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下英才莫不是很快要匯聚于此?!
余風自已也覺得十分興奮。
“夫人放心,屬下即刻準備,然后便往慕容先生的必經之路上去迎,一定敬如上賓,讓先生感受到咱們擎州的誠意!”
夏書顏笑著點點頭。
“你辦事我放心。”
余風還是覺得應該多做些什麼,試探著問道:
“夫人,既然慕容先生與荊甌先生是老友,那屬下可要向荊甌先生請教一下慕容先生的喜好?”
夏書顏輕咳了兩聲,一臉神秘。
“不必,你問了荊先生也不會告訴你的,說不定還會故意使壞,說些慕容先生不喜歡的東西與你聽。”
余風:“……”
“所以,你接到慕容先生后,只需要向他描述荊甌先生在擎州過得有多麼舒服自在就行了。
如此這般,說不定老爺子比你還急著來擎州呢!”
余風仔細琢磨了一下夏書顏的話,對兩位先生的關系心中有數了。
“夫人放心,屬下知道該如何做了。”
如今正是秋日,雖說擎州風光正好,但是余風考慮到慕容先生的年紀,還是沒有選擇當初荊先生乘坐的那種紗幔馬車,而是選擇了一輛密閉性更好,但是卻裝了大塊玻璃的馬車。
余風安排人細致裝點了馬車內部,又帶上了一些擎州特產,欽點了一小隊人馬,便上路出發了。
余風說去接人,就不是守在擎州城外等著了,而是沿著官道一路南下與慕容先生的馬車匯合。
終于在洛州境內,余風等人找到了慕容先生暫住的客棧。
老爺子雖說身體不錯,但畢竟年紀大了,馬車坐久了也是腰酸背痛的。
本來他也想一路直奔擎州,卻不想車駕行至洛州,實在坐不住了,不得已找了家客棧停下來休整。
此時的慕容先生趴在床上,一邊休息一邊在心里罵荊甌先生。
“都怪這個老東西!他要是去一個近一點的州府,我何至于遭這麼大罪!”
他正嘟囔著,侍從來報,說擎州派了人來接慕容先生,已經到客棧樓下了。
慕容先生坐起身來,眉頭微皺。
“擎州?來人可說他是誰派來的?”
“回先生,來的是一位年輕人,他說他是擎州肖將軍府上的管事。”
“將軍府?安遠將軍肖云馳?”
慕容先生思考了片刻。
“讓他進來。”
“是。”
余風跟著侍從進來的時候,慕容先生心中也是有些疑惑的。
這將軍府的管事竟然如此年輕!這是何意?是將軍府不重視自已,隨便派個年輕人來接?
不對啊!自已是奔著荊甌那個老東西來的,與將軍府又有何干?
余風不知道慕容先生心中的這些想法,只是規規矩矩地上前行禮。
“慕容先生安好,晚輩余風,聽聞先生正前往擎州,我家主人特派我前來相迎。”
“你家主人?我與你們將軍府沒什麼往來吧?”
余風微微一笑。
“慕容先生不要誤會,晚輩不是代表將軍府來的,是代表我家主人個人。
我家主人與荊甌先生是忘年之交,從荊先生處聽聞慕容先生駕臨,擔心先生一路奔波辛勞,所以特來相迎。”
慕容先生神情嚴肅,他自問對荊甌還是了解的。
這老東西眼高于頂,尤其不屑于與高官權貴打交道,如何能和將軍府的人成了忘年交?
余風看出了慕容先生的顧慮,微笑著繼續解釋道:
“慕容先生,我家主人與荊甌先生是杵臼之交,既然不嫌貧,那自然也是不該嫌貴的,您說呢?”
慕容先生倒是難得給了余風一個贊賞的眼神。
“哈哈哈哈,你說得對,是我著相了。”
余風微微頷首,還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溫和做派。
“先生在此處小住,晚輩妄自猜測,應該是旅途辛勞。
晚輩此次來接先生,也恰巧帶了會按摩推拿的老師傅,慕容先生可否給晚輩一個攀高結貴的機會?”
慕容先生被他這番說辭逗笑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將軍府的管事,雖然年輕,但是說話辦事無一不周全,他也實在沒什麼理由非要對人家冷臉。
“好,既如此,就麻煩余管事了。”
余風微微行禮,轉身出去請推拿師傅了。
不得不說,他的這番操作,真是送溫暖送到慕容先生心里了。
對此時的慕容先生來說,余風若是搬來一座金山,他怕是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但人家偏偏送來了推拿師傅,這如何能拒絕?
老師傅不愧是余管事特意推薦的人,手法極好。
一番操作下來,慕容先生覺得筋骨都松快了許多。
出于禮節,慕容先生受了人家的好處,自然是要還禮的。
他本想請余管事與他一同吃晚飯,卻沒想到人家先做好了安排。
余風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做派。
“慕容先生,您既已到了此地,與擎州也只有一步之遙,無論如何也得給晚輩一個盡地主之誼的機會。
我們擎州別的不說,吃食上還是有些新鮮東西的。
不過您一路辛苦,此時吃得油膩恐傷腸胃。
不如就先嘗嘗清淡的吧,晚輩為您安排了海鮮熱鍋子,您賞個光嘗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