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緩過勁來,微笑:“都過去了,好孩子,你需要好好休息。”
鹿鳴于搖頭:“不行,我還要畫畫的,我想快點好。”
女醫生不禁驚嘆:“哦天吶!你竟然還在想著畫畫,如此善良!你的手都受傷了,你卻不責怪他人,依舊熱愛世界……”
鹿鳴于實在沒忍住,打斷她:“我不善良,我把害我的人手弄廢了。”
她認為她的邏輯沒毛病,她手疼,所以她要害她的舒仁坤加倍疼。
廢了對方的手,有什麼問題?
女醫生沉默了半晌后起身,道:“鹿小姐,請好好休息。”
然后就離開了病房。
這位患者并不需要心理治療,也不存在什麼疏通。
完全背道而馳的心理。
……
同一時間,嚴天佐抵達。
他沒想到自已下飛機后的目的地是直奔醫院,來了之后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事。
嚴天佐能力很強,先是問了一圈情況,而后立即整頓保鏢團隊。
畢竟是跨國的保鏢團,不是香江或香山澳一手帶出來的,且為了鹿鳴于的身份不暴露,也沒有用段家的人。
但這次事件后,該整頓的整頓,該重組的重組。
嚴天佐忙了一圈后,下午回到醫院。
此時病房里是陳辣還有一些皇藝的同學,經歷過恐慌事件后,他們都過來看望鹿鳴于。
段休冥沒在病房里,出來走到走廊盡頭的露臺上抽煙。
嚴天佐朝病房里看了眼,便來到這處露臺。
“冥哥,整頓完畢。”他上來先匯報進度。
段休冥看著指尖散出的煙圈,沒說話。
嚴天佐又道:“換了幾個人,額,還是全換?”
段休冥瞇起眼:“你決定。”
嚴天佐瞳孔一縮:“好的。”
這句‘你決定’可不簡單,冥哥把他特地從香山澳調過來,就是干一些事的。
這次事件段休冥看上去沒怎麼表態,實際上已經踩到了他的雷點。
嚴天佐一時間沒說話,觀察著眼前這個人。
他跟著冥哥多少年了來著?
記不清了。
總之從白頭鷹就開始,不要命的那幾年是十幾歲,在地下勢力混的風生水起。
冥哥總是在幕后當老大,他嚴天佐就是明面上的老大。
兩人中途還救了個父母雙亡的同齡華人,那人不會打架,戰五渣,但很聰明,于是成了軍師。
這人,就是詹祥。
三人共同闖蕩的經歷很傳奇。
之后冥哥離開了一陣,再出現就把兩人帶到了香江。
然后就是在香山澳搞郵輪,緊接著段家,一直到現在三人都25歲了。
很豐富的人生。
嚴天佐想到這里就不禁笑了起來,笑的也不掩飾,露齒的那種。
段休冥滅了煙,莫名其妙的看向他:“你笑什麼鬼東西?”
嚴天佐繼續笑道:“笑我們都到了成家的年紀,連談戀愛這種事都是冥哥你先起的頭。”
段休冥也笑著點了下頭。
嚴天佐朝遠處病房看了眼,房門開開合合,有人不斷進出,都是鹿鳴于的同學。
他突然問:“我說冥哥,要讓嫂子練槍嗎?”
段休冥皺起眉,并未第一時間回答。
嚴天佐:“額,她肯嗎?冥哥你這麼寶貝她的作畫天賦,那雙拿畫筆的手去摸槍,磨出繭子了怎麼辦?”
段休冥偏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嚴天佐還以為自已說錯話了,撓了下頭道:“我就這麼一說,瞎提議,那白白凈凈的手是不該碰這些哈。”
段休冥卻忽然道:“去找個實彈射擊場,別聲張。”
嚴天佐:“???”
第107章 與我并肩戰斗
段休冥指尖把玩著打火機,問:“前因后果查清楚了嗎?”
嚴天佐點頭,但有些無語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段休冥掃過來一眼:“怎麼不說?哪方勢力?”
嚴天佐:“不是任何勢力,也沒有身份暴露,那匪徒看上去有計劃,目標明確,實際上就只是想搶一票然后逃去其他國家。”
段休冥偏了下頭,道:“你的意思是,巧合?”
嚴天佐:“還真是巧合!哥,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就是被蒼蠅挑釁了。”
段休冥皺眉:“巧合,偏偏找到我老婆頭上?”
嚴天佐回答道:“是有個小子引到嫂子那去,那幫匪徒看中了這個學院的學生群體,本想打劫一群,沒想到那小子主動說同學里有個巨有錢的,能一票直接發,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段休冥一下子了然:“就是我廢了他手的那小子?”
橋上他直接動手,但沒問,鹿鳴野做事情他從來不多問。
在他看來事情要先分輕重,當時的情況去醫院是重中之重,那雙手的受傷程度只有細致的檢查過才能知曉,非常緊急。
畫畫對她來說是未來整個人生!
他必須,先保住她的人生。
嚴天佐點頭道:“對,叫舒仁坤,已經查清楚了,皇藝的學生之一,專業是服裝設計。”
段休冥從旁邊的女土煙盒里抽出一根煙,打火機在指尖旋轉了一圈后‘啪嗒’一聲點燃。
煙圈自他的嘴角散開,微微迷熏了眼。
他雙眸看向了遠處的建筑群,幽幽的問了一句:“服裝設計要用剪刀的吧?”
嚴天佐的目光倒是很清澈,笑著點頭:“恩,設計不僅需要圖紙畫草圖,還要動手剪裁實踐,總之要用手。”
段休冥:“廢掉。”
嚴天佐笑了起來:“冥哥,你已經把他手廢了!雙手粉碎性骨折,挺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