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夫人震驚地瞪大了雙眸,似是想到什麼隨即一臉怒容,因為氣憤身子略有顫抖,咬牙道,
“怪不得......怪不得我們母子突然消失在宮內,皇上并未派人尋找,原來是有人頂替了我們母子,享受著屬于我們的一切,若頂替我一人也就罷了,可我孩兒的太子之位,他們竟然也要頂替,奪走本該屬于我孩兒的一切,安然享受多年,難道他們良心不痛嗎,難道他們就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所有!還有,難道皇上也發現不了他們的異常嗎?那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孩子,他也不起疑?”
董夫人因為異常憤怒,講完這些話,又急又快地咳了起來,臉色都憋的通紅,她是真的生氣,若那對母子是假的,難道皇上沒長眼嗎?當年宮內生孩子的可就她一人,想在宮內找個替代品都沒有。
慕秀見此急忙上前,幫董夫人順氣,冷冥就趕忙端起茶盞,待董夫人緩過這口氣,又呷了口茶董夫人這才感覺舒服了不少,氣也順了過來,就是臉上的怒容未曾消失,
慕鳳煙同情地望著董夫人,知道她為何如此憤怒不已,有人代替她們陪伴在了皇上身邊,這一陪伴就是接近二十年,奪走了屬于他們的一切,若單單是董夫人一個人,她或許不會如此生氣,可這里還有冷冥,有人奪走了本該屬于她兒子的太子之位,那假冒者安然享受了近二十年的榮華富貴,她的兒子卻生活在陰暗之中,日日受著痛苦的折磨,試問哪個母親能受得住?董夫人對此事如何不怒,如何不氣!若是她慕鳳煙的話,早就收拾的連渣子都不剩。
望著董夫人滔天的憤怒,恨不得千刀萬剮了巫師這個罪魁禍首。
慕鳳煙非常理解董夫人的氣憤,對于她剛才的問題,慕鳳煙解釋道,
“董夫人有所不知,那巫師身邊有易容高手,易容成你的模樣不是難事,還有,巫師對蠱毒一道也極其精通,之前你便是中了他的蠱毒,所以神志才越來越不清。想必那南安國的皇上亦是中了蠱蟲,否則這麼多年不會發現不了那皇后有假的事情。”
慕鳳煙望著董夫人難以置信的神情,繼續道,
“南安國皇上極其寵愛皇后,已經成為南安國人人詳知的佳話,南安國境內無論出嫁還是未出嫁的女子,都對那假皇后羨慕不已,且,她在后宮內的一舉一動均未引起其他妃嬪起疑,那些后選秀進宮的嬪妃也就算了,但那些與你在太子府一起進宮的兩位側妃及其他人,也未令她們起疑,
我猜測,那假扮你的人,定然是一直跟隨在你身邊的親信,熟知你的一切,更知曉你身邊所有的事情,所以假扮起你來游刃有余,對于太子是否真假,已經被下了蠱蟲的南安國皇上更是發現不了,皇上都不曾懷疑,即便有少數臣子懷疑,誰敢去將此事揭穿?若有大臣真的說出真相,豈不是人頭不保?他們絕不會做如此蠢笨之事。”
董夫人聞言陣陣惡寒,原來她身邊的親信也早已背叛她了嗎!
她知曉小姐分析的有道理,若那假扮者真的是身邊的貼身丫鬟,那會是誰?
慕鳳煙見董夫人陷入回憶當中,并未再出聲打擾,她方才的提醒或許能讓董夫人想起一些線索。
慕鳳煙已經有所猜測,能熟知董夫人的一切,又對她周圍的事情了如指掌,除了貼身丫鬟還能是誰,
若真的是董夫人的貼身丫鬟裝扮,那巫師真的缺了大德,
不止算計了董夫人母子,還將南安國的皇上也算計了干凈,
誰能想到南安國皇上一直寵愛的皇后,竟然是一位丫鬟假扮的,
那太子更是不知巫師從哪里找尋來的孩子,
慕鳳煙還記得董夫人之前提過,在路途之中,有一位神情恍惚,身穿粗布衣衫,一瞧便知農戶裝扮的女人聽見孩子哭聲,條件反射般地對孩子喂奶。
如此說來,那女子的孩子也不見了,慕鳳煙不得不懷疑,那假太子會不會就是那農戶的兒子?
若真如此,那南安國的假扮皇后是丫鬟,假太子是農戶的兒子,南安國的皇上又中了蠱蟲,
這巫師把南安國的皇室也算計的夠狠,
難道是為了報復南安國的先帝下了道讓他母親和親的圣旨?所以才下如此狠手。
不得不說,巫師夠狠,只要是與他那死去的母親有關的人及事,都沒有放過。
隨后董夫人接下來的言辭,證實了慕鳳煙的猜測,
董夫人一直在沉思身邊丫鬟的異同,繼而瞪大了雙眸,頓時怒從心起,她終于想起貼身丫鬟的異常,沒想到她的丫鬟從那時便開始有了背叛之心,那貼身丫鬟亦是進宮之后,董夫人在生產之際,遣她前去請皇上的丫鬟,
隨后董夫人的神情恢復了平淡,今日這樁樁件件的事情打擊的她內心疲憊不已,知曉了如此多令她憤怒不已的事情,也不差這一件,無非是痛上加痛,傷上加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