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成婚呢,竟然就將她兒子的心完全勾了過去。
看來,以后更加要給她立立規矩了。
否則,她本就身份高貴,再有軒兒的寵愛,豈不是要騎到她這個婆母的頭上。
不過,侯老太太是個心有成算的老太太。
她見顧北軒心思已經完全偏幫到二公主頭上,也不再以此事和她多計較,反正來日方長呢,沒必要直接翻臉。
只笑了笑道:“看來我兒是真心喜歡二公主了,既然你喜歡,母親就放心了,好了,現在討論二公主的事還遠著,當務之急,還是趕緊用飯吧,既然府里謝錦云不肯付銀子了,老身現在找個下人到酒樓打包點飯食回來,賬就記在謝氏頭上,老身倒要看看,到時候人家要債的討上門來了,她能好意思不給?”
顧北軒眼神一亮,笑道:“還是母親有辦法,謝氏想省點口糧,最終的結果只會出更多的銀子,看她還敢不敢省這點銀子了,不過,萬一謝氏不愿意付賬怎麼辦?”
顧北軒有些擔心道。
侯老太太卻胸有成竹地笑道:
“不怕她不付賬,就怕她付賬,只要她敢不付賬,那酒樓掌柜的若是找到我,我直接在顧府大門哭泣,就說謝氏虐待我這個做婆母的人,現在連口飯都不給吃了,若是讓人知道了,她敢這樣對待我們,還不被人戳脊梁骨,反正現在顧府也沒什麼好名聲,老身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謝氏身后代表著謝家,她敢在眾人面前撕破臉嗎?”
還是那句話,謝氏想和她作對,還是嫩了點。
有婆母這重身份壓著,她這輩子就翻不了身。
顧北軒聽了,這才放心道:
“還是母親有辦法,想必謝氏現在敢這麼猖狂,就是料定我們侯府的名聲已經敗落了,所以開始無法無天了,燕朝以孝為天,母親此計一出,想必謝氏也知道顧忌了,以后也不敢這樣對待我們了。”
“那是當然,諾大一個府邸,老身難道還能允許一個小賤皮在我眼底下翻天了不成。”
侯老太太眼皮子一抖,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顧北軒立馬賠笑,有些討好道:
“那當然,這侯府看來也只有母親能鎮得住了,一般人都沒這個能耐。”
侯老太太還是很受用自家兒子的稱贊的,不過想了想,還是不贊同道:
“既然圣上已經下旨奪了爵位,以后軒兒也不要左一個侯府,又一個本世子了,若不然被人聽見了,稟告了圣上,我們顧府不僅被人恥笑,還有被責罰的風險。”
聽到這,顧北軒有些不樂意道:
“只要府里那賤人不去稟告,還有誰會去告狀,可惡,那賤人就是見不得我們侯府的好。”
“行了,甭管是誰,以后侯府和本世子不準再用,你可聽見沒?”
不得已,顧北軒也只能認命地點頭。
侯老太太見他還算聽話,便沒再此事上多糾結,轉而招手喚來了侯府的下人。
對她耳提面命一番后,下人便一臉喜滋滋出門了。
顧北軒見晚膳終于有了著落,心情也好了一些。
侯老太太眼下想琢磨謝氏失貞這一件事,便打發顧北軒先回去,等一會飯食到了,再讓他來丹鳳堂。
等顧北軒離去后,顧老太太心里思量了一番。
現在的謝氏已經不是以前的謝氏了,她對他們充滿了敵意。
不過好在,通過這次壽辰,她已經看明白了謝氏是有準備的。
所以,接下來出招,千萬不能小兒科了。
之前她敗在不知道謝氏這個賤人對他們有防備,主打出其不意呢,所以設計的一些事情都是漏洞百出的,很容易被人拆穿。
這一次,她是必定要看見謝氏失貞的。
顧老太太愁眉思索了一番后,想出了兩條思路。
一條是找個俊俏小生,裝作愛慕謝錦云。
謝氏這個賤人常年空收閨房,想必內心也是比較寂寞的。
只是這條路耗費時間太長了,而且容易出差錯,不好辦,實在是不好辦。
現在,他們顧府沒那麼多時間和謝氏這個賤人空耗著。
畢竟,謝氏現在做的這麼絕,若是等她上鉤,只怕他們幾人這段日子也不會好過。
那麼,就只能走第二條比較簡單粗暴的方法了。
找個身手不錯的武將,晚上直接闖進去,想必謝氏一介女流也奈何不得。
等生米煮成熟飯,第二日直接闖進去,就算謝氏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自已的清白。
只不過,這一條若想成功,還需要從長計議。
若是冒然行動提前被發現了,謝氏有了警覺心,日后再想成事可就難了。
侯老太太在心中盤算著,慢慢的一個成熟的計劃在腦子里生成了。
此時,天色已經黑透了。
顧老太太看了眼時間,覺得晚膳應該送到了。
正想著這事呢,沒想到被她委以重任的丫鬟便憤憤不平地趕了進來。
才一入門,顧老太太看著她兩手空空,眉頭不由一皺。
還未等她開口詢問,丫鬟便倒了一肚子苦水。
“老太太,您讓我去酒樓抱顧府夫人的名號賒賬,誰知道這附近的商家都知道我們侯府之前欠賬不還的名聲了,都是那個徐氏,之前讓慫恿姑奶奶花了那麼多銀子,全都是賒賬的,去找夫人,夫人也不認,現在酒樓掌柜又聽到我們名聲,說是絕不愿意給我們顧府賒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