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二:“誰說不是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然殺了霖王妃,簡直膽大妄為。”
先是一兩個人議論,到最后變成十幾個人。
溫瑾禾看了眼自已身上穿的衣裙,再看向還在地上悲痛欲絕哭泣的何氏。
怎麼能不明白。
從頭到尾這就是一場早就挖好的陷阱,等著自已往里跳。
只不過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們居然會把霖王妃的命算進去。
“衣裙是何氏準備的,兩間相鄰的房間也是何氏安排的,現在霖王妃被殺,你們應該去追查真兇,而不是懷疑我。”
何氏眼眶帶淚,嘴唇顫抖,“你們換衣服的時候,整個院子被前來賞花的女眷圍著,怎麼可能有外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潛進去。難道徹王妃要說是我栽贓陷害于你,特意準備沾血的衣裙,就是為了殺了自已的女兒嗎?”
“夫人,霖王爺來了。”下人連滾帶爬地跑過來。
緊接著,厲知霖出現在眾人面前,“岳母,您這是怎麼了?”
何氏改成跪在地上,“霖王爺,霖王妃剛剛被徹王妃給殺死了。”
溫瑾禾有苦說不出,因為沒人會相信會有母親設計殺死自已的女兒。
這件事或許厲知霖也知情,否則他怎麼會恰巧來到中書令府。
要說他們夫妻關系好特意過來接人,鬼才信。
厲知霖跑進房間,望見倒在地上早已沒了氣息的霖王妃,一臉陰沉地走出來朝著眾人質問。
有人站出來解釋:“霖王妃和徹王妃在花園里起了爭執,雙雙落水。徹王妃換好衣服出來后,霖王妃的房間里傳出尖叫聲,我們闖進去的時候,霖王妃已經死了。”
“兇器是在徹王妃換衣服的房間被發現,而且徹王妃新換的衣服上還有血跡,中間沒進去過其他人。”
滿秋扶著溫瑾禾,滿冬站在前面,兩人十分著急。
出來時她們就做了準備,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
以霖王妃的死引溫瑾禾入局,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徹王妃,你殺了本王的王妃,本王要你償命。”厲知霖走到溫瑾禾面前,一臉陰毒地威脅。
溫瑾禾目光直視厲知霖的視線,“我說過,我沒殺她,此事和我無關。”
雙方對峙的過程中,刑部的人匆忙趕到現場。
一聽說涉及到皇親國戚,死的還是霖王妃,刑部尚書親自帶著人趕過來。
宋致遠見到溫瑾禾安然無恙地站在那里先是松了口氣。
再看看在場所有人包括厲知霖劍拔弩張的模樣又不敢掉以輕心。
將現場檢查完畢后,霖王妃和婢女的尸體被抬到刑部。
由于案情涉及到兩位皇子的王妃,刑部尚書只能向皇帝上報。
正在妃嬪宮里享受的厲景行被叫到御書房,聽聞霖王妃被殺,而且殺人兇手還是徹王妃,大驚。
中書令聽到消息當即趕到御書房,當著刑部尚書的面要求嚴懲溫瑾禾。
皇帝眉頭緊鎖,橫眉冷豎地望著刑部尚書,“徹王妃殺人之罪證據確鑿嗎?”
刑部尚書疑似有些猶豫,“人證物證俱在,只是徹王妃并不認罪,口口聲稱被人冤枉。”хł
皇帝粗聲道:“刑部和門下省一同審理此案,朕要鐵證。”
刑部尚書當即跪倒在地,“微臣遵旨。”
中書令悲憤的臉上帶著痛苦。
刑部尚書當即叫來門下省長官侍中大人,一同開堂會審。
滿秋和滿冬已經被刑部拉到牢里嚴刑拷打。
面對刑部尚書的審問,溫瑾禾站在大堂之上,高聲道:“人證物證皆在?大人不覺得自已說的話有問題嗎?”
刑部尚書目光銳利,“有何問題?”
“有誰能證明那把匕首是我藏的?”
“裙擺上的血跡又有誰能證明是霖王妃的血?”
“在場的人證當中,又有誰親眼看見本王妃一刀割了霖王妃和她婢女的喉嚨?”
“本案看似人證物證俱在,實際上完全不能證明。”
溫瑾禾口吐珠璣,義正言辭。
“大人在沒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前就將本王妃的侍女帶到天牢中嚴刑拷打,是想屈打成招嗎?”
刑部尚書沉聲靜氣地說道:“她們二人會武功,本官有理由相信是她們動的手,本官是依照朝廷律法審案。”
坐在一旁的侍中問:“徹王妃帶兩個會武功的婢女參加賞花宴,是否不妥當?”
溫瑾禾:“本王妃的夫君疼愛我,大婚第一天,滿秋和滿冬就被派到我身邊貼身照顧,幾個月來,一向如此。”
那個發現尸體的侍女望著高堂之上,說道:“在珩王府的滿月宴和皇后的壽宴上,徹王妃和霖王妃就多次起沖突,今日兩人又在花園里大打出手,恐怕是積怨已深。”
溫瑾禾嘲諷道:“今天分明是霖王妃自已沖上來襲擊我,掉下池塘還不忘拖著我一起。要是拌幾句嘴,就要到殺人的地步,那大街上豈不是都是殺人犯。”
刑部尚書:“那兩個房間之間的房門被打開又是怎麼一回事?”
溫瑾禾:“我怎麼知道,中書令府的格局難道不是府里的人最清楚嗎?明知我們二人起沖突還要安排在相隔的房間里更衣,夫人也不知道是存了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