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禾沉吟,比起樣貌,身手好自然更為重要,“都叫什麼名字?”
“回王妃,屬下趙壁。”
“屬下何石。”
見人被溫瑾禾收下,李管家這才離開。
半路遇到厲君徹被叫停,“撥給王妃的兩個護衛都是誰?”
李管家回稟道:“回王爺,是趙壁和何石。”
“下去吧。”
“是。”
隔日,溫瑾禾帶著兩個婢女兩個護衛來到庫房檢查自已從臨月國帶來的嫁妝。
掀開幾個箱子后,突然發怒道:“和嫁妝單子上對不上,一定是被看守的侍衛監守自盜,給我把人全部抓起來嚴刑拷打,要是問不出結果,全部殺死。”
站立在庫房外的趙壁和何石相互對視一眼,這王妃下手有點狠啊,一點都不遜色于自家王爺。
有溫瑾禾的命令。
很快,從臨月國來的兩百個侍衛就被下了大獄。
一番嚴刑拷打后,一個個叫著冤枉,什麼都沒問出來。
李管家瞧著這些人,心中疑惑,看著不像是偷盜了王妃的嫁妝。
舉棋不定之下他前去后院詢問溫瑾禾,“回稟王妃,那些護衛一句話也沒吐,口口聲聲叫著冤枉。”
溫瑾禾示意正在扇風的滿冬停手,起身道:“迎親路上,本王妃的嫁妝一直都是他們看守,現在不見了,除了他們還有誰?偷盜主家財物還不知悔改,給我全部處死。”
李管家額間的白發微顫,拱手道:“是。”
他走到牢房門口時停住,這是王妃的陪嫁,應當不用告知王爺。
于是邁開腿走進去,吩咐道:“王妃下令,這些人全部處死,收拾完后,尸體扔到亂葬崗去。”
慕容聶知曉此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他面色緊張的走進書房,“兩百人一下子全部處死,這才新婚幾天?王妃下手也太快太狠了。”
厲君徹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后院的方向,“她很聰明,想不受人禁錮監視,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
慕容聶后怕地說道:“屬下現在不懷疑她是臨月國派來的細作。這根本就是滿腔恨意,殺之而后快。王妃下手這麼狠,屬下有些擔心您要是降不住該怎麼辦?”
厲君徹回首瞟了慕容聶一眼,“臨月國要是知道此事,一定會放棄溫瑾禾,除了本王,她沒有其他的靠山。”
自始至終,她就沒有依靠。
無論是出生后被拋棄在冷宮還是和親北狄,一直都是棄子。
晚上,溫瑾禾從空間內拿出護手霜和身體乳擦拭。
這副身體的皮膚還真是粗糙,就連背上還留有被抽打的鞭痕。
隔日,李管家帶著兩個下人,捧著一堆賬本來到后院,“王妃,這是王府的賬本。”
溫瑾禾剛剛用過早膳有些吃撐,連喝幾碗茶才壓下去,“是王爺說讓我管家的嗎?”
李管家回話,“是王爺一早吩咐的。”
溫瑾禾眼神示意滿冬將賬本放在桌上。
從最上面拿下一本,本打算隨意翻看幾頁,結果臉色越來越難看。
皺著眉將所有的賬本一一看完。
候在一旁的李管家瞧著溫瑾禾的臉色,心里有些忐忑。
溫瑾禾關上最后一頁,抬首審視李管家,問道:“王府賬上怎麼就這點銀子,王爺沒有俸祿嗎?拿下戰功父皇沒有賞賜嗎?”
每月的支出和收入幾乎成正比,賬上銀子不足一萬兩,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李管家吞吞吐吐地說道:“王爺的俸祿僅夠王府日常支出。這些年,邊關戰事頻發,每每有戰土犧牲,王爺都會發放撫恤金,皇上的賞賜都用在了此處。軍資緊張時,王爺也會從私庫出些,所以府中賬上并未有太多盈余。”
溫瑾禾瞪大眼,“撫恤金,軍資?這些不是應該從國庫出嗎?”
李管家支支吾吾,“有時候會不太夠,王爺身為驃騎大將軍免不了補貼銀子。”
溫瑾禾深呼口氣,忽然想到一點,“你剛剛說王爺的俸祿僅夠王府日常支出,那本王妃以后的開銷呢?”
李管家雙手奉上單子,答道:“王爺成親,皇上有些賞賜,這是單子,想必能支撐一段時間。”
溫瑾禾打開單子,俏眉徹底鎖死,就這麼點東西,能熬多久,這北狄國皇帝夠摳門。
“堂堂王府,竟然庫房空虛。過不了多久,就要用本王妃的嫁妝來養活自已,實在可笑。這些賬本你拿下去吧,府中一應事務還是由你來管,每半月朝我匯報一次即可。”
溫瑾禾還想著過舒服的富貴咸魚日子,結果嫁個王爺,沒想到是個窮鬼。
厲君徹空有一副好皮囊,結果是個敗家玩意兒。
動不動就自掏腰包,王府的私賬又不是國庫,用得著你補貼麼。
“是。”李管家見溫瑾禾面色鐵青,明顯被氣得不輕。
這是打算當甩手掌柜?
臨月國送來的嫁妝好像沒多少。
這幾日他也看出來,自家這位王妃不是個省吃儉用的。
吃好的喝好的,甚至有些貪圖享受。
第5章 出府逛街,購置產業
厲君徹一說要將王府管事之權交給王妃,李管家就屁顛屁顛地迅速跑過來。
必須得讓王妃知道王府的處境,否則用不了幾個月,賬上的銀子就得見光。
溫瑾禾想起空間里的那些東西,得創造機會光明正大地拿出來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