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東西,兩輛馬車,一車物品。
三十人組成的隊伍,護送溫瑾禾一行人前往百佛寺。
守在徹王府外面的人悄聲回到珩王府,“王爺,厲君徹被抬上馬車,徹王妃看起來身體虛弱的很。”
厲予珩放下筆,“派人盯著百佛寺,每三日報告一次情況。”
“是。”
一行人抵達百佛寺后,早已有僧人準備好禪房。
后山清凈,特意打掃出來一個院子。
接下來每日徹王妃都會讓人請百佛寺的高僧去后山念經誦佛,向佛祖祈禱。
滿秋和滿冬都被溫瑾禾留下來,時常和何石一起出入百佛寺。
李管家經常送一些物品上山。
實際上,進入百佛寺的第二天晚上,溫瑾禾就帶著厲君徹,趙壁還有周大夫離開了。
為了不泄露蹤跡,溫瑾禾沒有帶其他人。
暗衛全都守在后山,充當誘惑厲予珩的障眼法。
只有防衛嚴格,別人才會相信溫瑾禾和厲君徹真的在百佛寺。
十天后,朔南城外孤山下。
一個男子背著另一個蒙面的男子一步一步上山,邊上還跟著一個戴著帷帽的女子。
守在孤山寺的兩個暗衛看到出現在眼前的四人連忙上去將厲君徹接過來。
趙壁敲門后,房中傳出慈念大師的聲音,“進來吧。”
周大夫沒進去,里面坐著的就是個大夫,他要是進入恐有不信任慈念大師醫術之嫌。
暗衛將厲君徹放在榻上后,兩人轉身走出房門,在外面守著。
慈念大師看向溫瑾禾,“這位是?”
趙壁連忙說道:“慈念大師,這位是我家主人的夫人。”
溫瑾禾摘下帷帽,雙手合十點頭,“慈念大師。”
她拿下厲君徹臉上的面紗,“這是我夫君,還請慈念大師出手救人。”
慈念大師看向厲君徹的眼里閃過一抹詫異,接著便開始檢查。
半晌之后,“病人昏迷已有兩個月,應該一直有大夫照顧。”
溫瑾禾點頭,“對,大夫就在屋外。”
慈念大師:“讓他進來,老衲要問些情況。”
趙壁連忙站起身將周大夫帶進來。
一番詢問后,慈念大師注視著溫瑾禾說道:“老衲有把握將夫人的夫君治好,但是時間很長。”
溫瑾禾連忙問:“大概需要多久?”
慈念大師沉思片刻,又再檢查了一下,回答:“大概需要一個月。”
“可以,只要我夫君能醒,多久都行。”溫瑾禾松口氣,一個月比起一輩子,時間已經算很短。
她還以為要七八年呢。
接下來的日子,溫瑾禾他們就住在孤山寺的禪房里。🞫l
周大夫給慈念大師打下手,每天給厲君徹泡藥浴,針灸,按穴位,喝藥。
時間一天天過去,直到十五天后,溫瑾禾拿著話本念給厲君徹聽時,發現他的手指在動。
她當即丟掉話本去找慈念大師。
“再過幾天應該就能醒,已經有了意識。”慈念大師把脈檢查后雙手合十說道。
溫瑾禾牽著厲君徹的手點頭,“謝謝大師。”
過幾日沐浴藥浴時,厲君徹忽然睜開了眼。
周大夫連忙開門告訴溫瑾禾。
溫瑾禾什麼也沒顧上直接闖進房間,對視上那雙墨黑的眼眸一時間愣住,輕聲喊:“厲君徹。”
“我在。”
熟悉的聲音讓她當場潤濕了眼眶,哭了出來。
第44章 溫情
孤山寺后山院落。
“這些書你從哪里買的?”厲君徹翻看擺在石桌上的一堆話本。
在他有意識的那幾天,每天都能聽到溫瑾禾在給他讀話本,故事一個比一個荒唐,情節反轉得讓人意想不到。
溫瑾禾將昨天還沒讀完的那本話本找出來遞給厲君徹,“自家書店賣的,特別受歡迎。”
厲君徹翻到被夾了樹葉的那一頁開始讀。
低沉深厚的男聲居然和佛寺的鐘聲顯得十分搭,透著一股沉靜安穩。
溫瑾禾趴在石桌上,側著頭盯著厲君徹,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看了這麼多天,還沒看夠?”
“王爺比以前更白了,比這孤山寺上的雪還要白。”
從昨天醒來后,趙壁就將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厲君徹。
從溫瑾禾半夜做噩夢連夜召集暗衛出城迎他。
到后來他昏迷不醒,她不放棄,躲過厲予珩的監視將人帶到孤山寺治療。
一樁樁一件件都讓厲君徹對溫瑾禾充滿了疼惜。
本來是自已要護著她的,現在卻反過來了。
趙壁拿著剛剛接到的信站在不遠處望著,不忍打擾眼前這幅溫馨的畫面。
只有親眼見證的人才明白,溫瑾禾這段時間為了厲君徹受了多少苦。
趙壁轉身離開,過一會兒再去,幾個月都等了,不急于這一時。
禪房里的慈念大師站在窗邊眼神平淡地望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個時辰后,趙壁見溫瑾禾離開這才走過來,“王爺,都城傳來的信。”
這封信是宋致遠先是傳到百佛寺,再從百佛寺一路送到孤山寺。
北狄國只剩下厲予珩一個有用的皇子,文武百官都認為未來登上帝位的一定是他。
皇帝開始對厲予珩委以重任,頗有一副鍛煉未來皇位繼承人的樣子。
趙壁神情難看,“軍中被安插了不少人,好在衛將軍有些能耐,軍權沒有落入大皇子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