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鳳煙語氣清冷,“所以,依你所言你們主子是皇宮中人或者與皇宮中人有著密切關系?”
章掌柜連忙點頭,“我也只是猜測。”
“可有猜測到是何人?”
章掌柜神情再次猶豫。
慕鳳煙語氣慍怒道,“莫讓我失去耐心。”
章掌柜不再是猶豫,把自已所猜測的和盤托出,
“姑娘,我也只是猜測,我猜測我們的主子或許是太子,即便不是太子,也必然與太子有著緊密的關系,每次殺手們出任務時,我都會留意那些被暗中殺害的人,我后來發現,那些每隔一段時間被暗殺的人,不僅是朝中官員,而且是與太子一黨暗中作對的人,所以我才懷疑是太子,他這是在排除異已,利于自已日后登基。”
慕鳳煙眉頭微皺,不解道,
“你怎會知道朝中之事?何管事告知你的?”
章掌柜趕忙搖頭,
“何管事從不對我提起這些,我是在假扮何管事時,在他房間內無意發現的此事。”
“你在何管事房內還有何發現?”
章掌柜不敢再次隱瞞,如實道,
“我還見過何管事未來得及收起來的幾封信件,其余的記得不太清楚,只有一封我記得非常清楚,上面寫滿了銀票數額及月份,合計起來的銀票數額巨大,何管事在落款處只標注了李令史,具體這李令史是何人,我并不知曉。”
慕鳳煙聞言立刻想起她曾經在李將軍府看過的那封信件,只是那封信的落款為何掌柜。
如此說來,與李庭然有聯系的是就是這個何管事,亦是那封信中的何掌柜,此事為一人所為。
慕鳳煙望向夜璃玦,夜璃玦微微點頭,此事他亦是記得清楚。
慕鳳煙定定地望著章掌柜,詢問道,“你可見過巫師?”
章掌柜眼神有絲疑惑,“巫師?你是說巫師大人,我從未見過,我更沒有機會見到高高在上的巫師大人。”
慕鳳煙望著他那不似作假的神情,沒再繼續追問此事,有些事情還是得抓住何管事本人再查問一番,許多秘密只有他一人知曉,連身邊的隨從都瞞的緊,看來不管這何管事,還是他背后的主子,行事都極為小心謹慎,每一步走的極穩,這可不是朝夕養成的謹慎習慣,而是經歷了漫長的過程,才做到如此的滴水不漏,若不是章掌柜無意間撞見那送信之人,暴露了身份,
恐怕此事將會被隱藏的嚴嚴實實。
慕鳳煙再次出聲詢問了別的問題,
“旁邊的房間中戴著手鏈腳鏈的女人是誰?”
章掌柜如實回答,
“我跟隨何管事時,這個女人便被關在了此地,我曾試探地詢問過何管事這女人的身份,何管事只是警告我,不該打聽的不要打聽,知道的越多,小命越不保。主子吩咐讓這女人一定活著,且吃盡苦頭,餓了送吃食,病了請大夫,但只有一條,女人必須活著,如今這女人的房中隔幾日便會有一位丫鬟前去打掃一番。”
慕鳳煙蹙了蹙眉,詢問道,“你跟隨了何管事多久?”
“已經有十五個年頭。”
慕鳳煙驚詫了一瞬,也就是說這女人至少被關了十五年,
慕鳳煙繼續出聲詢問,
“你初見她時,也是這般目光呆滯?”
章掌柜思索了片刻,畢竟隔了十多年,他對這女人的記憶都有些模糊,那間房間他已經有十年未曾進入過,突然提起這女人的事情,章掌柜還需要細細回憶一番,
第570章 你可知她的全名?
章掌柜邊回憶,邊緩緩說道,
“那女人如今是何模樣,我并不知曉,我只記得我初見她時,她已經憔悴不堪,神志有些不正常,無論見了誰,只是重復一句話。雖然面容憔悴,但不難看出曾經亦是一個美人,還有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作派及氣質,那時我并不懂這些,經過這些年的歷練,我才知曉,這女人的做派氣質并非是小門小戶能培養出來的,她之前絕對是大戶人家的閨閣小姐,且受過極深的閨閣禮儀,否則不會有如此作派,再者,那女人也是倔強的,從不服軟,我那時聽丫鬟們所言,不論她們怎樣羞辱這女人,這女人都不會與她們對罵,只是冷冷地望丫鬟們一眼而已,之后丫鬟們覺得無趣,也放棄了對女人的羞辱,再后來,我聽聞丫鬟們之所以那般對女人,也是受何管事的指使,這何管事更是聽令與主子。”
慕鳳煙淡淡點頭,章掌柜此言并未說謊,這女人的身份絕不簡單,至于與他們的主子有何種恩怨,只能離開后細查,隨后開口詢問道,
“你方才說,她一直重復一句話?”
“對,我初見她時,她一直重復著一句,求求你們還我孩兒,再之后,我就沒有見過她,后來從丫鬟口中得知,那女人已經癡傻,神經呆滯,識人不清。”
慕鳳煙思索片刻,繼續詢問道,
“還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頭戴帷帽,從最右邊房間出來后離去,那又是何人?”
章掌柜眼神疑惑,努力思索一番,而后眼神一亮,“你是說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