多月未出現在朝堂之上。”
黑狐面具男子聞言頓時有了絲趣味,此時他的心情似乎不錯,出聲詢問,
“哦,為何?”
“說是當今皇上體恤修王這些年的勞累,讓他在府中好生歇息一些時日。”
黑狐面具男子冷笑幾聲,心中倒是有了幾分猜測,
難道夜璃玦害怕修王勢力過大,反而奪了他的權,明著讓他好生歇息,實則讓他遠離朝堂。
“主子,屬下試探過,修王府內并未有修王的身影。”
黑狐面具男子瞇了瞇眸,嘴角勾起邪笑,
他雖然不知道修王去了何處,但他可以確定,修王并未被夜璃玦暗殺,畢竟修王與夜璃玦的關系極為親密,這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既然修王不在宮內,又不在修王府,那只有一種可能,
那修王也與夜璃玦之前那般,游歷在外,
不同的是,夜璃玦游歷時關注的是各地民情及當地官員是否為黎民百姓做些實事,
但修王外出,肯定是游玩為主,既然夜璃玦欲要收了修王手中的權力,自然是讓修王遠離朝堂,玩的愉快為好,修王愉快的外出期間,夜璃玦便會不動聲色地將修王手中的勢力收回。
黑狐面具男子不得不承認,夜璃玦此招甚妙。
如今這時節,自然是江南的風情最適合,如今已經過去兩月有余,那修王定然在江南的某個地方。
隨后吩咐方才那位管事,讓潛在江南的屬下時刻關注著是否有談吐不凡,氣質矜貴之人出現,至于容貌可以忽略,對于此人一經發現,立即稟報,
至于此人是不是修王,只要一探便知。
黑狐面具男子之所以如此下令,自然也是想到了修王或許同他們這般有時會戴人皮面具,夜璃玦身邊有能人懂這些,他是知曉的。
對于管事景寒提供的消息,黑狐面具男子并未有任何質疑,他親自培養的人,怎會有錯,景寒不僅武功高強,且會迷魂大法,打聽這些消息并非難事。
景寒繼續稟報道,
“主子,屬下趕回來之時,正好遇見了鳳凰寨的二小姐也在江南游玩。”
他當時遇見那位小姐時,還略微詫異,從女子出行的陣仗來看,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才對,為何這位小姐一副對所有事物均是好奇的模樣,只是一個小姐而已,他當時也未想太多,欲要離去時,但后面幾個丫鬟的低語他卻是聽的真切,說此處的風景還不如她們鳳凰寨如何如何......
所以他才暗中探查一番,得知的確是他與主子一同前往的那個略有神秘的鳳凰寨。
黑狐面具男子倒是有些意外,語氣散漫,
“鳳凰寨?這鳳凰寨的消息密不透風,說不定能從這位二小姐身上得到意外的收獲,景寒你親自去監視,也不必出手,只在暗中觀察便好,至于圣都城那邊,暫且不用再去。”
被喚作景寒的男子再次躬身一禮,應了主子的命令速速離去。
待所有管事退下去之后,
黑狐面具男子擱置在桌面之上的右手食指輕輕點著,微瞇著雙眸,正陷入沉思之中,
站在一旁的吳師伯知曉主子在思索事情,也未出聲打擾。
隨后黑狐面具男子冷笑一聲,緩緩開口,
“既然南宮族長行事如此緩慢,至今未派人前來商議合作之事,如今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去圣都城瞧個熱鬧,吳師伯,你覺得呢?”
雖是疑問,但語氣卻是不容置喙,
吳師伯也知曉主子如今的脾氣,主子決定的事情,無人能更改,只好順從道,
“若主子前往圣都城,定要萬事小心謹慎為上。”
吳師伯沒講的是,圣都城到處是夜璃玦的侍衛,主子一個不慎就會被發現,即便主子的武功再高強,但雙手難敵四拳,況且,夜璃玦身邊的屬下皆是不輸于主子身手的武功高強之人。
吳師伯是擔憂主子有個不慎,被夜璃玦的人發現了去,但主子如今又不聽勸,他甚感無奈。
黑狐面具男子似乎察覺到了吳師伯的擔憂,安撫道,
“吳師伯莫要擔憂,我只是作為一個看客前往圣都城,瞧個熱鬧而已,并不會隨意出手做任何事情,你大可不必如此憂心。”
吳師伯微微頷首,但愿如主子方才所言那般。
“還有一事你要親自來做,你附耳過來。”
吳師伯聞言趕忙走上前,彎了彎腰身,仔細傾聽主子的耳語,
但,主子的一番耳語后,吳師伯怔愣了片刻,眉頭蹙起,他們如今還在操練土兵,如此做是不是著急了一些。
黑狐面具男子看出了吳師伯的猶豫,語氣有些不滿,
“吳師伯,富貴險中求,若此事成了,我們可以少走許多彎路,有他這層身份,能省事不少;若此事未成,我們也毫無損失,或許,夜璃玦還會感謝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