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方才也望見了扇子的外觀,走近一看那雪白的外觀,猶如蒙了灰塵,黯淡無光。
李掌柜一時又有些不確定。
慕鳳煙再次瞥了一眼李掌柜,最后才望向姜公子道,
“雖說這是你的家傳之寶,但此物在我眼中不值一提,不論其他,單單這白玉中的雜質,就毀了它的價值,此等玉扇,那繁華街市攤位之上,可是比比皆是,若非要讓本公子為你這家傳之寶定格價,那便是......”
慕鳳煙說著便從袖袋中拿出五兩銀子,放置在賭桌之上,繼續清冷道,
“就值這個價位。”
姜公子望了那五兩銀子,脫口道,“這怎能夠,連當初......”
身后的蘇二 公子趕忙拽了拽他的衣衫,姜公子這才意識到自已差點把事情講出。
但是面上還是有些氣憤,這五兩銀子,還不夠他買這個玉扇的呢。
慕鳳煙眼中笑意更甚,再次緩緩出口,
“既然是姜公子的家傳之物,在姜公子眼中自然是無價之寶,但你四萬兩白銀實屬太多,本公子看在它是家傳之物的面子上,便給你出個合理價位。”
慕鳳煙說完又開始翻找手中的銀票。
對面的姜公子與蘇二公子均是一臉期待地看著她的動作。
圍觀的人,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內心亦是跟著忽上忽下。
那姜公子喊價四萬兩的傳家珍寶,到了這小公子眼中,就價值五兩。
他們這湊熱鬧的心亦是跟著忽然跳上云端,而后接著跌入泥地。
紛紛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們只是想看個斗雞,這心里路程怎就如此艱難。
不知二人還需要交談多久,眾人又望了望小公子那依然在睡覺的公雞,忽然悟了,這小公子絕對是在等他那只公雞睡醒。
此時慕鳳煙終于在一堆銀票中艱難地抽出了一張,放置在了賭桌上。
她翻遍了所有的銀票,摸遍了袖袋,才發現,身上最小面額的銀票只有這一張。
姜公子與蘇二公子趕忙望去。
就連圍觀的人也伸長了脖子,看看到底是多少銀兩。
滿懷期待的姜公子還以為至少是一萬兩,畢竟對方手中那銀票的面額都不低。
等看清是一百兩時,瞬間徹底失望。𝓍ᒝ
站在一旁的李掌柜思索片刻,直覺這玉扇絕非凡物,還不如他先入手,
剛想對姜公子出聲,便感受到一股迫人的視線。
李掌柜抬頭望去,只見對面的小公子眼神冰冷地望著他,似是明白來了他心中所想,繼而心神一凜,暗道好強的氣勢,隨后想到主子的吩咐,莫要出了亂子,他也暫時歇了心思。
站立在原地,靜觀其變,并未繼續行動。
慕鳳煙見李掌柜收了心思,這才收回視線,轉而望向對面的姜公子。
只見那蘇二公子又對他耳語了一番,雖不知二人低語了什麼,慕鳳煙也不關心,但姜公子那臉上肉眼可見的心情不錯,甚是明顯。
慕鳳煙不耐出聲催促道,
“這價位如何?還賭不賭?你已耽誤了良久,我那只公雞都快醒了。”
眾人聽聞后面露不解地望了一眼小公子,還有他身后的公雞,這公雞醒了不是實屬正常嗎?
圍觀之人再次面露了然,這小公子果然是在等他的公雞睡醒。
姜公子趕忙道,“賭,當然賭,一百兩就一百兩。”
慕鳳煙這才不急不慢地把手中剩余的銀票放入袖袋中,繼而清冷出聲,
“既然如此,那請吧。”
隨后吩咐道,“慕水,看好我們的東西。”
“屬下遵命。”
慕水聽令猶如守護神般站在了賭桌旁。
李掌柜見此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他還想著等他們去斗雞場地之后,他仔細看看那玉扇呢,如今看來沒了那機會。
姜公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慕鳳煙,什麼叫她的東西,她的斗雞如今還在睡覺呢,一會那賭桌上的東西都會屬于他。
冷哼一聲,快步走了下去,蘇二公子趕忙跟隨。
慕鳳煙也欲要離去,便聽見那高臺上一直通明般存在的小二開口道,
“這位公子,這些賭注還算不算。”
慕鳳煙轉身望去,那堆在一起的金銀,嘴角勾了勾,是了,她差點忘了,隨后轉身對著圍觀之人問道,
“你們還押不押,規則如同先前那般,不做更改,若不愿意押注的,現在還有機會拿出你的銀兩。”
他們望了望慕清手中睡覺的斗雞,再想到這位小公子方才裝入袖袋的銀票。
果斷搖頭,他們不取回,他們要賺這位傻公子的銀錢。
慕鳳煙看著他們望向自已猶如望著傻子般的神情,嘴角上翹,給了你們后悔的機會,
既然不領情,那就怪不得她了。
慕鳳煙沒再理會,帶著慕秀與慕清往斗雞場地而去。
他們走后,那些之前并未把所有銀錢押注的圍觀之人,如今把身上所有的銀兩押了進去,那小公子如此有錢,按照賠付,他們押的越多,賺的越多。
李掌柜站在高臺處,望著慕鳳煙的背影瞇了瞇眸,他覺得這位小公子絕非簡單人物。
隨后再次把目光望向賭桌上的玉扇,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那把古扇,若真是,為何會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