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情況下,便是菩薩都忍不住殺心!
鮑左當然不肯承認,他可是什麼都沒有說過,鮑夫人上位的手段不高明,難道他的所作所為就露臉不成,有什麼理由跟外人說這些!
這分明就是鮑夫人拿來陷害萋萋的借口,她一個外來的弱女子,哪里會知道這些鮑府的秘辛!
老嬤嬤有心幫鮑夫人作證,但鮑左哪里肯信,那嬤嬤是鮑夫人的心腹,她說的話肯定是主子安排好的,能做什麼數!
在鮑夫人的哭鬧聲中,鮑左摔門而去。
他就不明白了,以前他的這位夫人不說多聰慧賢德,但起碼是聽話的,事事順從他的,但自從自已被貶了官職,她便處處給自已添堵!
看來也是個勢利的!難怪當初未婚有孕卻不怕丟人現眼地上門逼婚,說到底,都是為了他的權勢!
比起鮑夫人的歇斯底里,萋萋就懂事多了。
她不僅沒有說對方半句不是,還處處為鮑夫人轉圜。
“大人,確實是妾不好,偏巧跟夫人撞上了,她如今心氣不順,訓斥打罵幾句,妾忍著就是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實在不該把這些跟大人說的,反而讓您生一遭氣,都是妾的不對。
夫人說了什麼難聽的,您別往心里去,一日夫妻百日恩,夫人陪著您經歷了許多,勞苦功高,您就讓讓她吧。”
第496章 萋萋的建議
萋萋不勸還好,她越是大方忍讓,勸鮑左多多包容鮑夫人,鮑左便越是生氣。
什麼時候輪到他一個大男人來包容家里的女人了?!
她能過上如今錦衣玉食的好日子不全是靠自已?她憑什麼敢跟自已叫囂!
要不是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他便是休了她又如何!
反正她也沒有給他生個兒子,這麼多年她對妾室和庶子女的迫害自已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卻如此不知感恩!
眼看著氣氛差不多了,萋萋也不再揪著這件事不放。
“大人,妾說句您不愛聽的,夫人經歷了身份的起落,一時半刻緩不過來也是有的。
您是做大事的人,一時的成敗不算什麼,只是如今西南確實不適合您東山再起。
新上來的那位必然千防萬防著您呢。
妾愚鈍,也不知這話說得對不對,妾總覺得,若是能換一方天地,大人一定能再創一番成就!”
鮑左笑了笑,萋萋這話雖然說的有點外行,但一看也是認真為他考慮了的。
“談何容易,我的事是圣上親口定下來的,若是圣上一直在位,他朝也不是沒有轉圜的可能。
但眼看著太子就要登基了,我們原本就分屬不同陣營,他不找我麻煩就不錯了,怎麼可能讓我如意。”
萋萋在他身邊坐下,輕輕靠在他身上。
“大人,若是咱們能往邊境靠一靠,倒是也不會引起朝中注意吧?
妾不才,但是在西北幾個州府也認識一些人脈,咱們走動走動,明年爭取調過去,您看是否可行啊?
妾聽說太子殿下準備開放邊境貿易,那邊正缺懂這些的官吏。
西北邊境不算富裕,好些人都不愿意去,您若是愿意,怕是朝中都求之不得的。
雖說那里不比西南,但到底沒人與咱們為難不是?
這仕途之上,如果不能遇貴人也就罷了,可千萬不能犯小人!”
鮑左沉思了片刻,覺得萋萋說的也不無道理。
他是西南的土皇帝,但那已經是過去時了,如今他是虎落平陽,人人都知道他是誰,便是人人都能來踩一腳。
但到了新的地方就不一樣了,人家越是摸不準他的底細,越是不敢輕易與他為難。
憑他多年的手段,拿下一個邊境官場易如反掌。
鮑左拍了拍萋萋的手。
“還是你懂我,這也是個路子,容我好好考慮考慮。”
萋萋柔媚地回握住他的手。
“大人,萋萋不圖您的權勢和金錢,只希望效仿紅拂女,與自已心中的大英雄雙宿雙棲。”
鮑左心滿意足,若是其他的青樓女子說這些話他自然是不信的,但是這位萋萋姑娘,從他們相交至今,她確實對自已的財富不感興趣,自已無論送了什麼東西她都很歡喜,名貴的珠寶首飾也好,路邊的零食點心也好,好像只要是自已給的,她都會高興。
而且她還自掏腰包送過自已東西,與自已送她的相比,也是有來有往了。
這青樓里的老鴇也說了,萋萋姑娘身家不錯,從來不看錢來挑男人,旁人無論捧了多少名貴東西到她面前,頂多也就是能聽她彈首曲子罷了。
今日聽她所說,她在官場和商場應該也是有自已的人脈的,若是想攀附權貴,有的是比自已更好的選擇。
這樣的女子同自已在一起,甚至在正房夫人那里受了委屈也只字不提,看來只能說明她是愛慕自已的人品才華了。
已經年過半百的鮑左再次找到了青春歲月的激情澎湃,覺得萋萋就是他命中注定的知已紅顏,倒是越發寵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