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禾盯著那個臉上帶疤痕的男子,他應該就是厲君徹救得那個北疆人,臉上的疤痕好似是燒傷,“嗯,我認清楚了。”
回到密室,溫瑾禾望著那桌龐大的軍事演練作戰沙模,“這機關我打不開,不就下不去了麼。”
排兵布陣她哪里懂,那個諸葛螟弄得機關術那麼復雜,若是一不小心走錯了,小命可得玩完。
樓梯中間的鋒利箭頭和刀鋒自已可看得清清楚楚。
第95章 望遠鏡導致的軍營攀比
厲君徹摘下溫瑾禾掛在腰間的令牌,“這個令牌不僅能號令徹王府的暗衛,還是打開這道暗門的鑰匙。”
只見厲君徹用手將沙模中央處的沙子扒開,一個和令牌一模一樣的凹陷出現在眼前。
“把令牌放進去,諸葛螟會看到所持令牌人的臉,如果不是本王和你,他也不會開門。”厲君徹將令牌重新掛在溫瑾禾的腰間。
溫瑾禾眨眼,總算是理順了,“所以你才要帶我去見諸葛螟,人臉和令牌缺一不可,外面這間擺滿武將資料書籍的密室其實是個障眼法,用來掩蓋真正的地下密室的對不對?”
厲君徹點頭承認,“外面這間密室徹王府不少暗衛,包括趙壁何石他們都知曉。”
溫瑾禾滿臉認真地注視著厲君徹的臉,“你今天為什麼忽然帶我過來?”
厲君徹雙手放在溫瑾禾的肩膀上,彎下腰湊近,語氣輕柔地說道:“就是覺得應該告訴你。”
如果有一天他所行之事敗了,或者他留在徹王府的人護不住她,厲君徹希望她能通過這條暗道逃離都城,活下去。
溫瑾禾抿嘴,一本正經地問道:“這道暗道你原本打算是用來干什麼的?”
厲君徹眼簾下垂,神色有些暗沉。
溫瑾禾強行將他的臉抬起,“直通城外三十里的暗道,幾萬大軍能悄無聲息地轉移到都城內,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就連西郊大營的護城軍都發現不了,等他們反應過來,都城已經被改天換日。
厲君徹五指陷入溫瑾禾肩膀下的軟肉,“瑾禾看透人心的本事讓人心慌。”
溫瑾禾勾起嘴角笑了,伸手將厲君徹的背壓下,轉身跳了上去,“也不是誰的心我都能猜到。”
身在客棧內的三個送信人在半夜被人暗殺,尸體直接被抬著扔到了亂葬崗。
與此同時,客棧對面的一間房間里,一直開著的窗戶被人關上。
隔日用早膳的時候,溫瑾禾就發現沁寶公主心神不定。
果然吃完飯后她就說要回宮看看。
西郊大營內。
數名校尉,副尉站在一起議論紛紛。
今日他們瞧見掛著玻璃坊牌子的馬車往東郊大營駛去,馬車的邊上還跟著兩個東郊大營的土兵。
找人上去問了才知道,是玻璃坊一直在研發的望遠鏡已經開始大批量生產。
第一批兩百個被徹王買下,運送到東郊大營。
別人已經開始喝羊肉湯,他們還在吃野菜,怎麼能不讓人心里不平衡。
這不就來找鎮國大將軍衛鳴撐腰了麼。
聽到守衛說可以進去,十幾個武將沖進衛鳴的營帳,“將軍,此事我們可不能落后,否則護城軍的威嚴何在。”
衛鳴頭疼地望著站在面前烏泱泱的下屬,“那玻璃坊是徹王妃名下的作坊,東郊大營是徹王領軍,徹王妃肯定偏向他們自已人,既然已經開始批量生產,遲早會在商鋪出售,你們不用著急。”
校尉抬起眉毛,聲音有些尖銳地抱怨道:“將軍,我們問過,那望遠鏡一個就要一百五十兩銀子,東郊大營一下子采購兩百個就要三萬兩銀子,徹王還要往邊境守軍那邊送。聽聞我們西郊大營今年的軍銀已經花了大半,到時候會不會沒銀子買。”
衛鳴握刀的手有些僵硬,從慶國公手里接手西郊大營的時候,軍銀就已經所剩無幾。
他曾向皇帝稟告過此事,但皇上卻說都城沒有戰事,相對安穩,每年的軍餉都是固定的,國庫不能再重復撥銀。
戶部尚書游志誠更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在旁邊添油加醋,愣是一點縫都沒漏。
西郊大營現在還真是沒錢買望遠鏡。
眾人見衛鳴不出聲,擔憂的事情發生了。
這怎麼行?
大家都是在軍中當兵,官職的品階也一樣,怎麼別人有,他們就沒有,這不是區別對待麼,要是遇上了,還不得被他們奚落死。
“將軍,玻璃坊是皇商,皇上可不能厚此薄彼,以后兄弟們走出去,誰還把我們放在眼里。”
“可不是,將軍你得去找戶部要錢,憑什麼東郊大營有的,我們西郊大營沒有。”
衛鳴抬手摸著頭,“徹王和徹王妃是夫妻,可能是免費提供的,本將軍該是沒那個面子的。”
最先說話的那個校尉立刻搖頭否定,“屬下特意問過,徹王是按原價買的。”
……
一車兩百個望遠鏡運到東郊大營,含校尉以上官職人手一個。
玻璃坊的賬房拿著交接單去軍營的守備那里收錢。
守備望著厲君徹簽了字的交接單整張臉都要扭曲了,三萬兩,這是要把東郊大營今年剩下的所有采買銀子給掏干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