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奴......”
王公公剛想稟報給皇上楚公主那嚴重的傷勢,誰知帳外的小內侍匆匆走入,
“啟稟皇上,領侍衛有急事前來稟報。”
皇上瞥了一眼一直穩坐如山的夜璃玦,不知這次是不是那慕大小姐出了事。
皇上收回視線,威嚴道,“宣。”
王公公大喊宣侍衛覲見。
領侍衛再次匆匆進入皇帳,內心惶恐,他也沒想到今日狩獵場地竟頻頻出事,他作為獵場管事,看來此次項上人頭不保,抱著必死的心,進來面見圣上,進入皇帳后慌忙跪地,
“啟稟皇上,獵場內突然出現一批黑衣人,襲擊北凌國太子與南安國公主,北凌國太子及侍衛身負重傷,南安國公主......不幸遇害身亡。”
領侍衛話落,剎那安靜。
就連上位的皇上都有些吃驚,萬萬沒想到南安國公主竟然遇害身亡。
夜璃玦淡淡地瞥了一眼跪在那里的侍衛,眼中也是驚詫一瞬,隨后恢復淡然,他知道煙兒對那南公主照顧有加,不知道煙兒知道此消息是否難過。
南安國使臣回過了神,趕忙起身跪地,面色痛苦,那模樣似是悲傷至極,
“皇上,我們公主還如此年輕,不幸遭此大難,還請皇上徹查此事,給我們公主一個交待,不能讓公主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身亡,我們可憐的公主啊,怎就遭此大難呢。”
那悲凄的哭喊,傷痛的表情,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在座的大臣也回過神來,看著如此難過的南安國使臣,無不感覺那小公主死的惋惜。
南安國使臣低頭痛惜,遮住眼中的神色,他們南安國公主在皇家狩獵場地遇害身亡,這皇上怎麼也得給個交待,公主即使死了,他也得把公主的和親作用發揮至最大,他不可能再把公主的尸體運回南安國,否則他回去后皇上也會怪罪他辦事不力,連公主的安全都護不住。
既然公主活著不能和親,那死了就在這紫圣國找個早逝的重臣之子,結個冥婚算了,這也是她作為公主最后的一點價值,給兩國帶來和平,也算是她的榮幸。
使臣掩住眼中的打算,看來得找個合適的時機給紫圣國的皇上提一提此事。
北凌國的使臣秦大人早已坐不住,站起身,對著侍衛慌忙問道,“我們太子現在如何?”
那侍衛也不敢隱瞞,“北凌國太子與侍衛都受傷嚴重,卑職已讓步輿把他們抬出獵場。”
北凌國使臣秦大人,對著皇上跪了下來,語氣堅定,
“臣請皇上徹查此事,請皇上給我們北凌國一個交待。”
皇上臉上有些怒意,這一個個的都要他給交待,這是逼迫他不成?就算他們不說,他也會徹查此事,畢竟另外三個國家的太子公主在他們紫圣國出了事情,若處理不好,說不準會再度引來戰亂。
皇上壓了壓火氣,語氣還算的上溫和,“兩位使臣平身,這件事朕自會查清楚,定會給太子與公主一個交待。”
兩位使臣這才起身,只是心思各異。
皇上沉聲道,“大理寺卿何在?”
一位大臣趕忙起身,躬身行禮,“微臣在。”
“限你在五日之內徹查此事,若查不出提頭來見朕。”
皇上威嚴的聲音中都夾雜著怒意。
大理寺卿封大人趕忙跪地領旨,“微臣遵旨,皇上,微臣請求領侍衛協同調查。”
“準了。”
大理寺卿叩謝皇上之后,帶著領侍衛匆匆離去。
皇帳內一時安靜,個個臉色肅然,這兩國太子與公主,一死一傷,還有之前那西幽國公主也深受重傷,皇上與底下的大臣開始懷疑是否有人故意搗亂,目的是引起戰亂。
皇上垂眸沉思,這西幽國公主派了一撥人來至獵場影衛有向他稟報,他下令讓影衛沒有插手,只是為何遲遲沒有慕大小姐受傷的消息,反而那西幽國公主受傷了,還有那南安國的公主怎會身亡?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派影衛緊盯慕大小姐,為何一點消息也沒有。
夜璃玦一直在細細品茶,似是發生的一切與他毫無干系。
皇帳內的安靜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直到楚浩云雙眼猩紅,眼中皆是怒意地走進帳內,楚浩云躬身行禮,
“皇上,能否找更好的御醫給皇妹診治,這些御醫都是庸醫,他們對皇妹的傷勢束手無策。”
皇上皺了皺眉,眉眼中帶著不滿,跟隨來的御醫都是太醫院出色的御醫,怎就成了庸醫?
此時陳御醫也進入皇帳內,跪地行禮,他匆匆趕來就是怕這西幽國二皇子再亂說一通,他剛才已經與二皇子理論過一番,奈何這二皇子一直說他們是庸醫。
皇上沒有理會楚浩云,看著陳御醫沉聲道,“陳御醫起身吧,楚公主的傷勢到底如何?”
陳御醫如實回答,“回皇上,楚公主傷勢極其嚴重,右臂已被猛獸撕扯掉,左臂也傷及根本,日后恐連盞茶都端不起,還有左腿,膝蓋骨外翻,腳踝筋脈也被咬斷,只能為其固定,恐怕日后無法正常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