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外面有人求見,來人自稱是蘇卿禮派來的人。”侍衛站在門外稟告。
“讓他進來。”
“徹王殿下,皇上駕崩了。”來人跪倒在地,雙手將密信奉上。
慕容聶震驚地看向厲君徹,皇上駕崩?
厲君徹愣了一下,立刻拆開信封,信上,蘇卿禮苦口婆心地勸厲君徹回去。
如今北狄國朝中沒有皇帝,江山社稷不穩,厲君徹應該盡快登基。
房門再次被人敲響,穿著一身黑色外袍的暗衛側身進來,臉上胡子眉毛一大把,看起來有點邋遢。
他關上門后,見屋內的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已,一時間有些無措,壓著嗓子說道:“王爺,皇上留下遺詔,讓四皇子當皇帝,魏妃監國,如今都城已經被嚴明帶領的御林軍把控。”
蘇卿禮派來的人比李管家派出的人要早了兩天,他們卻前后腳到了。
厲君徹將信拆開,是李管家親筆。
慕容聶的聲音里滿是怒氣,“圣旨是真的還是假的?”
徹王在邊境苦苦征戰,皇上卻把皇位傳給一個連話還不能說的孩子,就算偏心,也不能到如此地步吧。
暗衛:“圣旨上不是皇上的筆跡,但朝陽殿內的確有不少人親眼看到,皇上留了一道圣旨給四皇子,至于上面的內容,無人看到過。”
慕容聶脫口而出,“那就是假的,偽造的。”
厲君徹想到自已離開都城前的種種,父皇當時的意思雖沒有明說,但已經是那個態度。
他相信這道圣旨有問題,只是嚴明為何會效忠于魏妃?
慕容聶見自家王爺低著頭沉思,以為對方心里失望難過,于是立刻說道:“王爺,皇上當時正在病中,魏妃侍疾,肯定是她動了手腳,王爺不必在意,等我們回到都城全部奪回來便是。”
厲君徹猛地抬起頭盯著慕容聶,魏妃侍疾,父皇的病雖說來得并不突然,但那麼多太醫守著,卻只能撐這麼短的時間,或許其中另有隱情。
慕容聶被瞪的嚇了一跳,“王爺,明日還打嗎?”
厲君徹頷首,“打,打完再回去,你馬上派人把宣武侯殺了,若是能活捉更好。”
慕容聶眼神聚焦,迅速轉身離開。
案桌上的燭火被風吹得左右搖擺,忽暗忽明。
厲君徹將窗戶的縫隙合上,沾滿墨水的狼毫在宣紙上橫豎浸染。
包明赫的死一定和嚴明有關,為的就是掌控御林軍。
嚴明和魏妃同流合污,背后一定另有倚仗,能做到這一點,站在他們背后的人一定是臨月國或者雪國。
雪國人外形太過顯眼,出入都城容易被發現。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臨月國,或許從一開始,魏妃就是溫明庭安插進后宮的奸細。
都城已被他們掌控,宣武侯此時往南走一定另有所圖,既然不知道他的目的,那就干脆解決了他。
第170章 本王不撤又如何,魏妃算什麼東西
慕容聶帶著一隊人沿著南路一路奔行,追了兩天才將人追上。
這臨月國宣武侯一路奔襲,每天只休息兩個時辰,一定是有急事。
單騎向前的陸燕胥發現身后有一隊人馬靠近,心里有些七上八下,時不時瞥向身后一眼。
等到了直道,陸燕胥才發現那些人穿著的是北狄國的兵服,騎在最前面的人是厲君徹的心腹,慕容聶。
慕容聶見對方的速度明顯提上去,那馬蹄子都要快出重影了。
隨著距離逐漸拉近,慕容聶直接一箭射中陸燕胥的肩膀。
由于騎馬的速度太快,導致中箭的陸燕胥右側不穩,直接從馬背摔到了路旁的草叢里。
箭尾撞在地上,箭頭直接貫穿了陸燕胥的肩膀。
慕容聶見他鉆進了林子,立刻騎馬追了上去。
蟬鳴鳥叫聲中夾雜著刀劍相交的聲音。
宣武侯見自已被包圍,而慕容聶沒有下死手,已然猜到對方的目的。
“厲君徹殺了我兒子,現在還要殺我,我們父子兩個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慕容聶手上的長劍順勢挽了個劍花,勾起嘴角笑著說道:“說起來陸辰安的頭顱還是我親手砍下的,你們這對父子落在我手里,也算是團聚了。”
陸燕胥瞪大眼,眼白發紅恨不得將慕容聶千刀萬剮。
“乖乖聽話,你還能多活一段時間,否則……”慕容聶瞇眼,一刀橫在陸燕胥的脖子上。
陸燕胥咬著牙直接將自已的脖子撞向慕容聶的劍鋒,“你休想。”
頸動脈被割斷,鮮血濺了慕容聶一臉。
圍在旁邊的土兵睜大眼睛盯著慕容聶,人死了,這下什麼話也問不出來了。
慕容聶收回劍,自已說的也不狠啊,這人怎麼這麼想不開。
罷了,反正王爺說了,抓不到活的,把人殺了也行。
他蹲下將陸燕胥全身上下搜遍后,在對方胸膛中的暗袋里掏出了一個赤金色的虎頭兵符。
眾人眼睛一亮,居然虎符。
慕容聶站起身認真盯著手上的虎符,“挖坑把人埋了。”
這是主路,容易被人發現尸體。
陸燕胥一個人單槍匹馬往南面跑,身上還帶著虎符,臨月國難道還有其他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