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必定發生過事情,
床榻之上的何管事似乎疼的一臉猙獰之色,完美地遮住了眼中的心虛與懼意,
面前真正的何管事是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十多年的跟隨,對何管事的機敏與多疑,還有他心細如發的觀察,都令他內心膽顫不已,但眼下這關必須度過,否則小命不保。
隨后床榻上齜牙咧嘴的何管事便說了一遍事情的原委,
待大家聽明白之后,了然,原來事情竟然是這樣,
據床榻上的何管事所述,他聽聞章掌柜找他有事情,于是有些焦急,便稍稍用了內力欲要疾馳而去,誰知在側門時,正好與剛從茅房回來的守衛撞了個正著,
何管事趕忙卸去內力,但,還是晚了一步,這猛然的用力,讓何管事閃了腰身,
所以才有了方才猛然開門的一幕,
殺手們相信了,
但真正的何管事可沒有那麼好騙,
他緩步行至床榻之前,伸手用力按壓一番,
床榻之上的人頓時疼的大叫不止,
殺手們再次目露不解,今日床榻之上的何管事怎與往日如此的不同,但何管事昨日吩咐過,今日行事一切聽從章掌柜的命令,所以他們也不敢多言,只是待在一旁觀看。
真正的何管事試探過之后,床榻之上的人確實閃了腰身,
這才收回了手,
但眼中的懷疑依然沒有消散,
深深地望了一眼床榻之上的人,叮囑道,好好休息,
隨后帶著殺手們離去,
待行至關押女人的房間時,頓住腳步,
吩咐身旁的一人,“去后院喚來一名丫鬟。”
身旁的殺手領命而去。
不多時,一名丫鬟被帶了過來,
章掌柜立即吩咐丫鬟道,“去里面看看,是否一切正常。”
至于里面的女人之事,這些個殺手是不知道的,所以才去喚來一名知曉此事的丫鬟。
丫鬟領命趕忙推開房門,并未進入,只因里面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
那放在角落的恭桶不知何時被放在了門口,
那味道更是令丫鬟極為不適,
她匆匆望了一眼床榻之上,
發現床榻之上的被褥打開,里面有個隆起,頭被蒙住,鐵鏈亦是伸入被褥之中,
丫鬟想當然地認為,那女人面朝里,已經沉睡過去,或許是房間內的味道太臭,所以蒙住了腦袋,
隨后丫鬟關閉房門,對著章管事恭敬回應,“里面一切正常。”
章管事聞言后,這才帶著殺手們離去。
床榻之上的假何管事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或許蒙混過關了。
這邊慕鳳煙與夜璃玦一行人抵達了宅院,
慕鳳煙吩咐冷冥先將那女人安置在閑置的廂房之內,
隨后吩咐了宅院內的兩名丫鬟,讓她們將那女人清洗干凈,
慕鳳煙與夜璃玦回了房間討論起今日那章掌柜所言,以及對吳姓女子的猜測。
一個時辰之后,丫鬟來告知,那女人已經被清洗干凈,并為其換了一身干凈衣衫。
慕鳳煙聞言后與夜璃玦,還有冷冥,慕秀他們前去廂房查看女人情況,
他們也很想知道,這被關了十多年的女人到底是誰?
慕鳳煙他們進入房間后,便望見端端正正落座在桌前的女人。
但,目光依然呆滯,
慕鳳煙望了一眼房內的丫鬟,詢問道,
“你們方才為她清洗,她可有反應?”
丫鬟搖頭道,
“小姐,這位夫人并未有任何反應 ,我們為其脫下舊的衣衫時,她動作自然,并不需要我們叮囑,便伸開手臂,等待我們為其換下,在此期間一句話也不言,眼神亦是未有任何變化。”
慕鳳煙打量了一眼清洗干凈的女人,女人臉色蒼白,與長期被囚禁在房間中有一定關系,
面色發黃,神色憔悴,目光呆滯,面容更是消瘦不堪,但那雙眼極美,雖然眼睛因為消瘦凹陷,依然擋不住漂亮的雙眸,手腕處有著極深的勒痕,以及伴隨著的重重傷疤,或許她曾經也是鬧過,怒過,發泄過,所有情緒嘗試一遍無果之后,便成了如今的這番模樣。
或許,能支撐到她活到現在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她心心念念的孩兒,
無論她如何的軟弱,但,找尋到孩兒是她活下去的執念,亦是支撐著她活到現在的唯一心念。
慕秀他們望著女人亦是唏噓不已,
他們方才見到女人時,紛紛露出同情之色,同時更是氣憤,那些喪盡天良的人,為何將一位毫無身手的女人囚禁在那里,難道只想將人狠狠地折磨一番嗎?那他們真是該殺!
冷冥的情緒更為濃烈,眸中有著濃烈地憤怒,恨不得將何管事他們統統斬殺,
但,小姐吩咐過,他們背后的主子還未查到,
待查到他們的主子之后,定然會將他們誅殺殆盡。
慕鳳煙望著女人輕嘆一聲,隨后落座在女人的身旁,執起她的手腕,細細為其把脈。
只是越把脈,眉頭皺的越緊,
女人身體虧空的厲害,極其虛弱,若慕鳳煙沒有猜錯的話,這女人生完孩子之后不久,便被囚禁了起來,身體上很多的毛病是在生完孩子之后落下的,若女人生產完之后,好生養著,身子絕不會如此的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