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禾點頭叮囑:“注意安全。”
厲君徹喊上慕容聶,帶著一隊人馬往厲予珩他們回來的那個方向飛奔而去。
尸體被厲予珩他們帶了回去,但地上的血跡仍留在原地吸引了無數野獸。
慕容聶下馬單膝跪在地上,“王爺,這里有另一組淺淡的足跡,人數應該不超過十人。”
厲君徹一路觀察,“他們是在這里分開,大部分人負責引開御林軍,掩護那個重要的人逃走。”
慕容聶眺望遠處,鄭重地說道:“這里山林密布,他們又沒有馬匹,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但未必追不上。”
厲君徹:“你帶著人沿著足跡追上去,看看領頭的到底是誰?”
春獵還未過半,厲君徹若是離開,自是不妥。
“是,屬下一定將人活著帶到。”
天已經有些昏暗,厲君徹回到皇家獵場時,營帳里的燭光還未熄滅。
“剛剛皇上身邊的太監來找過你。”溫瑾禾停下手里的動作,朔南城里蘇淮之的動作很快,已經初顯成效,孫福貴迫不及待地將賬本和蘇淮之寫的信一并送過來。
厲君徹:“瑾禾你猜的沒錯,的確有人逃走,我已經讓慕容聶去追了。”
溫瑾禾神情里帶著一絲欣喜,說不定能抓個大魚。
厲君徹和溫瑾禾說了幾句話后,便來到皇帝的營帳。
厲景行坐在龍椅上,“聽聞你下午匆匆帶人出去了?”
厲君徹抬眸審視一眼站在一旁的厲予珩,肯定是這家伙告狀了。
厲予珩帶出去的人是他手底下的兵,本就無需和皇帝打招呼,只是經過厲予珩的挑唆,皇帝也覺得有些奇怪,好端端的,帶幾十個人出去干嘛?
“是,兒臣覺得有些不對勁,或許還有別的殺手逃走,所以這才特意帶人去皇兄抓人的地方查探。”在沒抓到人之前,他不能提溫瑾禾。
厲予珩臉一黑,沒想到會牽扯到自已,“本王和寧遠將軍帶了兩千御林軍,怎麼會讓刺客逃掉,那些被砍了頭的殺手二弟你也看到了。”
厲君徹拱手注視著皇帝,“父皇,兒臣發現有幾個人逃了,那些殺手在皇兄追殺時,分成兩批,死掉的那些人是為了掩護真正下令的人逃走,兒臣懷疑此人的身份不簡單。”хļ
皇帝渾身的氣勢驟然變得森冷,“人抓到了嗎?”
厲君徹搖頭,“那些人已經逃了有幾個時辰,兒臣已經讓慕容聶帶人去追。”
皇帝望向厲予珩,“搜查的時候你沒發現嗎?”
厲予珩神色有些慌亂,“兒臣沒瞧見有人逃走,或許是上山捕獵的獵戶留下的足跡。”
皇帝內心有些恨鐵不成鋼,當時自已怎麼就讓珩王帶人去追查呢,“你從未上過戰場,對這些事本就不精通,是朕大意了。”
厲予珩心里像是被堵住一樣,這不是赤裸裸地說自已能力不足,比不上厲君徹麼。
希望慕容聶抓不到人,否則父皇才真的會對他失望。
可惜天不遂人愿,第三天未時,慕容聶帶著一個人回來了。
“王爺,一共七個人,六個死了,留下一個活的,他們一直在護著他,應該是頭。”慕容聶將溫星河從馬背上扔下來。
皇帝的貼身太監匆匆走過來,“徹王爺,皇上聽聞慕容將軍抓了個人回來,特意讓老奴來請王爺過去。”
厲君徹對慕容聶說:“把人提著跟本王去見皇上。”
溫星河早已被嚇的一臉蒼白,渾身上下的泥土夾雜著土兵的血液,瞧著周圍全是北狄國的人,他的內心愈發的恐懼。
不能讓這些人知道他的身份,否則必死無疑。
厲君徹邊走邊問:“問出來此人是誰嗎?”
慕容聶回話,“知情的人都死了,他的嘴緊得很,一句話也不說。”
厲君徹回過頭看了一眼被拖著的溫星河,他能輕易的看出來溫星河和一般的土兵不一樣。
不像是軍營里的人。
皇帝、厲予珩、丞相和六部尚書望著被壓跪在地上的人,不認識。
“你是何人?在臨月國是何身份?”皇帝正色質問。
溫星河閉口不言,一直低著頭,幾次試圖站起,都被慕容聶給壓下。
一番審問,眾人什麼都沒問出來。
皇帝惱火,“徹王,既然是你手底下的人抓回來的,那就交給你審問,勢必要證據確鑿,讓他開口。”
溫星河渾身一顫,證據確鑿?
出發時父皇特意叮囑過,臨月國和北狄國現在還不能開戰,所以才要在北狄國制造麻煩。
早知如此,他當時就不應該急于求成,向父皇請命。
沒想到厲君徹居然打了個回馬槍,把自已給抓了。
第75章 原來是三皇子
慕容聶押著人去皇家獵場臨時建立的牢房時,溫瑾禾去找沁寶公主,恰好從營帳前經過。
溫星河瞧見溫瑾禾的時候匆忙低下頭,怕被她看到。
溫瑾禾被放出冷宮后,皇室成員她大多數都見過,總的來說沒一個好東西,多多少少都欺負過她。
有些是言語羞辱,有些就像溫弦月那樣鞭打虐待。
三位皇子她接觸的不多,也就見過幾次面,每次都不是好事。
對他們來說,溫瑾禾就是一個臨時拉出來頂包的下賤胚子,身份低賤,根本不配和他們做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