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門外,藍洛已替蓁蓁報完仇,抬頭望了望鶴頤樓的牌匾,他知道這個酒樓,之前的毒酒樽便是他讓人安排的,他也知道這酒樓的東家是慕鳳煙,也就是攝政王的未來王妃所有。
只是沒想到竟然是鶴頤樓救了蓁蓁,眼神復雜,若是別的酒樓把蓁蓁救了他也不會如此神情。
收斂所有表情,抬步往酒樓內走去。
此時已過了用膳時辰,但酒樓內的食客未有減少,大堂內的食桌依然滿席,小二見有食客進入酒樓,急忙上前禮貌迎接,聲音都帶著熱情,“客官往里坐,請為您幾位?”
藍洛比劃了一番,小二有些懵,面露尷尬,但依然禮貌道,“客官,小的看不懂您是何意。”
藍洛無奈,又從袖袋中拿出畫像,讓小二看。
小二一看畫像明白了,詢問道,“客官,您是來找人的。”
藍洛點頭。
小二又低頭,再次仔細看了看畫像中的女子。
正在此時,白芷走了過來,她一直在關注大堂內的情況,自然也看見了藍洛,她還觀察了片刻,此人雖然穿著粗布衣衫,但長相俊秀,進入酒樓,眼神并未畏懼之色,雖然看了一眼食客的吃食,但并不感興趣,更未有垂涎神色,雙手白凈更未有勞作之相。
白芷可以斷定此人絕非窮酸書生,更絕非普通人家的公子,也不像是落魄公子,如此穿著像是故意為之,白芷想明白之后瞬間警惕,不合乎常理的事情,她均要小心應對,所以才疾步走了過來。
小二見白姑娘走來,趕忙把畫像遞與她看,邊解釋道,“白姑娘,這位客官是來找人的,他找畫中這女子。”
白芷接過畫像,掃了一眼,吩咐小二道,“你去忙吧。”
小二趕忙轉身,又去迎接其他新進來的食客。
隨后白芷望向藍洛,詢問道,“公子是找這位姑娘?”
藍洛點頭。
白芷疑惑道,“公子,你不能說話?”
藍洛抬頭指了指嗓子,又擺了擺手。
白芷明白,原來是嗓子壞了,不能說話,把畫像折起來,繼續問道,
“冒昧問一下,公子與這位小姐是什麼關系。”
藍洛只是神情淡漠地望著白芷,并未有任何動作。
白芷微微一笑,“公子莫要誤會,我并未有他意,只是那日這姑娘甚是可憐,若不是撐著最后一口氣來至我們酒樓門前,說不定早就餓死街頭無人知曉,是我們掌柜的心善把人帶入酒樓,給了吃食,才救回一條小命。若公子與畫中女子關系斐然,怎會讓她如此落魄,我只是好奇,所以才有此一問,公子莫怪。”
白芷仔細觀察藍洛的表情,藍洛眼底的心疼與一閃而過的怒火,還是被白芷看得真切。
還有他那緊握的雙手,白芷知道他此刻心情略有激動。
藍洛聞言蓁蓁的遭遇之后,心中尤為心疼,有些后悔沒有把那幾人打的更殘一些。
藍洛又比劃了一番。
白芷看懂了,面帶微笑道,“她已經走了,我們掌柜還給了她一些吃食。”
藍洛定定地望著白芷,似是在分辨她所言虛實。
藍洛發現并未在白芷臉上發現有說謊的痕跡,頓時失落,眼神黯淡,接過白芷手中的畫像之后,對著白芷微微點頭,以示謝意,隨后離開酒樓。
白芷見人走遠,立馬轉身往二樓雅間走去。
她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小姐。
正在細細查看皇宮地圖的慕鳳煙聽見敲門聲,趕快把地圖收入空間。
聲音柔和道,“進來。”
白芷聽見小姐的應允后,推門而入。
“小姐。”
慕鳳煙見來人是白芷,出聲問道,“白芷,有何事?”
“小姐,剛才有位公子前來找人,拿的便是那日救回來的女子畫像,只是那位公子不能說話。”
慕鳳煙眼中略有詫異,隨后問道,“人在何處?”
“剛走。”
慕鳳煙起身來至窗前,往外望去,白芷也來至窗前,還想把那男子指給小姐看呢,誰知竟沒有了蹤影。
白芷疑惑道,“小姐,他走的好快,這才多久,竟然不見了人影。”
隨后白芷又把她發現那男子的奇怪之處告知了慕鳳煙。
慕鳳煙聞言,雙眼微瞇,她記得蘇葉蓁說過,她救的那男子就是個啞巴,難道就是這人?
只是這男子的異常舉動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兩年多去了哪里?若是富貴公子沒必要遮遮掩掩,白芷說又不像是窮書生,那他到底在遮掩什麼。
隨后慕鳳煙吩咐道,“白芷,你一會把他的畫像給我一份。”
“好的小姐。”
“若他再來,你還是如此說,我今晚回別院,讓蘇葉蓁也畫張那男子的容貌,若是同一人,我們再做打算,最好能摸清此人的底細。”
“奴婢明白。”
“嗯,你先去忙吧。”白芷退出房間。
慕鳳煙又來至窗前往外望去,并未發現有方才白芷所描繪的男子。
她之前問過蘇葉蓁,她所救男子是何方人土。
蘇葉蓁告知男子是啞巴,不會說話,并未告知是哪里人土。
慕鳳煙當時就很無語,男子是身體受傷,又不是手殘,難道不會寫出來嗎?
那男子沒有告知這些,只能說明他的身份不能說,或者男子也不想讓蘇葉蓁知道他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