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相信,二次總該相信了,若是還有那意志堅定之人,絕對逃不過她的第三步,那可是鐵板一樣的事實!
而這第二步利用吸取勾起眾人的憤怒,再讓人舉一反三,聯想到謝錦云頭上,懷疑的種子已經發芽。
這時候,就要到了第三步的時候了。
侯老太太握了握手,又松下,抬起頭時,面對眾人是一副和善老太太的形象。
“這戲曲眾人看得可還精彩,諸位都餓了吧,該吃點東西了。”
隨后,老太太對著身邊的孫媽媽擺了擺手,這場壽辰宴才算真正開席了。
賓客們看了半天的戲,終于可以開席了,氣氛重新又活躍了起來。
端著餐盤的丫鬟們魚躍而入,只不過那餐盤的食物卻有些不盡人意。
眾人看到宴席的食物,很明顯沒有精心準備,不由對這和善的老太太再次同情了起來。
難怪說,高門嫁女,低門娶媳,這媳婦娘家的地位越高,這婆婆哪里還能擺得起婆婆的譜啊。
這侯老太太著實命苦。
這是當下很多人對侯老太太的評價,不過礙于人多,到底是沒說出口。
就在眾人吃席時,孫媽媽忽然一臉喜意地走了過來,面對賓客高聲道:
“老夫人,咱們夫人有心了,知道你今天過壽辰,特意到廚房做了一盤點心,夫人說了,這是她特意為你準備的壽辰禮呢,老夫人,您嘗嘗,難得夫人有這孝心呢,老夫人可不要辜負了!”
孫媽媽這一席話的聲音十分大,男賓女賓都聽到了這番發言。
有那老太太當場就不滿意了:“婆母過壽辰,原就應該有所表示,謝家這麼富有,這謝氏給婆母準備的壽辰禮竟只是一盤點心,當真是敷衍!”
伯爵府老太太也是一臉氣憤:“何止是敷衍,分明是沒將這婆母當回事啊,那點心說是自已做的,指不定是讓哪個廚房的丫鬟做的呢,還一副要侯老太太感恩戴德的模樣,我家要是娶了這兒媳婦,老身能一天罵她八百回!”
立馬就有人跟著接道:“誰說不是呢,還讓侯老夫人不要辜負了,搞得跟她做了天大的好事一般,這媳婦孝敬的東西,婆母若是舍得給臉,那就是恩賜,若是不滿意,隨便擺臉色又如何,這侯府當真是反著來了,若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想到,這當媳婦的能騎到婆母身上,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看到這里該如何想!”
伯爵府老太太聽到太子殿下幾個字笑了:“咱們太子殿下最是仁德,哪里能忍受這種不孝不義的東西,本來太子就對世家心存不滿,我猜啊,如今……”
“咳咳……”
伯爵府老太太想要說什麼,忽然聽到她身邊的媳婦傳來一陣咳嗽聲,立馬就止了聲音看了過去。
伯爵府老太太的媳婦姓李,是一位六品官員家的庶女。
雖是庶女,但從小也是博覽群書,所以有些見識。
她見婆母當眾非議太子殿下,甚至還牽扯到朝政,連忙勸阻。
不過,她看伯爵老太太滿頭霧水的樣子,便知她完全沒明白接下來的話完全不該從她一個婦人嘴里說出來。
只怕現在解釋,她也聽不懂,便笑道:
“婆母,肚子可還餓著?”
伯爵老太太本以為自已媳婦有什麼事要說呢,沒想到就這麼一個瑣事,有些沒好氣道:
“就算味道再差,我一個老婆子又能吃得了多少,怎麼會餓著,當真是看不懂臉色,你該不會是看這侯府世子夫人在婆母面前這麼威風,也想來我這里試探試探吧?”
伯爵老太太說著,眼里已經染上了濃濃的不滿。
她看著侯府老太太活得這麼憋屈,也怕這兒媳婦不學好,學了那囂張跋扈的作態,當下便語帶威脅。
李氏可以說是完全一臉懵,她只是咳嗽了一聲,怎麼就成了試探了。
謝氏這種惡婦,早晚會被世人唾棄,她又不傻,怎麼會學這種作態?
不過,她也知道自家老太太也就是一時心血來潮罷了。
只要裝作恭敬溫順,自然就不會糾結此事了。
當下低下了頭,顯得有些膽怯道:
“婆母,兒媳怎敢,兒媳只是擔心您沒吃飽,若是餓了我們府的老祖宗,回去夫君還不扒了我的皮?”
她這回應,讓伯爵府十分滿意,而且在眾多老太太的目光中也顯得十分有面子。
“這還差不多,諒你沒有這個膽子。”
說完,伯爵府老太太準備順著剛才的話題聊,結果這麼一打岔,卻忽然忘記了剛才自已要說什麼。
她還在思索時,忽聽旁邊有位老太太驚奇道:
“哎,伯爵老夫人, 你快看,這侯老太太吃自已兒媳婦孝敬的東西,竟然還用銀針檢查,天,難不成這謝氏這麼大膽,還敢在婆母的食物里下毒不成!”
伯爵老太太一聽也來了精神,果然見侯府的老太太正在用銀針試毒,頓時心里也一陣疑惑。
只不過,別人疑惑會咽進肚子里,伯爵老太太卻藏不住事,當場就問出聲道:
“老姐妹,你這是做什麼,你兒媳婦給你的走的糕點,你怎麼還用銀針檢查一下啊,難不成你兒媳婦還敢在你食物里下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