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一度他有了殺死皇后的想法,不知父皇怎知道了此事,還曾對他旁敲側擊過,讓他以大局為重,不要做危險之事,否則外祖父一家不保。
為了不把自已逼瘋,才有了后來四處游歷之事,母妃的仇自然要報,也并非在朝夕之間。
每年今日他都會去皇后的鳳儀宮,拜見皇后。
皇后宮殿前的宮女見是五皇子,并未通報,直接說皇后身體不適,讓他改日拜訪。
五皇子也并未計較,知道皇后已經提前告知了宮女。
皇后以為他如往常一般,直接去他母妃的宮殿,通不通報與她有何意義,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她哪里知道,五皇子是每隔一年,都會前去請求一次父皇。
似是提醒父皇當年母妃之事,也讓父皇記起皇后的所作所為,以及當年大臣是如何上奏逼迫父皇此事。
因為此事,皇上年節前后都會冷落皇后很長一段時間,皇后還不知具體為何,只以為自已哪里做的不好。
導致皇后一到年節,都會小心翼翼,恐惹皇上不開心。
皇上看著五皇子離去的背影,只是嘆息一聲,只覺欠五皇子良多。
影衛的突然出現,打斷了皇上的思緒。
如今事態緊迫,對于五皇子他也是有心無力。
王公公見影衛出現,也很是識趣地離開了內殿。
快步行至書房外等候。
影衛見王公公已經離開書房,這才稟報道,
“皇上,屬下接到飛鴿傳書,那慕大小姐的母親,傍晚時分就會被秘密帶到宮中。”
皇上微微點頭,“一切按計劃行事。”
影衛繼續道,“皇上,左右翼前鋒營統領以及護國統領均已準備妥當,只待皇上一聲令下。”
皇上聞言雙眼立即迸射出興奮激動之色,今夜就要把夜璃玦除掉了,終于能拔掉扎了他這麼多年的心中之刺,他如何不激動。
皇上連連說道,“好,好,讓他們聽令行事。”
“屬下明白。”
影衛閃身離去。
荀王府
三皇子出宮后,并未直接回三皇子府,而是直接來到了荀王府找夜子澄。
夜子澄書房內,
兩人端坐在書桌對面,三皇子把從昨日至今日清晨皇上龍體的變化與皇上秘密行事之事,統統告知了夜子澄。
三皇子想了一晚上也沒想明白皇上此舉到底為何,這才迫不及待地來找夜子澄。
夜子澄聽聞之后,雙眼微瞇,沉思良久。
隨后端起茶盞輕輕呷了一口茶。
三皇子也并未催促,也端起手邊的茶盞輕輕飲了一口。
一時之間書房內極其安靜,落針可聞。
不多時,夜子澄緩緩開口,
“三哥,你有私下找陳御醫詢問過皇上的病情嗎?”
三皇子表情微怔,隨后搖了搖頭,
“子澄,從昨日到今日我都未曾離開過御書房,更未曾去找過陳御醫。”
夜子澄淡淡點頭,輕聲道,
“也許,即使你找了,那陳御醫不見得告知你實情。”
三皇子不解道,“難道父皇的病情很嚴重?”
夜子澄瞇了瞇眸,
“嚴不嚴重,只有陳御醫與皇上才能知曉,根據你方才對皇上病情的描述,我敢肯定,皇上的龍體極為不好,或許是取出蠱蟲后,引發了皇上體內的其他病癥,亦或者是蠱蟲在皇上身體內時,為皇上帶來了其他疾病,雖然蠱蟲取出,但皇上的其他病情不減反重。”
三皇子點頭贊同道,
“子澄你說的沒錯,從昨日到今晨父皇的變化實在是太明顯,今晨王公公伺候父皇膳食時,父皇端金碗的手都微微顫抖。”
夜子澄又陷入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
“三哥,今夜皇宮不安寧。”
三皇子眼中有絲震驚,含有似是不確信的疑惑,“子澄,你是說父皇他......”
夜子澄淡淡點頭,定定地望著三皇子,緩緩道,“如三哥猜想的那般。”
三皇子眼中的震驚之色,不言而喻。
夜子澄繼續道,“之前三哥所述,聽見皇上一人在寢殿與影衛在低語,連王公公都不在旁。”
“對,父皇打發出去我們好幾次,尤為神秘。”
“根據皇上如今的情況考慮,這種情況下,只有一種可能性,皇上吩咐影衛做的事情極為隱秘,在此事未成之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以免泄露了消息,如此讓皇上大費周折又小心翼翼之事,如今天下只有一人與一事。”
三皇子聲音有些微顫,開口道,“攝政王。”
夜子澄贊同道,“只有九皇叔這個人與他的勢力才讓皇上忌憚,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三皇子眼中依然難以置信,
“可是子澄,九皇叔武功強盛到何種地步,無人知道,父皇即使派再多的人也未必斬殺了他,反而讓父皇陷入被動之地。”
夜子澄輕輕搖頭,“皇上如何做,我不知,今夜的宮中定然不會平靜,就看九皇叔能不能逃過此劫,若九皇叔命喪皇宮,也算是為三哥清除了障礙。”
三皇子沉思了一會,壓下心中的震驚,出聲詢問,
“那我們如何做?”
夜子澄思考了一番,搖頭道,
“三哥,無需有任何行動,皇上已經做了安排,若你再有所行動,定會引來皇上的注意,日后對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