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明白。”厲君徹對于皇帝的態度轉變非常滿意,從今天開始,無人會在意溫瑾禾敵國公主的身份。
這麼大的功勞蓋在她身上,北狄國的百姓只會感激她。
巳時過半,一行人從皇宮中列隊走出。
領頭的是皇帝的貼身太監。
四十多個紅木箱子抬進徹王府。
溫瑾禾看著手上的免死金牌笑了,這是對自已完全接納的意思?
厲君徹從皇宮回來后,戶部尚書第一時間上門拜訪。
溫瑾禾坐在廳中,戶部尚書站在前面,他們正在商談玉米和紅薯的買賣價格。
皇帝發話要戶部拿銀子買,他自然不會空著手找溫瑾禾白討東西。
溫瑾禾按照小麥的價格將紅薯和玉米賣給戶部,還將種植方法交給了戶部尚書。、
她示意滿秋收下銀子,“若是種植過程中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去田莊找掌柜。”
戶部尚書完成任務后迅速離開徹王府,入宮向皇帝匯報。
“玉米和紅薯徹王妃各留下十石,其他全部賣給戶部,臣已經派人去田莊收取。”
厲景行盯著戶部支出的銀兩心里越發滿意,如此高產,又是第一茬種子。
這個價格算是非常低,溫瑾禾沒有獅子大開口。
“第一次試種關系著百姓是否能接受,你們戶部一定要重視,出現問題及時向徹王妃請教。”
現在的儲存量作為種子向北狄國百姓鋪開遠遠不夠,必須多種。
半夜,戶部尚書偷偷進入珩王府。
珩王妃站在前院門口,見自已的父親過來,連忙迎上去,“父親,王爺自從下早朝回來就把自已關在書房里,還發了好大的火。”
戶部尚書給女兒一個安撫的眼神,接著便朝著書房走去。
守在書房外的侍衛見戶部尚書過來,連忙打開門將人放進去。
厲予珩一臉陰沉地坐在椅子上,書桌上的燭燈被掀翻在地。
“父皇怎麼說?”
戶部尚書面色凝重,“皇上心情愉悅,對徹王妃的做法非常贊揚。”
厲予珩聲音刻薄低冷,“本以為是給厲君徹找了個麻煩,誰想到因禍得福,一個敵國公主得了父皇的喜愛,連帶著父皇對厲君徹都多看重了幾分。”
戶部尚書:“等紅薯和玉米大面積開始種植,北狄國的百姓都知道此物乃是徹王妃發現,民心所向,對王爺很不利。”
厲予珩生氣地說道:“此事利國利民,若是溫瑾禾能種出來,你戶部種不出來,父皇一定會怪罪于你,玉米和紅薯之事,你必須好好做,只能比徹王妃做得更好。”
霖王府。
厲知霖懷里抱著一個舞女,酒杯里的美酒順著下巴流進衣領里,陰狠地嗤笑,“徹王妃既然能被刺殺一次,那就能刺殺第二次,把消息傳到臨月國,本王就不信,臨月國皇帝對這個女兒心里不恨,吃里扒外的東西,一定會大卸八塊。”
慕容聶在查清楚陸辰安竟然只帶了兩個侍從入城后,立刻找到厲君徹。
“王爺,直接把人抓了威脅宣武侯。”
厲君徹搖頭,“兩年后才開戰,此時挑起紛爭不是件好事,先抓起來關到地牢里。”
北狄國現在國庫空虛,不是開戰的好時機。
溫瑾禾寫了一封信交給滿秋,讓她帶出府交給陸辰安。
陸辰安收到信,十分高興的來到云兮酒樓的包廂等著。
結果沒等來溫瑾禾,等來的是帶著侍衛的慕容聶。
主仆三人直接被關進了徹王府的地牢。
嚴刑拷打之下,什麼都吐了出來。
樓梯上,慕容聶悄聲,“王爺,那小子說他對王妃有恩,王妃心悅他,是真的嗎?”
厲君徹瞬間停下,轉過頭看著他,“瑾禾很聰明,能看上他才怪。心悅?抓人的時候本王一點沒看出來。”
慕容聶盯著厲君徹冷情離開的背影,伸手拍打自已的嘴。
讓你多嘴。
后院的竹榻上,溫瑾禾瞇著眼享受著夏末的涼風。
滿秋正在給溫瑾禾讀話本。
見厲君徹進來想要停下,直接被他一個眼神給制止。
滿冬站起身將凳子讓給厲君徹。
直到話本讀完,溫瑾禾慢慢睜開眼,“來很久嗎?”
厲君徹:“陸辰安已經抓到,關在王府的地牢里。”
溫瑾禾慢悠悠的吐出葡萄皮,“滿秋已經告訴我了,怎麼樣?他的目的是我嗎?”
厲君徹點頭,“是,臨月國皇帝派他來接觸你,借機打探王府的消息。”
溫瑾禾感覺有些困,拉過厲君徹的手臂當枕頭,“殺了那麼多人都沒有讓他死心,溫晏如那老匹夫還真是白日做夢,癡心妄想。”
聽到溫瑾禾這麼稱呼臨月國皇帝,厲君徹并不覺得意外。
“陸辰安說他救過你一命,還要殺嗎?”
溫瑾禾睜開眼盯著厲君徹,“救命之恩?真是可笑,溫弦月可是最恨這一點。”
想到記憶中的那些折磨和痛苦,溫瑾禾一下子坐起身,雙眼死盯著厲君徹,“攻破臨月國都城的時候,皇室所有人的命記得留給我。”
厲君徹察覺到溫瑾禾眼神里的冷漠和譏諷,伸手拂過她耳邊的碎發,“好。”
中秋佳節,皇帝厲景行沒讓兒子兒媳進宮陪著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