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告誡自已已經放下了這個男人了,既然她不忠心,自已也要收回真心。
可為什麼,現在被他抱在懷里哄著,她只覺得心中格外痛苦。
這種痛苦,并不是排斥,而是控制不住地情動。
楚嬌只覺得自已太悲哀了,一個不忠的男人而已,她一個現代的女人,竟然會因為他的情話打動。
她真的越活越不像自已了。
不過,楚嬌沒有沉浸在這種個人情緒多久,很快想到自已目的道:
“真的嗎,你不是騙我?”
顧北軒笑道:“我怎麼會騙你?”
說著,便對外面喊道:
“來人啊,現在就去找謝氏,讓她連夜收拾一處院子出來。”
外面人應聲后,才終于將楚嬌逗笑了。
顧北軒夜里讓病重的謝錦云收拾院子的事,不肖一會兒,滿府的人都知道了。
丹鳳堂內,老太太正要歇息呢,聽到這個消息后,眉頭皺道:
“這個小娼婦,果然不是一個讓人消停的,大半夜的鬧這一出,到底是給誰看的,這是在告訴滿府的下人,可不要怠慢她呢,哼,說不得還是給老身看的意思,你說呢?”
侯老太太說著眼神轉向了孫媽媽,卻忽然發現孫媽媽眼神飄忽不定,額上還有冷汗直下,不由有些疑惑。
被侯老太太這樣一打量,孫媽媽顧不得心中所想,連忙回道:
“回老太太的話,反正勞頓的也是謝氏,氣的也是謝氏,這事看著就是沖著謝氏去的,反正謝氏現在骨頭硬,讓他們相斗正好,老夫人也可以少操點心。”
見孫媽媽正常回了自已的話,侯老太太倒也沒有多想,只冷笑道:
“你說的也沒錯,只要這娼婦不破壞我的計劃,管她和謝氏怎麼爭斗去,反正都是為了我兒,怎麼也越不過老身頭上去。”
孫媽媽連忙附和道:“老夫人能這般想,這就對了。”
接下來,主仆二人說了會閑話,見侯老太太困了,孫媽媽這才擦著額頭的冷汗退了出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親自從外面買回來的人參,明明檢驗的時候品質不錯,現在一個個竟然全變了形。
看那質量,就是連市面上最低價的人參都比不了,如何能值一萬六千兩的銀子。
想到自已到手的二百兩銀子,孫媽媽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為老夫人做了一輩子的事,從沒出過這麼大的差錯。
這一次,老夫人可是把老本都賠上來了,若是知道自已買了幾株假人參,豈不是要扒了自已的皮。
最可怕的是,她現在根本聯系不了那賣人參的主了。
到了如今這一步,孫媽媽如何想不到,自已這是被人給騙了!
但能怎麼辦,賣人參的找不到面,若是讓老夫人知道了,自已不死也扒成皮!
除非她能幫著老夫人將謝氏所有的嫁妝要到手里,到時候有了謝氏嫁妝的填補,老夫人覺得這幾萬兩銀子也沒那麼重要了,說不得自已還有一線生機。
而且,還有一點,老夫人身邊沒有多少得用的人。
若是將謝氏的嫁妝轉到老夫人手里,沖著她還能將老夫人掌管嫁妝這件事,老夫人也會重新重用她。
想到這里,孫媽媽便站起身來。
黑夜里,她的眼神堅定。
無論如何,哪怕是為了自已的性命,她也要狠狠撕咬謝氏。
這邊,侯老夫人對府中發生的事并不打算過問。
另一邊,顧明珠可是一直等著這一茬呢。
若不是她不想暴露自已,還真想看看謝氏的臉色。
但不用去也知道,一定是痛心疾首傷心欲絕了。
一個女人生病了,夫君不僅不來關心,反而讓她帶著病體給別的女人整理出小院子來,還是個當家主母呢,不僅在滿府下人中丟了顏面,還得不到夫君的寵愛。
這一刀,足夠謝氏受的了。
她今日在瀧梅閣受的辱,也總算是得報了。
所有人都以為謝錦云會被此事傷到心,卻不知道,當事情傳到謝錦云耳旁時,只剩下震驚來。
“這顧北軒真以為自已是大爺了,還使喚到我的頭上了?”
謝錦云沒有任何傷心,只不過被顧北軒給惡心到了。
梁媽媽也是冷笑道:“他現在自認為小姐您已經被他們拿捏了,哪里還在乎什麼,自然覺得自已是大爺了。”
“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梁媽媽蹲下來,一副洗耳恭聽的姿勢。
謝錦云冷笑道:“還能怎麼做,以前稱病是為了拖延賬目時間,好騙取他們的錢財,現在錢財都騙到手了,還慣著他們?”
隨即,又冷聲吩咐道:“去,將顧北軒帶來的人給打出去,扔到顧北軒的院子里,找個會罵人的婆子去顧北軒的院子里罵醒他,雖然我不生氣,但是顧北軒這隨意使喚人的態度,令我很不爽。從今天開始,我要不爽了,這侯府的人一個也都別想安生!”
梁媽媽一聽,頓時喜笑顏開道:“小姐,這件事,我會辦,交給我吧。”
說著,梁媽媽便興奮地離開了瀧梅閣。
她走后,謝錦云數著這幾日從侯老太太還有顧北軒手里騙來的銀子,心情這才好轉。